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杂谈 |
生命,是一种状态。
那么,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
是记忆,是遗忘;是机智幽默,是愚笨痴呆;是谨小慎微,是疯疯傻傻;是理性,是激情;是唯唯诺诺,是目空一切;是卑躬屈膝,是天马行空;是日出而作,是日入而息;是铭心刻骨,是视而不见;是仰天大笑、是放声大哭......总而言之,其实就是精神的歌唱,是灵魂的舞蹈。
仰天大笑,是人生的一种乐观,一种豁达;放声痛哭,是心灵的一种放松,一种休憩。李白说“仰天大笑出门去,”其实,又有几人敢在官府里仰天大笑破门而出?至于为何要“仰天大笑出门去”,还不是因为自视甚高,“我辈岂是蓬蒿人”?按理说,他是不该自叹怀才不遇的了:亲近龙颜,娘娘研墨,力士捧靴,应该谢主隆恩才对。可是,他的目的绝不是当一个御用文人、宫庭宠物、笼子里的金丝鸟。他不但要醉草吓蛮书,还要金戈铁马,经国安民。既然目的达不到,那么他只好仰天大笑,出门而去,去浪迹天涯,去纵情山水,去茶坊酒肆,去青楼勾栏,去泛舟江上,去捉月而死--捉月而死,多么富于象征性的“千古一死”啊!我们回过头来,再去审视他的“仰天大笑”,那哪里是笑,是乐观,是豁达?分明是哭,是无奈,是撒泼。这时的笑,何如放声痛哭?
哭,其实也是一种境界。尤其是中国的大男人们,至多可以装疯卖傻,耍赖撒泼地去傻笑狂笑,恐怕他没有胆量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声痛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即使到了伤心时,作为堂堂七尺男子汉,只有将泪水咽进肚里,敢轻易而弹吗?对男人来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就是对生命的一种束缚,是对心灵的一种囚禁。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就不如女人,起码女人可以见花落泪,见月伤心。诗人舒婷二十多年前写过一首诗,其中有一句:“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伏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伏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那该是一种何等的幸福啊!凭这一句,舒婷就不枉为诗人一场,岂是李白之辈可以企及的?可以说,笑不露齿,哭不出声,是儒家文化对生命的一种压迫,对意志的一种放逐,对人性的一种戕害,是人类文明的一种反动。
因此,我们在提倡集体意识的同时,却不妨容忍个性;冲不破心灵的羁绊,哪里谈得上去创造,去开拓?在善待别人的同时,也可以善待一下自己。可以仰天大笑,也可以放声痛哭,但愿我们都有“伏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的幸运。
生命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
因此,我们在提倡集体意识的同时,却不妨容忍个性;冲不破心灵的羁绊,哪里谈得上去创造,去开拓?在善待别人的同时,也可以善待一下自己。可以仰天大笑,也可以放声痛哭,但愿我们都有“伏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