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人事故随感
(2015-11-12 13:4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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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敬业职业请假老师 |
分类: 个性随笔 |
说起来事故发生得合乎情理:小孩过敏,急送医院,无法及时赶回,中途告知了同学,只是没告知相关部门。换言之,没有请假在前,更没有向有准假权的部门请假。事后再向有关部门说明,性质就是马后炮了。何况从逻辑上推,事后才向有关部门请假,等于剥夺该部门的同意权,属于先斩后奏类。
当面的批评教育,似说理已经很充分,依然不见深刻反省,就说着说着把自己给抬了出来:从教三十三年,从没因私事请过一天假。看到了脸上的疑惑,就解释:其间,也病过,也有事过,但都通通让位于讲课。心里的抱定是,讲课如表演,轮到出场,纵是万箭穿心,只要还没穿透、穿倒,就要到台上站着。演艺界管这叫“救场如救火”,哪怕爹妈刚死,也得擦干了眼泪,以角色的面容登场。若那角色刚好是喜剧人物,对不起,还得尽可能让观众乐。
于是被多少有些质疑、也多少有些好奇地问:那,万一重感冒,那课又咋上?答曰:站上去就对同学们老实交待,各位,实在对不起,今天“害瘟”,得离大家远点,请多多包涵。或者,各位,不好意思哈,今天贱体有病,声音弱些,凑合着听哈。个人感觉但凡如此,从来都得到同学们由衷的理解与配合。讲课毕竟不是表演,声音逊些,面色暗些,仪态弱些,都不是个事儿。态度最重要,何况还有PPT、板书之类辅助手段可使么。
坦白地说,从教三十三年,内心一直存有顾虑,只要多请几次假,学生就会觉得上某课的老师,人很水,至少不那么敬业。届时,他们以同样的态度来应付老师,也就属于因果报应那类复杂局面了。
不久前某个清朗的夜晚,暂居小镇,无电视可看,独自关了全部的照明,靠着窗外透进的微弱光线,在偌大的屋里走来回。走着走着,就想起了曾经的职业生涯。发现,当老师三十三年外,确切地说是之前,还有近八年钢铁工人。那时候,干活极苦极累,挣得偏偏又极少,似乎也不曾请过一天假。当时是怎样渡过一旦的头痛脑热的?想不起了。想必是那会儿年轻,感个冒、跑个肚什么的,也根本就不是个事儿。由此想到,人年轻,精力多旺盛,体力多强健,好多好多的想法,如果都趁那时去落实,人生必定不会平庸。遗憾是自己偏偏在那会儿,没有想到那么多、那么深,白白浪费了一个曾经的国防身体。
在教师之余兼做的事情中,几度管过几个、十几个和几十号人。不好意思,没再能管多的人,就一个人也管不着了。就在那些管人的日子里,也发现似乎越是年轻的人,就越是容易轻启请假,甚至越是年轻,就越爱在请假上玩先斩后奏。是教育出了问题,还是修练出了问题?抑或二者是互为因果的问题?不知道。若从他们面临的现实问题论,可能是需要亲自处理处太多,或讲课与他们的私事对撞太多。但觉得即使这样,也当坚守职业素养或敬业精神,无论干啥,也无论给谁干,只要你答应干,或还在干着,就得有尽可能不请假、尤其不搞先斩后奏的自觉。这态度与做事有关,似乎也与做人有关。
算了,不表扬与自我表扬相结合了。但愿无法改变的处罚,让当事人犹如遭猛击一掌,今后职业素养和敬业精神有个脱胎换骨的改变,那时他多半就会突然发现,咋自己在学生面前一下就那么自信了呢?
令人吃惊本也是人生追求的境界,令自己吃惊虽难言“境界”,怕也在自己喜欢之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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