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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与探索之外:说能说不说不能说

(2013-04-24 14:22:50)
标签:

维特根斯坦

刘宝珺院士

汶川地震

芦山地震

杂谈

分类: 另类科普
    入夜尝与哲人隔空对话,维特根斯坦那句“凡能够说的,都能够说清楚;凡不能谈论的,就应该保持沉默。”自读到那刻起,就刀刻在脑海。哲人的意思大概是,当对象是能言说之物时,当尽可能说得清楚明白;当对象是无法言说之物时,最好是保持沉默。
    体会大师的心里话:让言语滞留于心,不等于思考与探索的停滞,恰证明思考与探索处正在进行时。
    地震,或许尚属维特根斯坦心中那“无法言说”物。尽管维特根斯坦原本说的是哲学概念。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位伟大犹太哲人,也懂神马地震或地球。
    怪头怪脑地联想到,4.20芦山地震发生后,地学界关于此震到底是主震还是余震,莫衷一是。四川省地震局工程地震研究院院长周荣军、四川省地矿局副总工程师李前银、中国地震台网中心主任潘怀文等认为,是主震;中科院院士、地球物理学家陈运泰、美国的地质勘探局地球物理学家杰西卡·特纳等认为,是余震。
    从说的人来头上讲,余震说似乎更大。从事实上看,余震说似也更有力——陈院士特地点明,其在汶川地震后就说过,汶川地震将向西南方向扩散,距汶川西南100公里左右的宝兴一带,可能发生7级左右的强余震。瞧,这不就不幸言中了么。不过,对方即主震说一方,也并没有因此闭嘴。他们还有张嘴的冲动。
    以井民的玄学专业素养,自是无法判断主震余震二说,哪个正确哪个错,或哪个正确更多或错误更多。只是朦胧中有些头晕:主震余震二者,界限分明真若泾渭二水么?龙门山脉百把公里西东范围内,先后两次地动山摇间丝毫没有关系么?分出主震还是余震,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但晓得人家手头是有数据的,解释权在人家,就打住了胡思乱想。
    以维特根斯坦观点论,主张4.20芦山地震是主震或余震的,似都没有说清楚。因为己方说清楚了,对方也就只有闭嘴了。反之亦然。那么,主震与余震,是能说清楚的么?眼下我们看到的,似乎只是双方都在说,都能说,按“凡能够说的,都能够说清楚”论,他们显然又都没有说清楚,因此似又应当不能说。
    那么,主震余震双方还在那儿说啥呢?难道非得是主震或余震,才能科学地破解地震奥秘?莫非只有定型为主震或余震,才能有效地防震减灾?难不成必须认定主震或余震,才能切实推进地球或地震科学的进步?
    一个原本很实证的问题,就这样变得形而上起来。因为它本身的无法言说,或阶段性地不可能被言说。这就注定了生在此一阶段上的所有专家,洋的土的,大的小的,总有那么点说而不清楚,叫反对方很容易地找到相反的说法。
    莫衷一是,众说纷纭,争论蜂起,观点杂陈……,不论自科界,还是社科界,只要一学说出现该局面,就是该学说尚处于认识不到位、思考不成熟、言说很艰难的阶段。依维特根斯坦的建议,对外就最好保持沉默或俗称闭嘴。
    不过,作为科技哲学大家,维特根斯坦想必不会反对科学研究与探索。而科学研究与探索就包含科学猜测,科学猜测就包含科学假说,科学假说就包含科学伪说或科学真说。只是按他的意思,某些属于猜测、探索的说法,在越过同行范围或争论界域,如面对普罗公众把话说宽、说大、说亮,就值得商榷了。比如某次巨震后多少年内不会再来之类,时间说死,震级说死,范围说死等。
    因此井民猜测,维特根斯坦的能说与不能说论,当是给科学圈与公众圈划了道线,圈内可尽可能敞开说,圈外则当尽可能出言谨慎。
    随手打开一个文件夹。那是5·12地震一个月后的6月15日上午9点,腾讯·大成网现场直播的《汶川“5·12”大地震与成都地质环境论坛》文字实录。5年后再看当年专家们在论坛上所说,觉得很有意思:能说清楚的都说清楚了,不能说清楚的则说了白说。
    如刘宝珺院士所说“成都所在的位置,扬子地台是稳定,已稳定八九亿年了,成都附近的龙泉山有断层,但它与扬子周边造山带不可同日而语,成都所在扬子地台与周边造山带是完全不同的地质构造单元,其间的边缘大断裂就像一堵墙把二者隔开了,即使造山带发生的地震,对稳定地台上的成都影响也是很小的。认识到扬子板块跟龙门山造山带就是不一样,搞地质的明白这个,这个非常关键,所以我们应当向社会说清楚,让大家安心在这里,都不要去住帐篷了,也不要开着汽车到处跑了,就在家里面住着就好。”
    很清楚,这对当时普遍的惶惶人心,有着重要的稳定作用,对今日的人心惶惶,也作用依然。汶川地震,芦山地震,一个8级,一个7级,一个距成都市区70多公里,一个距成都市区130公里,都是那边翻江倒海,这边东摇西晃,那边伤亡惨重,这边有惊无险。严酷的事实5年内先后两次证明:成都市区是安全的。安全的保障,就在刘院士所说。
    然而也惊讶发现,彼时刘院士也有不能说,因而没说清楚:“……我们也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周围的地质环境。比如说我们现在的产业,我们的水电站现在这么密集,合适不合适,对地震有没有影响”,“现在说水库诱发地震的例子很多,像意大利有,中国也有……我们整个水电站都集中在西部,四川很多都集中在地震带了上,这个问题都要考虑”,以及“另外还有工厂,那些有毒的,在那里面有可能泄露导致污染环境的,这些工厂应该放在什么地方,今后还要不要建?所以成都人要注意周边的环境。”
    瞧瞧,成都安全,无须露宿,刘院士说得斩钉截铁,因为这能说清楚。周边危险,必须重视,刘院士说得点到为止,因为这似难说清楚。而鉴于安与危在一定情况下可能转化,如水电建多了,水库修多了,某可能有毒的工厂建了等,可能招致自然的报复,眼下尚不能说清楚,那就留给今后能说清楚的人去说。
    不过,只有身在四川,尤其是成都的人,才能一点就醒,那些水库,那个厂,其实已经说得非常清楚。然考虑到外人未必领悟,或对外人很难说清楚,向刘院士学习,听维特根斯坦的忠告,这里也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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