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文人
(2015-03-03 02:3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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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昨晚,秀松兄招饮,我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如今,廉颇老矣,饭不再能,年轻时的豪气成了一只蔫了的瘪茄子,承受不住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放浪了;但又经不起诱惑,到了酒局上,三杯入肚,虎(吞)狼(咽)本性就露出来了。结局只有一个:玉山倾颓,只有放肚子里的那点货色出来撒野。老伴说,孩子劝,自己也下决心要控制,可一旦到了场上,我就不是我了。没办法,唯一的法子就是尽量少参与酒场,远离“犯醉现场”,也许就能“洁身自好”了。所以,一些酒场我是能推则推,能不参加就不参加的。但秀松兄相招,那就不同了,这是近年结识的新朋友,声气相通,故而一来电话相邀,就屁颠屁颠的去了。
秀松兄相貌堂堂,举止儒雅,具君子相,或许还有点领导风度。内退之前为市水利局副局长,也确实是个官。结识下来,才发现我是被他的外表所蒙骗了,酒过三巡,菜进五味,原来也不是个老实学生的角色,居然也如我这歪瓜裂枣的人一般,话说得随便,酒也喝得痛快。秀松秀松,秀也其表,松也其骨,妩媚与豪爽、灵通与坚硬滚到一张床上去了。我呢,与这样的人相遇,自然也是浑然忘机,糊里糊涂就成了“醉犯”。
所以,今天也是如此,一开始还绷着,连连说不喝,可喝着喝着就成了不少喝了。我也照例趁着酒意胡说八道,居然当着满桌子的文人对玉明兄说:“我认为咱泊头也就韩秀松算个文人,骨子里的文人。”
这当然不是故意讨好。现在真正的文人不多了,自认为文人的人固然不少,但并不是看过一点书,写过一点字,出过几本书就随随便便可以称作文人的。翩然一只云中鹤,飞来飞去帝王衙。为了生计,入幕府,作师爷,没什么丢人的;即便忍受一点白眼,吃一点残羹冷饭,也不算多大的气节有亏;但如果拿它当作炫耀的资本,就几近乎无耻了,只能算作无耻文人;读过几本教科书,记着几个学术名词,就用来指点江山,好为人师,招摇撞骗,那只能算作骗子文人;附庸风雅,故作高雅状,把一些淡而无味的话分为长长短短的句子,加上韵脚,就自封诗人,自以为能登大雅之堂了,充其量只能算个伪文人……统而言之:狗屁文人。
秀松兄显然不同于这些人。他的古体诗写的很漂亮,一抓笔就能招来汹涌的灵感,一抬腿就能踩住几个精彩的诗眼,我辈是只能望其项背了。既秀且松,能诗能酒,文人也者,舍我其谁?与这样的人喝酒,醉就醉一回吧。结果是人家没事,自个儿却倒了,回到家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后半夜就再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折腾。索性爬起来,打开电脑,在键盘上敲出以上不知所云的文字,权当醉酒之后的胡说八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