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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笔会

(2007-04-20 12:4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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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笔会

   (转载)

                        南山笔会

 

           清水潭之月

 

一九九五年十月二十八日,县文联组织的笔会在南山书院举行。吴尔芬作为活动的组织策划人写信邀请了我去参加。作为一个偏僻小县能不时举行有点规模的文学笔会在我看来是很不错的。参加者大都是本县的文学爱好者及别的一些文化人(如美术摄影方面的),有报社文学副刊编辑,有文化部门好凑热闹的老同志,别的大都是像我一样的文学爱好者,在县里小报发表一首小诗或是发表散文,更好些的则是在市里的报纸发表些文章,成就最高的还是吴尔芬。他在省级以上报刊发表的文数量最多质量也最高影响也较大。早期写就的一些短篇小说还是很有意思的,语言相当活泼生动,当然过多的注重了语言便他陷入了话语的游戏中,就如付翔所说的在语言里绕圈子是没有意义的,失去了内在的精神力度,一篇文学作品的出炉对我们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我根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县城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文学爱好者,如果不是因为北村,不是认识吴尔芬,我还是在自我的意识里固执地相信这么一个小地方是没有文学的。由此可见我的孤陋寡闻,在大学里读了几年中文系本县的文联认识不了一个人,好像从没听说过有文联这个部门。这次南山笔会让我长了见识,真要感谢吴弟兄,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南山书院在离县城还有四十公里的一个乡村里。一九九五年国道并没有修好,我接到吴弟兄的信是星期五,笔会在周六举行。那天一早我从外坎中学出发坐龙马车赶到了南山书院所在的乡政府所在地,大家就在乡政府门口集中然后一同前往南山书院。我们总共有二十多人,分别乘坐两辆龙马中巴车,往南山书院方向前进。乡政府的领导也安排好接待人员和我们一同前往。

从乡政府所在地到南山书院还有大概五里路,路况并不好,是那种乡村土公路,雨水造成坑坑洼洼的路面让汽车颠簸不已。许久不见,现在想必也建成水泥马路了吧!

初到南山书院,我一下就被书院特有的氛围振撼了。南山书院座落在一个叫培田的村庄里面,傍山而居。这里住着的大多是吴姓居民。穿过这个村庄可以看到许多的古屋,据当地一位老者介绍,这个村庄保留了大量的明清古建筑群,有保存完好的九厅十八井的老宅,还有许多古老的祭祀用品和仪式。走过村中小巷就可以感受到那深宅大院的气势非同一般,小巷两边是丈余高的砖墙,那杂石铺设的小路整齐划一,进入培田村你肯定会感受到古色古香的意味。偶尔你会看到一个担水的妇人穿过小巷,或是一位农人背着农具牵着水牛慢悠悠的走过,走过的似乎是几个世纪。眼前的一砖一石都释放着来自古远时代的味息,这一切又好像是在某些影视作品中所见的古老村落一般。这样大规模的,保存那么完整的古建筑群即使是一些大地方也是少见的。然而就在培田这样一个小小的村落就有如此多的明清古民居建筑群让与会者大为惊叹。

穿过那悠长悠长的小巷再经过一个荷池,南山书院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了。古老的书院在两座不高的山冈之间,好客的主人先用当地生产的绿茶招待我们,然后才带我们参观了古书院建筑。古书院建筑并不复杂,房间也不多,穿过一段古老的游廊就到了正中的厅堂,在古老的厅堂看到那方桌那太师椅让我可以想像从前在这里读书的孩子们和他们的先生,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院落培养了令人难以想象多的读书人。在明清乃至更远的宋朝,这里出去的读书人考上科举中进士的也有一定数量,还有一个叫吴拔祯的考中武状元呢?当我走过武状元练习武艺的古宅门前,那巨大的石锁印证着不老的传奇。培田南山书院的历史使我们无不感慨万分:现在也不过一千人口的村庄读书有成就的人比例之高巩怕在普通的农村是绝无仅有的。时间过去了十年,我今天的写作显然是不能拿出什么具体的数据来说明的,我只是还依稀记得解放后,这里有多少留学生,本科大学生,大专生,中专生什么的,总之那是一串令人羡慕的数字,是一般的村庄所没有的。尊师重教的传统在这里得到毫无保留的传扬,这里的吴姓子孙能把这样的传统落到实处。这里还有一个故事:南山书院曾请一位长汀的名师来任教,培田村里一位财主的儿子很调皮,有一天上课了,财主的儿子乘老师不注意用弹弓夹带小石子射中了老师的头部,这位先生一怒之下卷起铺盖要回家去。财主听说后,马上带着儿子赔礼道歉,还特治一桌酒 席为先生压惊,同时在村里大放鞭炮表示他们的诚意。这里的吴姓子孙看到他们的祖辈留下的宝贵遗产怎么能不有所触动呢?有着五百二十多年历史的书院曾经有一个别致的名字叫石头丘草堂,而正式载入历史却是在1766年。现在还时不时有一些洋教授到南山书院考察,考察这里的文化现象和独特的民族气息。南山书院是古代中国乡村教育的一个缩影,那时候能建有一个象样的书院让本村或本家族子弟读书的村庄是不多见的。培田就是那不多的乡村中的一个。

后来我们爬上书院背后的山坡,那时肯定是傍晚时分。秋天的风和阳光抚摸着书院让我能从中感受到一份安祥和自足,在这样僻静的角落有这样的文化存在真的是了不起呀!我不住地和旁边的弟兄们说。在温柔的阳光下,在书院的后山,我和吴尔芬曹诚杨天松张久明唱起了欢快的诗歌。在这里我们是文友更是兄弟。一九九五年我的业余时间常常和他们在一起,谈文学也谈信仰有祝福有恩典有喜乐也有忧愁。那天我们坐在书院后院的一排绿柳丛中,我们在歌唱中在祷告中更深入的认识书院认识这一片尚有文化生命存在的土地。秋天的阳光抚摸书院也抚摸着我们。兄弟们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容。我想这一定会成为我们难忘的时光。

这是我在外坎的时候,在我生命中参加的第一次笔会,在吃吃喝喝中,在高谈阔论中,除了让我认识一些文友,更重要的是使我的生命中多了一份阅历多了几分见识。那个晚上,在南山书院一个空大的教室里,我们探讨了文学的守望与边缘冲突这样一个深层的问题,那也许是一个空泛的讨论,尔芬和天松的发言是最好的,但也有许多与文学无关的发言让我感到其中的无聊。事后我和天松说。天松成为我的弟兄也是一九九五年。他的散文写得相当好,吴尔芬说现在这些人当中就他散文写得好,别的能少看就少看,最好不看。我们一起参加南山笔会后,他的散文《南山随笔》很快就在当时闽西日报文学副刊山茶花发表了,作为介绍本县名胜古迹的一篇美文,后来还被编入乡土教材里。课堂上在给学生讲到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的真实经历引起学生特别的兴趣,学生们都对我当时参加笔会的情况深感好奇,希望我能把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多介绍一些,同时对这篇文章他们也看得特别认真。

笔会之后我以为从此能和这些弟兄们在一起共同追求共同进步共同仰望施恩宝座,殊不知世事难料,一九九六年以后我们便没办法常在一起。我在外坎的日子变得无聊而又孤独的时候我的几个同学纷纷调到外坎。一九九七年我更多的业余时间是和外坎的朋友们在一起度过的,那时外坎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商店林立,厂矿也多了起来。我在外坎安静的生活也终于被打破了。

 

《客家亲》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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