加载中…中元逢雨
(2015-08-29 07: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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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分类： 散文 |
昨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元节。中元节，也称“鬼节”，民间上坟的日子。三妹来电话，是老伴接的。三妹问我回不回老家上坟。老伴知道我的心思，径直回答说“可能你哥有事，今天回不去”。听见她们姑嫂一问一答，我没有说什么。
老伴说我有事，其实哪里有什么事？不过，也确实有事。比如，连日大雨，通往祖坟的路上有一段土路，车子无法走。
今年的天气有点怪，到昨天为止，已是连续六天下雨了。天天下雨，却又不是连绵雨。天一上来，便是浓云翻滚，电闪雷鸣，仿佛把天倒过来直接往人们头上浇水一般。就那么下上一个时辰，雨便停了，一阵风吹过，又是晴朗的天气。到第二天依旧如故，明明看着是响晴的天，一眨眼几朵云彩上来，一个响雷炸开，铜钱大的雨点便落下来。天旱的日子，你呼天抢地，烧香磕头，求爷爷告奶奶，那雨端着个架势就是不下；如今用不着它了，它偏偏来得更勤了，有点云彩就能下雨。连续六天的雨，土路上肯定不好走，不想回去上坟，自然是个很堂皇的理由。
单着肯定也不是我心里真正的想法，起码不完全是。不知是不是老了的缘故，明明对旧人旧事留恋的愈发厉害，却偏偏怕见那些老东西。比如说，借着回老家上坟的机会，完全可以看看度过少年时代的地方，见见那些从小就熟悉的人，起码可以与自己的亲人们见见面，叙叙别后之情什么的。可是不行，明明心里想得厉害，可一见面就什么都不想说了。逢年过节回家上坟的时候，我都是故意错开正日子，捡个人少的时间，悄悄地回去把纸烧了，然后又悄悄地回来了。尽管老家的堂弟们每次都热情的打电话邀请我回去吃顿饭，但都被我婉言谢绝了。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想起著名的诗句：“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想到这里，连自己也觉得好笑，当然就更不用说带走云彩之类的酸词儿了。
不过，不管承认不承认，那片云彩还是被带回来了。在我的内心深处，那片云彩，比哪儿的云彩都要洁白、明亮，就像大街上到处都在放的那首流行歌曲里唱的：“留下来，留下来！”
有点云彩就下雨，不知今天还下不下，这可是第七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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