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明暗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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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来了,注意保暖……收到这条短信有幸福透顶的感觉,甚至自作多情认为一定是北京博友的问候。赶紧回信解释,我换了手机,所有来电都是一串数字,分不清谁的。两分钟后,胡杨来信说她很伤心,好歹也是祝福,却被别人无关痛痒地看过。
哎,怎么这个样子呢?我接着一通解释……朋友,永远不被轻视的嘛!
晚上酒会一结束,就赶紧钻进地铁倒腾到东单,迎面遇见王府井大街劲吹的北风。正碰上寒潮,京城夜色变得冷清,昔日喧闹的东华门美食坊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折扣叫卖,冷风中闻不到诱人的美味。好在夜行人当中大多是外来客,生意算是凑合了。
时令变换,总有阴晴雨雪轮番上演。一座城市的美景,也总有明暗的和谐与冷暖的对峙。在喧闹暖色夸张演绎的美食摊档后面,冰冷光线勾勒的“同仁堂”招牌在夜色中硕大得落寞。穿过这落寞对面的人行横道,竟有一个原色的胡同兀立在繁华之夜。
照通常概念,首都街头应该看不到简陋到极致的邋遢胡同,至于连雨棚都没有的烟酒小摊,更是街头的罕见“尤物”了。所以衬托繁华的特殊风景,顺理成章出现在镜头里。
所谓大隐隐于市。烟酒小摊背倚的简易胡同并非破落,也并非张狂,这让人钦佩首善之都直面与包容的胸怀。事实上,所有关联于城市行进的文化积存,人们都应该抱以敬畏。
飞往京城之前,朋友专门给我30mm的定焦,他说在会议现场会派上用场。没想到寒潮袭来的晚上,被我用来记载一座城市转身的背影。而此时,美食街像条界河,跨过时忽然想起童年街头的糖果摊和一脸善意笑容的刘家大爷,只不过这些留存在小城的记忆早都灰飞烟灭了。
北京,东安门大街38号。你让我感到陌生的亲切,却欲言又止。■
那些流连的足迹:海上花,长相思 [如今绝非当初怀揣梦想游走的少年,渴望在任何一个光鲜的地方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