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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海边——

(2011-09-24 10: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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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心情日记

  每隔一段时间,我都要怂恿那人往海边跑,我想念那里的无边无际,植物、天空、沙滩、海鸟……它们牵着我的心。

  他是在海边长大的,对海的感情,复杂得很。每每踏上那片土地,他的神情都要变得激动又凝重,他重复地告诉我,他从这里上海、下海。挑着吃水下海。挑着文蛤上岸,一步一泥泞。还有那些盐蒿草,现时将红未红。他摘一枝在手上,仔细看,告诉我,那时他来挑这些盐蒿回去给猪吃,一刀下去,手上划很深的一道血口子……这些,我听过千遍万遍了,他每次说,我还是很认真地听。我听到岁月哗啦啦流淌,那个苦难的少年已长成。因曾经历过磨难,他懂得珍惜,珍惜现下,珍惜拥有。

  九月的海边,寂静无声。其实,很多时候的海边都是这么寂静吧。这里一撮盐蒿,那里一撮茅草,海鸟人一样的,在沙滩上散步。天空呢?不能看不能看,简直像是谁擎了巨型画笔,在画。颜料是白的,蓝的。纯净的白。纯净的蓝。一笔下去,蓝色波浪起。再一笔下去,白色波浪起。如此更迭,纠缠。

  关于九月的海边,有空我另写文字。还是看片片吧:

 

九月的海边——

车窗外的天空。

九月的海边——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有一刻不能呼吸。如果能够与它一起消融,也是幸福吧。
九月的海边——

唉,这些云啊,我该如何去爱!
九月的海边——

夕阳西下,原是相当壮丽的一件事。
九月的海边——
船在等水。不舍不弃。这是船与水的爱情。
九月的海边——

这是白鹭吧。一只站在这边,一只站那边,俩俩相望。我以为它们是相思中的鸟。

九月的海边——

沙滩上的影子。我和我的影子在一起。
九月的海边——

我只是它的过客。但因我来过,它是不是有了另外的温度?
九月的海边——
九月的海边——
九月的海边——
九月的海边——
面对这样的天空,我想做的只有——拥抱。

  应咱们的报报之邀,我对自己这么多年的写作,作了一次彻底回顾。现在把回顾的字字发这里,或许对一些人有所启迪也未可知。对报社的W总和编辑Y美媚表示真挚的谢意!版面很漂亮,我超喜欢!对文中所涉及到的朋友,我再次表示感谢!谢谢你们对梅子的信任!我将一如既往,温暖下去阳光下去。

 

九月的海边——


个人简介:

  丁立梅,笔名梅子。中学教师。喜欢用音乐煮文字。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作品集《诗经里的那些情事》、《等待绽放》、《瓶子里的春天》等十多部。文章被选进上百种文集。上百篇文章被设计成中考、高考现代文阅读。作品《有一种爱叫相依为命》入选全国中等职业学校通用《语文》教材。作品《花盆里的风信子》入选新加坡中学课本。

 

内容提要:

  人是需要一些支撑的,好度过一些困厄。这样的支撑,好比暗夜里的一盏灯,寒冬里的一杯暖茶,给人真切的抚慰与温暖。所以,我要写温暖的文字,化浊为净,纯真喜悦,成为需要它的人的支撑,让人在寒冷里,亦不觉得荒凉。

  好的作品,不在于它的长短,不在于它用什么文体,而在于它能不能给人提供“营养”。如果它是真诚的,如果这样的真诚,能打动人心,能给人向上向善的勇气,它便是成功的。

 

用文字温暖人生

文/丁立梅

 

  文学是什么?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一直是深奥的,甚至带了霸气的。有时看一些文学评论家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我很是胆怯怯的——文学的届堂太高了。低头看看自己的文字,真是小家子气得可以,离他们嘴里的文学隔着千重山万重水的了,我得把它们藏着掖着才是,——它们是见不得人的。

