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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节前说教师
(2007-09-07 09: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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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感悟教师教师节孔子刘翔 |
分类： 校园轶闻 |
教师在一个人从无知到有知、从知之不多到知之较多过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起着重要的作用，这一点，是任何时代都不会有人否认的。因此教师这个职业便被套上一圈圈光环，什么“人类灵魂工程师”，什么“再生父母”，什么“点燃自己照亮别人的蜡烛”之类。中国人公推的教师这行的祖师爷孔夫子，如果不是教了那么多学生，恐怕他那“学”那“名”也不会大到千年不衰。一顶“大成至圣先师”的高帽，尽管内涵十分模糊，但那个“师”字的内涵可是尤其地清晰。
头上有了顶高帽，社会评价也就不一样。孔夫子办学公开收费，也没物价部门去审核，也没纪检部门去查实，打的是“有教无类”的旗帜，要的是干肉十条。那时节钞票的作用很小，支票也没有，刷卡更是无从谈起，加之没有冰箱不便保存，因此收干肉是精心的盘算与设计。据说孔夫子弟子最多时超过三千，比今天一所省级中学规模还大，算算每个学生孝敬的轻重、大小、数量以及肥瘦不等的干肉，估计足够先生吃上大半年的。足见当这么个老师，日子过得还真滋润的。
孔夫子没说拿不出干肉咋办，收还是不收这个贫困学生，史书上也没有记载。估计孔夫子不会设什么“绿色通道”，因为那会儿没有“贫困生助学贷款”。他只是宣布：“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拿十条干肉来，不论你程度怎样，我都没有说不教你的。用的是革命靠自觉的做法，如果一个人真的贫困到“束修”都拿不出来，估计他自己或家长都会因不好意思而作罢。可见，学费收得低，门槛儿锯得矮，是孔夫子那个学校兴旺发达的重要原因。感兴趣的是，当时的“束修”据说是十块干肉，但每块的大小、轻重和肥瘦有规定么？可有短斤少两的？孔夫子开学时会找人立个秤在那儿称么？
上述史实说明，教师这行再重要，光环再亮，也毕竟是一行当，是一门营生，是一个饭碗。既是行当、营生和饭碗，就不能老拿光环来说事。比方教师今天收入刚刚有了点起色，就有其它行当、营生和饭碗不平衡了，冒酸了，眼红了。不是说尊师重教么？不是说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么？咋的真正到了得到尊重时，就叶公好龙了呢？不说该与不该尊重，只说其实现在的多数教师，收入仍然是很低的。社会和舆论所见，只是他们中的极少数。比如大学中的富裕教师，只是某些专业领域中的几个领军人物。这些个“某些”和“几个”，与绝大多数教师之间形成丝毫也不下于社会普罗大众的贫富差别。遗憾的是，社会和舆论往往只看见他们，而看不见或不看见更多的大学的弱势阶层，比如从事基础课教学的教师、青年教师、以及没有科研项目的教师等。在迫于生计情况下，那更多的教师不得不到处兼职，从而表现出“爱钱”状，社会和舆论应当多一些理解和宽容。毕竟崇高和光环都不能拿来当饭吃，而这些教师及家人却是肯定要吃饭的。
教师还是个十分依赖个人素质的职业。有的人，天生适合当教师，因而愈当愈好，愈教愈精；有的人，天生不适合当教师，因而愈当愈差，愈教愈滥。比照时下“女怕嫁错人，男怕进错门”一说，一些现在当了教师的人，就是进错了门的男人或嫁错了人的女人。每届学生都会对他们的教学提出大致相同的意见，每次教学检查都会收集到对联他们的教学大致一样的反映，而且细说起来这些意见与反映无非就是些语言、姿态、逻辑、条理等等，他们就是改不了，即使他们十分虚心地愿意改。井民的一孔之见是，从一大堆理论中抓出一两条理论来，从一大堆关系中抽象出一两条关系来，从一大堆观点中概括出一两个观点来，从一大堆思想中提炼出一两个思想来，很是依赖人的一种与生俱来的思维本事和概括能力。凡上了点年龄仍然不会或基本不会者，那便是他们再也学不会。至于更高一点层次的，如用规范、儒雅、富有张力、耐听耐嚼的口头语言把理论、观点和逻辑表达出来，还要讲得新、深、活，那就更不是努把力学就能学会的了。遗憾的是，很多教师由于当初进错了门，今天也就只好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摊到这样的教师，无论大中小学，真的都是学生的倒霉。
放大点说，世界上哪个职业不靠点天份儿？都说刘翔现在挣钱如何，原因自然是他跑得比哪个都快。可是，刘翔是中国乃至亚洲几百年才出一个，任何人想学都学不到，只有羡慕的份儿。因此，如果哪天中国出了个牛得不得了的教师（这里说的是靠教学而不是靠科研或成果转让），收入与名气比刘翔还大，那大家除了一如既往地羡慕，恐怕就会认真研究该教师的天赋怎生地了得。就像今天已经有人撰文称，经他认真研究，刘翔之所以那般了得，是因为他臀部长得好，此臀非同一般，极其适合跨栏，简直就是为跨栏而生，姑且可称“跨栏臀”。那么好，如果有个牛到收入上刘翔也要甘拜下风的教师，大概也会有人研究他的嘴，说他那嘴如何适合教书，简直就是为教书而生，是个“教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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