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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的心声

(2014-01-03 22:42:33)
标签:

选择

人生

马甲

2014

杂谈

分类: 个性随笔

    一个声音在心底呼唤:时光已然换了个年头,这身马甲也当有必要更换。

    跟衣服随天气的变化而变换酷似,只要是成年人,想必都是主动或亲自换。换与不换,主要的依凭是身体对冷热的感觉,以及所谓美感的认知。这些感觉和认知尚存,恰是生命尚存的表征。

    不敢说现在这副马甲不适合井民,只能说井民不适合这副马甲。狐朋于一旁冷嘲热讽:有福之人毛脚杆,无福之人脚杆毛,一回事么。井民以嗤之以鼻应对:抽烟时能祷告么,祷告时能抽烟么,能是一回事么?前者就被慨然应允,后者被当即拒绝。你娃没文化,懂不起。

    倒是狗友担心:马甲换了,能适应么?既是好心就不出恶言了。径直回:有啥不适应的?不曾有过上,就不存在下。不曾有过门庭若市,就不会存在门可罗雀。何况有些话,掂量了属于真实真话,就不会再王顾左右。有些屁,想清楚了闷着无益,就未必顾虑文雅与文明。人生于是大步向本质回归:井民原本就是个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主。

    想像着换了马甲的日子,心头都不禁花儿开。不必看上面脸色,也不必看下面脸色,还不必看左右脸色。穿着眼下这副马甲,所有叫脸色的东东都足以影响自家的情绪,进至影响到生命的质量。虽然想穿了任何马甲原本都不属于生命的依附,但生命能叫一副马甲给弄得经常丢失自己,就晓得这人只要被套上副不合身的马甲,日子就基本上不由自主和不得自在。

    前几天有个饭局,几个高智商的朋友相聚,在一个称得上高大上的地方。想去,其实咬了牙也能去。但顾虑年终有个蛋糕要定时切分,七八十个兄弟姊妹盯着那蛋糕早已是双眼暴突,就忍了,回了,撤漂了。遭好一顿奚落:位卑色胆大,滥想理万机。骨子里因马甲长期训练出的柔弱,决定了即便读懂此句挖苦的歹毒,也只能是咕噜了几下喉咙管儿,就嬉皮笑脸地认领下。

    这就是角色在作祟。没这副马甲,有这副尴尬么?没有。绝对没有。按当年在高炉前,烧结机前,破碎机前的井民的脾气,一言不合就抄起洋铲,就砸下半截砖,就飞去一片含铁量七成以上的矿石,遭当面嘲笑连日理万机都不够格,一定会操起板凳就打板凳拳,抓起扇子就舞扇子拳。那时井民身上的马甲是纯种产业工人,纵然是下了班,也要把防尘帽降温服和围巾穿回家,主要是穿上街,招摇一圈儿。

    如今的马甲或许美誉度高些,但束身功能也更强。它叫做高知什么的,又叫做象牙塔里的生产队长、最小号的园主之类,几副马甲其实是一个套装,都是许尽情讽刺幽默挖苦调侃,不许一根肠子通菊花小门的角色。从张扬本性与抒发心意的角度论,都是束身效果极佳的外挂。

    曾发表过散文,好像叫《我们都是演员》,本省头号文学刊物。编辑收稿回信称爱得不行,因内心受触动,虽然直等到她生完娃才给刊出。编辑是著名诗人的夫人,想必鉴赏力不错,放行井民那文后,就调京城相夫教子去也。虽说那是十八九年前的事了,但此后偶然向人尤其是美媚提起,依然能轻易觅得知音。井民在那文有个貌哲理或貌深沉的开头:“我们都是演员。我是,你是,我们都是……”,记忆中只要真是在听,闻知就大多会作深情状,“唉,是啊……”。

    其实,那貌深沉的话是艾略特的诗句。井民的贡献是,认为除睡着外,任何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基本没机会本色出演,都是在扮演某个角色。当然,也都是穿了副马甲。职业演员固然是用演他人来活自己,非职业的演员,譬如你、我、他,其实也是,只是不自知而已。

    换副马甲,不等于不穿马甲。新马甲穿上去的最大可能,或许不是自己觉得不合身,而是他人觉得不好辨认:这不是那个经常装疯迷窍的主么,咋的就不说那些排比句了呢?虽然肯定会有人帮着解释,他已经不必靠念台词过日子了,但不习惯的人可能会依然执着:此人一旦不再念台词,连声音听来都有点别扭。但,那已经不是该井民去顾虑的事情。

    非常羡慕常见的忘年交朋友。仅从他发到井民邮箱里的文图,就知道,仅刚刚过去的2013,他就去了南非,说该国的三权分立居然落实到行政、立法和司法三个首都的分设,算得上是今世政治的奇葩。他去了智利,称那个南美国家好看好玩处说不完,非亲身到场才能体验得到。他去了澳洲,说看了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才晓得本市那曾经的誓言“世界现代田园城市”或“最家居城市”,是何等的不自量力……他也是在井民这个人生节点上主动换马甲的。正是那个十五六年前的主动,为他赢得时下这段人生最潇洒的二道春。

    还有个不便说明的朋友,更是在不惑之年未到前,主动脱掉现有的马甲。记得起朋友当时的纠结、犹豫和担心。但当最终的决心定于“脱”后,每每再问起当年,再提起那次换马甲,能得到的感觉便是:时间愈久,答“悔不更早”,就愈加坚定。至于听到井民类当年也曾犹豫过的同类,今日常是一边咒行政化,一边被行政化,甚至一边搞行政化,就放肆地嘲笑,还作哲人状点评:命运从来不善待那些瞻前顾后者。说着把第三把或第四把豪车的钥匙,又一本快要盖完戳戳的签证,有意或无意地把玩和掏放。

    确实,生命只有一次。任何选择从理论上来讲,都不可以推倒重来。因为即使推倒,当初另作选择的时机,也不再是最佳。但人生确实又很难在经历之前,就准确推断出一个选择的好坏,以及好与坏的比例。所有关于选择好坏的结论,都只能是在经历后。而但凡经历后,感受、领受、享受、消受等,自然也就不再属于当初。

    因此从理论上讲,人生的任何选择都具有下注的本质,人生的任何选择都具有赌博的性质。这好像也是实用主义大家们的结论,“不冒险无所得”么。同时这好像也不违辩证唯物主义,“大胆地试,大胆地闯”,邓伯伯的八字箴言么。下注时唯一需要的,其实只能是胆量。就像经历后唯一需要的,只能是雅量。赢了是自己应该的,输了是自己愿意的,对了是自己运气好,错了是自己运气背。没有必要怪自己,更没有道理怪别人。

    生命就这一次,经历这次就放弃那次。所有的人生都有遗憾,所有的生命都注定是遗憾。

    看来,今年换副马甲穿,且是主动换在适宜的季节,至少从内心来讲,已经是平静的考虑和坚定的决定。但愿老天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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