  文学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曲高和寡般地高雅着?真的可以泾渭分明地分出什么纯文学和通俗文学来?这纯到底纯到什么程度?是不食人间烟火不沾阳春水的那一种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文学还有什么必要存在?因为万千大众是世俗的,是在烟火中滚着爬着的,他们是要在俗世里开出花结出果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实实在在,来不得半点虚的。你弄一堆貌似高雅实则玄虚的文字,对他们来说如同读天书,又或味同嚼蜡,这不是享受,这是负担,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得,你还是饶过他们吧。

  现下,对文学颇为时髦的一种分法是,把文学性别化了,分为男性文学与女性文学。男性文学有着性别上的优势,被定义为恢宏和大气,被认为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有着使命感,责任感,有担当。女性文学则一度被人称之为小女人文字。听听这称呼,就明显带了鄙夷轻视的意思。自以为很文学的人,是不愿与小女人文字沾上边的,认为那是有辱了他(她)的才华。甚至有些女性作者,也害怕别人说她写的文字是小女人文字。一旦听到,羞愧得不得了了,仿佛做了件见不得人的事。

  允许我笑一下。在这里,我首先要帮你弄清个问题:何谓小女人文字?一花一草,一鼎一镬,皆汇聚到女人的笔下。她们的眼睛,关注的是生活里的小欢小喜,小情小爱,小怒小悲,是小女人过日子的琐琐碎碎。一句话,是小女人的活法。男性文学里,是不要这些小琐碎的,他们整日里是要敲着竹板,唱着大江东去。这才真正叫可笑呢。想想吧,世上之人,有谁能离了小女人的活?哪一个的骨子里,不渗透着小女人的小欢小喜小情小爱小怒小悲?尘世万千,之所以能够生生不息,女人功不可没。

  作为一个女性作者,大凡在这种情况下,我除了笑,且坦荡荡地接受。我本来就是小女人,写小女人的文字无可厚非。我亦相当敬佩一些男性作者能写出柔软的文字来,那该有一颗怎样柔软的心!这世上,风景不是单一的,永远不是,大江东去是一种风景,小桥流水也是一种风景。又,山有山的庄重,水有水的柔媚,树有树的高大,草有草的纤弱。你能比出孰高孰低?每一种存在,都是独特的,惟一的,都自有它存在的理由。

  还是跟我一起翻翻字典,字典上是这么解释文学的:文学,是指以语言文字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观现实的艺术,包括戏剧、诗歌、小说、散文等。是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以不同的形式(称作体裁)来表现内心情感和再现一定时期和一定地域的社会生活。在我的理解,所谓文学,就是关于文字的一门学问。那一个一个的文字,相当于泥瓦匠手里的砖,要砌出什么样的房子,取决于你如何摆弄这些“砖”了。而写作者,没有什么神秘和优越的,不过是个“泥瓦匠”。

 

  谈到我的写作,我要回忆两件事。如果说我的写作有“苗头”可寻,这两件事,可作苗头。

  第一件,还是在我念小学的时候。三年级或四年级。教我的数学老师,家里有个小女儿,他常把她带到学校来。我们上课,那个小女孩就在教室里到处窜,一会儿碰碰这个的文具盒,一会儿碰碰那个的书包,可爱极了。小女孩当时三四岁,粉雕玉琢,一笑嘴边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很漂亮。我们一帮孩子都喜欢逗她玩。

  为了讨得那个小女孩的欢喜,我们倾其所有——喜欢的糖纸送给她。喜欢的皮筋送给她。喜欢的玉球送给她。在她把这些都玩腻了,不再感兴趣了,我决心送她一件特别的礼物,我要创作一本绘画本送她。

