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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有多远
(2006-04-05 18: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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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母亲清明 |
分类： ＞＞妄言·信手涂鸦 |
草长莺飞桃红柳绿时节，三月日历却每每触痛我追寻的视线。父亲在五年前离我们而去，三月从此浸满深深的眷念。
上世纪最后一个春天冰冷的清晨，母亲决定送父亲回家，她无法忍受亲爱的丈夫躺在特护病床上煎熬于持续上升的高烧。她最后一次抚摸爱人两鬓斑白的华发，啜泣声里饱含无限的眷念。
父亲逝去，没有隆重的葬礼。亲眼目睹母亲与父亲在两个彼此隔绝的世界里心心相连。那一刻，真正体会什么是诀别。
对于父亲的回忆始于我的学生时代。
高考结束后，父亲担心我因为考分不好而苦恼，临时决定带我到庐山。那时家里没有相机，因此每次忆及庐山之行，父亲总为没给我留影而遗憾自责。父亲弥留之际，我紧握着他宽大的手掌，正是这双手，指给我“无限风光在险峰”的题刻，牵我走过仙人洞旁的山崖小路，牵我走过人生路上第一段灰暗的历程。
父亲走后，我们不敢在母亲面前再提及父亲，可是母亲却常在饭桌上谈到年轻时恋爱的趣闻，主角儿当然是逝去的父亲。他们的婚礼在那个年代算得上标准的光荣——母亲21岁，父亲24岁。一个是县水利站留齐耳短发、活泼大方的姑娘，一个是长着清秀脸庞、说话有些腼腆的农机中专毕业生。
结婚之后，父亲调到乡镇拖拉机站，母亲则为了照顾孩子，放弃自己的工作，一直在一家集体旅店当服务员，最后仅能拿到每月几十元钱的退养费用，这种乐观与豁达一直是我们一家维持快乐的坚强支撑。父母平淡的爱情里没有甜蜜的誓言，却用一生的承诺为贫贱的生活忠诚地守护，在聚少离多的岁月里品味着守望的幸福，直到陪伴爱人走向人生的终点。
情天恨海，也许是国人所能指誓的爱情疆域，那么永远也就有了大致的边缘。爱再深，终究有分离的那一天；爱再深，也终究无法等到海枯石烂。我曾经以为所有的苦痛终将被喜悦掩埋，却从来无法忘却那些扶携我走好人生之路的深深关爱。世间还有什么比在心底里铭刻一个人更加深刻的呢？有什么比留在你生命段落里无私的关怀更能永恒的呢？
上世纪最后一个春天冰冷的清晨，母亲决定送父亲回家，她无法忍受亲爱的丈夫躺在特护病床上煎熬于持续上升的高烧。她最后一次抚摸爱人两鬓斑白的华发，啜泣声里饱含无限的眷念。
父亲逝去，没有隆重的葬礼。亲眼目睹母亲与父亲在两个彼此隔绝的世界里心心相连。那一刻，真正体会什么是诀别。
对于父亲的回忆始于我的学生时代。
高考结束后，父亲担心我因为考分不好而苦恼，临时决定带我到庐山。那时家里没有相机，因此每次忆及庐山之行，父亲总为没给我留影而遗憾自责。父亲弥留之际，我紧握着他宽大的手掌，正是这双手，指给我“无限风光在险峰”的题刻，牵我走过仙人洞旁的山崖小路，牵我走过人生路上第一段灰暗的历程。
父亲走后，我们不敢在母亲面前再提及父亲，可是母亲却常在饭桌上谈到年轻时恋爱的趣闻，主角儿当然是逝去的父亲。他们的婚礼在那个年代算得上标准的光荣——母亲21岁，父亲24岁。一个是县水利站留齐耳短发、活泼大方的姑娘，一个是长着清秀脸庞、说话有些腼腆的农机中专毕业生。
结婚之后，父亲调到乡镇拖拉机站，母亲则为了照顾孩子，放弃自己的工作，一直在一家集体旅店当服务员，最后仅能拿到每月几十元钱的退养费用，这种乐观与豁达一直是我们一家维持快乐的坚强支撑。父母平淡的爱情里没有甜蜜的誓言，却用一生的承诺为贫贱的生活忠诚地守护，在聚少离多的岁月里品味着守望的幸福，直到陪伴爱人走向人生的终点。
情天恨海，也许是国人所能指誓的爱情疆域，那么永远也就有了大致的边缘。爱再深，终究有分离的那一天；爱再深，也终究无法等到海枯石烂。我曾经以为所有的苦痛终将被喜悦掩埋，却从来无法忘却那些扶携我走好人生之路的深深关爱。世间还有什么比在心底里铭刻一个人更加深刻的呢？有什么比留在你生命段落里无私的关怀更能永恒的呢？
永远究竟有多远——永远，也许永远超不过两颗紧紧依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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