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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学生权威教科书 |
分类: 校园轶闻 |
也倒是。现今的校园,学生选课交费,老师上课拿钱,传统的师生关系注入了买卖色彩。因此,学生有理由挑捡老师,老师没道理激怒学生。尤其是诸如学生书面评教、网上打分等,哪个老师严厉,哪个老师讨打。便是那些课教得好的老师,如果考试逗硬,学生照样把他打入黑名单。反过来,即使一个老师课教得不好,但考试的时候他手下很温柔,学生都能过关,那他在网上网下就有好评。因此,至少是传统意义上的“认真”,在当今的校园的确是愈来愈没有市场。
最搞笑的,是有些课,中学上过,大学也多门间相互重复,但由于制定教学计划的人、指导教科书编写的权威、以及负责这些课改革的机构,非得还要这么上,非得还要上这么多,结果是满堂曾似相识燕归来,学生要不关闭心灵的卷帘门也难。
这方面最典型的,是那门被称为“国家意志”的课,改过去改过来,中学改了大学改,今天这样上,明天那样讲,内容大同小异。学生们于是生出对付办法:打瞌睡、看报纸、吃东西、读英语、打游戏、发短信,一双耳朵竖着完全是摆设。老师在台上因一览无余,心如明镜似的,但受制于自身的饭碗和面子,也装聋作哑,独自表演。所以井民那朋友真正聪明人,干脆在台上用一半的时间说话,既保存了体力,又养护了精神,节奏还让学生觉得舒服。
说真的,有时教着教着某课,就直想把那些背后的权威拉到讲台上来试试,看他是否比井民讲得更好,看他照他所要求的讲,能否让讲服学生。
听说指导、制定甚至亲身参加编写教科书的权威,很多都七老八十,更多则是要么做官、要么当权威,总之是早已不上讲台了。讲台上、课堂里的种种,现实的、多变的学生思想种种,甚至不得不随之而变的语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再说句不敬的话,某些权威是咋确立的,认真说起来也很值得深究。井民亲耳听过几个权威的课,理论深度不论,正确程度不论,逻辑严度不论,单是能否抓住学生这一点,就让井民大失所望。原先老想不通,权威亲自操刀竟然如此,那他又是咋成权威的呢?朋友曾有言:这是秘密,也奥秘。
是呀,井民可能永远整不懂那个奥秘或秘密。但讲课是个高度现代、高度时尚的智力活儿,也是个高度投入、高度费力的体力活儿。逻辑、思路、观点、语言、体力、精力等等,一个也不能少。恰恰,许多权威缺的就正是这些。
当然,井民也晓得,如果某人上述要件都齐备,那他离权威就还有一段距离。等到他终于成为权威了,那些东西也就从他身上蒸发了。这是个悖论,也是个现实。可见,井民绝不是忌妒权威,恰是很理解权威的。
也不排除,个别权威的从教生涯,向来就是“发文靠交费,教书靠点名”的。由于手中有权有钱有威,“核心期刊”发文小菜一碟,便是大出版社出专著,也不是啥难事儿。再说权威手下总有人打工,真正的活儿也要不了多少他亲自。不信瞧瞧时下多如牛毛的“核心期刊”,固守“质量第一”、“以质取文”的,已经少之又少,且大多日子紧巴。更多的则是,见钱发文,反正是“文责自负”。看看那些文章,文通句顺都不讲,基本的编辑功夫都没下。看似不负责任,实则心头了亮:反正这玩意儿是专供评职称用,没几个人会看到的。
至于“教书靠点名”,时下的老师就更清楚。不把学生的平时成绩计入最后总成绩,不经常对学生进行人数清点,不用所谓纪律来硬性约束学生到课,一些老师几乎就不会有听众。见过权威做报告由于没点名,没让人守着不许离场,他在台上讲着讲着,底下就走得他都不好意思再讲下去,只好既像是自问,又像是问人:“怎么,我讲得太深了?”更有权威某人,讲得听众怒而起立,高声嚷着极不敬的言辞退席,令报告的主办者尴尬不已。
说来说去,绕来绕去,就会发现,在校园,哪个老师好,哪个老师不好,最终还是学生说了算,最终还是讲台上见。至于从来就不曾由学生评判的所谓“老师”,不曾在讲台上确立的所谓“权威”,严格地说,他不是校园的老师,也不是大学的权威,至少不是学生所需要的老师,也不是大学所需要的权威。尽管他离开校园,哪怕是刚刚离开校门,就有一张笑得稀烂的脸迎上来,一对热情的手捧着他的只手一再恭称“某某教授”。
这也就从一个侧面证实了,为何校园里的一些人,大家看他不咋的,校园外的人却拿他当个人物——所谓“墙内开花墙外香”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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