  我不知打哪找到几张牛皮纸,把它裁剪成大小相一的纸片,用针线缝成小本本。我在这本牛皮纸的小本本上,开始了我今生的第一次创作。我创作出一个名叫漂亮儿的主人公,是个小女孩。有一天,她迷上了天边的彩虹,一个人偷偷出门,去找彩虹。一路之上,她遇到好心的小猫。遇到聪明的小狗。遇到活泼的大公鸡。在她饿得昏倒在路边时,她被一对好心的老人救回家。后来,漂亮儿在小猫小狗大公鸡的护送下,回到了家。我画了很多幅插图,插图下配了文字,搞得像模像样的,很像那时流行的小人书。

  我把它送给小女孩。小女孩只是新颖了一会儿,就把它丢弃一旁。倒是她的父亲——我的数学老师,兴致勃勃地翻看,一边看一边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问,真的是你画的?真的是你写的?我说,嗯。他立即转头叫来办公室其他老师,大家一边翻看,一边啧啧叹,这丫头不简单。我知道那是夸我呢,遂很不好意思地跑开去了。从此后,我迷上了绘画和写文字,兴趣来了,就又创作绘画本,洋洋洒洒。只是后来学业渐重,我丢了绘画的爱好,独独把对文字的喜欢保持下来。

  另一件,是在我初中毕业前夕。我和几个女生,骑车去镇上的中学参加中考,路边的农田里,农人们正在栽玉米,黑黑的脸,瘦瘦的肩,腰弯得像虾。有个女生看一眼,说,做农民太苦了,我将来是不要呆在农村里的。不呆在农村里能去哪儿呢?我们开始了憧憬。一个说,她将来想做幼儿园的老师,领着一帮孩子唱歌跳舞。另一个说,她将来想做护士,穿着洁白的护士服,在有着苏打味的走廊里走来走去。又一个说,她将来想做营业员(那时的商场营业员还是铁饭碗,很神气),出没于繁华的商场。她们问我想做什么。我脱口说,我想做作家。作家?她们瞪大眼,万分惊异地看着我。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作家算是什么职业呢?且作家对我来说,多么遥远,多么高不可攀。我当即哑了,任她们再刨根问底,也不发一言。

  这件事过去很多年了,我至今想来,仍觉得不可思议。或许,我的潜意识里,一直希望自己能与文字为伍,且相伴终身。

 

  到底应该写什么才好呢?这是困扰着众多写作者的一个难题。对文学作品的认识,不少人进入一个误区,认为只有长篇才是真正的文学作品,诗歌、散文和随笔,充其量只是边角料。所以,能鼓捣长篇的,都去鼓捣长篇了,也不管鼓捣出来的东西,到底有没有人看。不能鼓捣长篇的,削尖脑袋也要往里钻,钻进去了,身份似乎便得到确认了,啊,某某是写长篇的。那人立马变得光华灿烂起来。

  我不写长篇,至少目前还没有写,将来写也是说不定的事。但,绝不是因为我要改变我现在的文风或是体裁,也不是想得到谁的认可。我曾在一篇写广玉兰的文章里,写到硕大的广玉兰花,开在头顶上,人都视而不见,但花却继续怒放。我写道:花不在意。无人留意它,还有鸟儿呢。我看见一只翠鸟,飞进花树中,在绿叶白花间,蹦蹦跳跳,幸福地鸣叫。纵使没有鸟儿光顾,也还有蝴蝶呢,还有蜜蜂呢。哪怕只为一阵拂过的轻风,它的开放,也有了意义。写作亦如是,哪怕只有一个读者,它的存在,也便有了意义。

  有朋友曾预言,丁立梅是要写小说的,是要来个华丽转身的。我听到,打心眼里笑出声来,我为什么要转身啊?而且还是华丽的。我清楚我站在哪块土地上,朴质的根,朴质的茎和叶,一株狗尾巴草的样子,如何华丽得起来?再说,我在这儿活得好好的呢。写作只是我说话的另一种方式,我犯不着去讨好谁,我只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来。亦从没想过什么文体更好,只顾埋头丢自己的文字,像农民埋头朝地里丢种子一样。你说它是散文,它就是散文。你说它是随笔,它就是随笔。也有人说它是小说,好吧,那它就是小说。我的不少文章,被选进各类散文文集中去了。我的不少文章,也被选进各类小说文集中去了。

