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那点破事儿(21)
(2008-08-31 16:3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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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枝花汶川地震人生杂谈 |
分类: 校园轶闻 |
从电视上得知那儿发生6.1级地震,在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同时,特别掂念那座自己留下过脚板印儿的城市。后知死了人,毁了房,断了路,就莫名地忧伤。在,且仅仅在这个意义上,似乎震得更凶的汶川5.12,也没这么让井民如此牵挂。一通电话打出,得知熟人朋友们只是受惊,就故说笑话以表安慰:“这就好,受惊(精)又受运(孕),跟我们在汶川8级时一样!”
笑归笑,心中却有个疑问放得天大:这地震,为啥绕着四川闹来闹去的?可是更大地震的前兆?可会再闹回成都附近?赶紧看四川的专家咋说。省地震局乃政府专管地震的部门,发言人乃靠地震吃饭的人士,说话肯定最有权威。不想此先生说的话,比那河里头的鹅卵石还圆滑:汶川那种巨型地震过后,肯定要在各处进一步释放能量以整合板块(那意思是攀枝花地震跟汶川地震有关系),但攀枝花与汶川不在一条断裂带,那儿的地震不属于汶川地震的余震(那意思又是攀枝花地震与汶川地震风马牛)。那么此次攀枝花地震,与前次汶川地震,到底是有关还是无关?专家没有明言,咋理解似乎都对,也都不对。哦,这就是专家——他引你钻进去,他自己早回家。
不得已向饭碗所在专家讨教。自5.12以来,井民的饭碗所在,好些个专家被激活,预测禁若寒蝉,总结口若悬河,但出场出镜次数空前。一个专家已知井民揭过他老底,直指井民所问非问,意在诈他地震知识的有无与真假,遂瞪起个牛卵子样的眼珠,硬把井民到嘴边的话给吓了回去。另一个专家倒还本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只是所答太过简单,科技含量似也不高:“地震不可测,大震不可知,哪儿会震说不准”,跟惮语似的。
井民乃成都市东郊二仙桥十里店一带名人,虽说这“一带”也就千把亩大,但在这千把亩地盘上提起井民,不超过十人就会有人回答“是那个自己剐黄鳝的好吃嘴儿么?认得”。这有时是好,比如方便半生不熟的人来找。有时是不好,比如让人以为井民改了行,其实井民至今仍忠贞地以说话和码字儿为生。透露这些个人稳私,是想告诉天下博友,在这个以地闻名的地盘上,本来问震于专家就问不出个啥名堂,再有井民这么个知名度,就更别再想精想怪还想吃点猪油炒菜啦。
不问就不问,问不到就自己看。盯住一张四川交通图细看,非但没把攀枝花地震看出个一二三来,倒把自己看得一身冷汗从头冒:原来,那导致20余阶级兄弟丧生的地震,竟发生在十天前井民与焦点走过的地方。遥想那些天,井民与焦点一进一出,两次打那儿经过,一过就是四五个小时,当时还边走边骂,“妈哟!光收钱,不修路,连老子这个老攀枝花都不给面子!”那是抱怨攀枝花到云南的交接处,攀枝花这边路烂,收钱多,云南那边路好,收钱少。现回过头想,骂人是不对的。攀枝花这边重车多,游客少,路碾烂得快,钱进账得慢,多收少修,不也合乎理?
再看攀枝花人对此次地震的感受,惊见他们说“有反应”,比如天气怪异,该热不热、该冷不冷之类。还说“修那么大个二滩电站在那儿,咋不逗来地震?”当然,这些说法都是乱说乱猜。天气要都该热热、该冷冷,那就不是老天爷管的天气了,老天爷的脾气就叫我们给摸到了。再说地震又不是小流氓,咋的一“逗”就来?再说成都边上修了个紫萍铺,专家们不也说与汶川地震无关么?但在科学不能说准、专家不能说清的时候,如上乱说乱猜,还是很有市场的。歪歪道理也是一理么。
突发奇想,准确预报地震,是否需得着全球动物大动员?是否仅靠人类永远不得行?因为蛇呀、狗呀、癞哈蟆呀,似乎都对大震即将来临有反映。只可惜它们不懂断裂带,不懂裂度和强度。人类倒是懂这些,却又不懂在那些带上,啥时节会来多大个地震。啥时节人类与动物们开个会,就地震预报一事严肃探讨,认真协商,联起手来对付这个共同的天敌。当然,共同的语言是个问题。人类是地球上的强势群体,这个问题当由人类率先去解决。
还想到个令头皮发麻的结论,如果井民与焦点迟个十来天进云南,刚好与那6.1级地震相遇,境况会如何?井民和焦点与青山融为一体,若5.12时都汶公路上的那些人车,让饭碗所在的后门处多两张黄纸黑字;井民察觉不对,撂了焦点逃到一旁,让保险公司发假慈悲真高兴,令自己边庆幸边捶胸;井民和焦点都受伤,一拐一瘸去医院,一偏一斜去4S店,然后相互当对方的心理医生……
不是井民想像力发达,而是生活变数太大。面对随时降临的灾难,面对防不胜防的不测,面对生命的终结必至一切的收煞,这才明白,为何人世间及时行乐哲学最没品位,但就它最有市场和生命力。
一个假期,一趟出行,一次地震,让井民的人生哲学出现媚俗之嫌,吓住了自己,也震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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