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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那点破事儿(20)

(2008-08-27 10:30:52)
标签:

焦点

校园

假期

老师

奥运会

杂谈

分类: 校园轶闻
    羊肠小道渐渐变得拥挤,脚步声打乱了晨的静宓,心对身说:暑假就要结束了,好日子就要过去了!
  恍忽间,焦点载我走云南,好似就在昨天。乐山,峨眉,峨边,金口河,乌斯河,甘洛,喜德,越西,冕山,泸沽,西昌,桠口,攀枝花,华坪,永胜,丽江,大理,宾川……,就像还在眼前。
  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朝离成都32度,午至越西山顶11度,皮肤在冷热骤变中的新奇与不适,焦点叫声突然暗哑后的慌张与无措,似乎还在感受。甚至,一闭上两只小眼睛,县道上姿态优雅的牛羊,高视阔步的鹅鸭,漫不经心的猪狗,神情悠闲的山民,那份面对焦点嘶吼时的如若无物,那种对视生人时的超然与入定,令井民非但不生他们的气,甚至还怪头怪脑地生出几分膜拜。
  还有,那辆乌斯河边、陡峭山道上与焦点对峙的大货。它是重车,它是下坡,它体大身宽,它浑身是铁,它堵住了焦点上坡的路,甚至前望的阳光。焦点仅迟疑了三稍钟,就以倒退表示惹不起总躲得起。但焦点上的井民不十分服气,主要是不十分熟练,一声巨响过后,知道焦点受了重伤。大车吼叫着离去,好似取胜的莽夫在哼哼。停下细看焦点,才知它后腰穿孔两处,双脚划伤多处,另有周身的泥浆,好似受伤的勇士在淌血。
  突然变成环保主义者。因为那大车是修此地那著名水电站的,因为此段省道那么窄、那么烂,也是那个著名水电站折腾的。那个还不知要修多久的水电站,不仅因其大而闻名,更因其惹发某大规模聚集事件而著名。原以为它让某领导怒了,某官下了,也就修它的了,咋料想,它竟然还让井民的焦点伤了,脏了。就恨恨地咬牙,这道两山壁立至天只一线的大峡谷,这条因红军十八勇士而天下人尽知的高山长河,让人来永久游玩儿并送银子不好么?为什么非得把它整得乱七八糟最后弄出座水电站?
  还有那个无标识的隧道,焦点以五十码的速度,也整整花了十三分钟才跑出去。由于此前曾经误入水电站工区,倒回来再过此洞,入口处不见洞名,入口后不见足够的灯光,反倒见愈走愈多的弯道与岔洞,更由于前后无车,左右无人,心中的担忧迅速变成恐惧:会洞遇剪径客的么?会有股洪水自洞里突然冒出么?会最终走入尚未修通的工作面么?焦点会突然熄火么?……只敢肯定它不是盘丝洞,不会有那些漂亮的妖怪妹妹来骚扰,直至终于再见阳光。
  于今回想起来,虽有几分后怕,但有更多愉悦。曾经极其阴郁的心,不正因此而敞亮么?曾经极度烦闷的日子,不正因此而鲜活么?
  只可惜,那是电光石火,稍纵即逝。如今,面临即将开学的井民,烦闷依然,阴郁照旧。
  突然发现,人很贱,必须一直被折磨着,烦闷着,阴郁着,不能让他松,更不能让他闲,否则愈松愈闲他愈不想干活。前天的饭局上说起此感受,竟得全桌同感。有人甚至认为,暑假的结束,好似与恋人分手,硬要难过几十天。大家就笑,“你那恋人的价值,才跟个暑假相当,难怪……”那人不禁脸红,改口道,“那就好比辞掉官帽,难过了两个晚上!”
  说这话的人,英俊,聪明,为人谦和,善于为领导解难,同时也不忘为群众分忧。因此他当处长时,上下都说他好,女的几乎可以说是见他就暗恋。于是仕途一路顺风顺水,早早地就在“三梯队”上排前。
  没有料到的是,暗恋他的人帮不了他,赏识他的人离开了他,他的梯队排序一下失去意义。一番痛苦挣扎后,他辞去处长,离了机关,下了学院,做了教师,兼了老板。也就区区五年光景,百五十万的房有了,三十来万的车也有了,美国也去逛了两趟。“妈哟,如果还在那儿守着,连香港都去不了!”他说。“那会儿开个公车,老婆搭个顺便,也要前后左右看仔细,东西南北瞧清楚,才敢远远地上,现在……”他又说。
  怎料想,一个普遍性的“上班恐惧症”,引出个别性的“做官无奈感”。一个还在位的人插道,“上回动员老子先下,说是先下还可多长两级工资。哪晓得,老子面带猪像,心头嘹亮,两级工资才几个子儿?呆在位上实惠多少?老子硬就不下!”话音刚落,一个小年青开腔了,“就你们这些老果果,把我们从青年拖到中年,莫非还要把我们拖到老年?”
  于是有些尴尬。于是转换话题。重新说起即将的“开学”。又有人起头道,“假期是假的。改卷,备课,跑项目,弄得差不多了,也就该开学了,哪里好生休息过嘛!”他的观点引来赞同,纷说“高校背个名,都说这儿钱拿得多,每年还有两个假期,咋不说当老师压力大,开学不得闲,放假不得空,再说,钱哪里拿得有公务员多?”说到这儿,感慨变成片:“哪里才止钱!公务员哪个没个二房?车贴?灰色收入?”“考公务员多挤?比考博还热闹!”……
  井民饭碗所在的地方,公务员确实比大学教师实惠,政府部门的处长确实比教授来钱。因为此地是“副省级”,处长们的工资加福利,包括住房、车贴等等,很殷实。关键是,教授退了休,工资打九折,其它全削平,处长却现有的全部带走。因此,每当有外派当处级,如县长、处长之类的机会,校园内必有多个适龄教授或副教授,敢把圆头削成尖。
  收入虽不是禁忌话题,但绝对是煞风景的东东。于是又闷了三几分钟,话题才再次回到“为啥想起开学就心慌”上。有人说,“开了学,就要开会,开了会,就要再开会,直至开到无人可开。烦。”还有人说,“开了学,就要开课,开了课,就要准时上教室,再想睡懒觉,也必须爬起来,迟到五分钟就算教学事故,算了事故就要扣钱钱,扣了钱钱就要让学生笑话。闷。”更有位老兄酸酸地说,“开了学,校园里就换了人间,鸟儿大多飞走了,耗儿大多藏起来了,吃个饭像打仗,买个菜像赶场,广播里的歌多是说唱,上下课的钟响得人心慌……”
  桌子上的菜冷了,酒干了,吃客们的话完了,散伙的时间也就到了。突然想到,别的地方,别的人,可也如井民之流样,也对自己的饭碗不满么?也是清静过后特别不想热闹么?
  或许,井民的饭碗所在尤其,今年这个暑假尤甚。因为它长达一个半月,因为它恰逢百年一遇的奥运会在本土办。期待长了,热闹久了,兴奋多了,不用它个十天半月,静不下来,凉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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