  前两年,我的作品《穿旗袍的女人》和《萝卜花》,曾引发了一场关于散文和微型小说的大讨论,结果,它们在散文和小说两项评奖中,分别获了奖,这很有趣。便有人跑来问我:梅子,你说你这两篇文章到底是散文还是小说啊?我老老实实回:我不知道。我想起汪曾祺说过的话:一个作品算是现实主义的也可以,算是现代主义的也可以,只要它真是一个作品。作品就是作品。正如苦瓜,说它是瓜也行,说它是葫芦也行,只要它是可吃的。

  好一个可吃的!我要向汪老致敬!能吃下去,就是营养啊。所以作品的好坏,不在于长短,不在于什么文体,不在于有没有获奖,而在于,能不能给人提供“营养”。如果它是真诚的,如果这样的真诚,能打动人心,能给人向上向善的勇气,那么,它就是成功的。有时,精短小篇中所蕴含的力量,亦是巨大的。

 

  我的性格偏于安静,骨子里有着擦不去的自卑,那是从小的贫穷烙下的印记。我以为这也没什么不好,自卑的人,站得低,更能把眼光落到低处,更能包容与怜爱,有一颗怜悯的心。我喜欢独处,喜欢抬头看天,低头见花,在热闹的场合,往往会无所适从。当别人选择了滔滔不绝时,我选择了文字,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文字更能代表我说话。

  我最初的写,类似于一个人的自说自话。深夜的灯下,白天的喧嚣遁去,我摊开日记本,开始记录一天的心情,或晴朗或阴霾,或明媚或忧伤,日记本统统替我收下。我也写一些读书笔记,看到好的文章读到好的句子,我往往会很激动,于是落笔写下我的感想。没有读者,连路过窗前的清风也不曾留意,但那没关系,我自己就是我自己最好的读者。

  这写日记的习惯,从中学时候起,一直不舍不弃。到而今,我的日记本已有厚厚几大叠,这多多少少为我能自由驾驭文字,打下了基础。曾有不少朋友向我打听,写作的诀窍与奥妙在哪里。又有朋友说,梅子,你天生就是写作的吧,你有天赋。我笑。天赋这东西我到底有没有,我也说不清,但我清楚地知道,写作根本没有什么诀窍可寻。当你写完厚厚几大叠日记本后,你自然会做到文通理顺,行文似流水。我想,勤能补拙。你做到勤快一些,多读多写,你总能得到回报。

  这里说到勤快,我想起大学里的一段往事。那时,我迷上写诗,几乎是一天一首地瞎写。走路时想着它,吃饭时想着它,睡觉时想着它。有时半夜睡醒,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诗来,觉得不错,便赶紧起身,抓过放在枕边的纸笔,不敢拉灯惊醒他人,遂黑天瞎火地在纸上划拉。也阅读大量书籍。我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叶芝、雪莱、白朗宁夫人、波德莱尔,知道了北岛、顾城、食指、李瑛。大量的阅读使我储备的词汇越来越多,用到时得心应手。有个词叫潜移默化,读书其实就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好的书籍如同春风细雨,不知不觉,把你浇灌得枝繁叶茂。清人孙洙谈到读书,说过这样两句很著名的话: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说的也是潜移默化。

  一天的时间,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均等的。挥霍着过是一天,节俭着过也是一天。只不过区别在于,挥霍着过什么也没能留下,节俭着过却能在时间的缝隙里,捡到“珍珠”。我把别人用来逛街的时间用来读书,把别人用来八卦的时间用来写作。晚上,当一屋的女生,围绕着哪个男明星长得更帅些而争论不休,我下了蚊帐,把自己圈在里面,捧本书,静静看,或是捧本本子,静静写。大学毕业时,我的行李箱里,装得最多的,是我的书和手稿,——这,算得上勤快了。

  让我感到骄傲和安慰的是,这种勤快,我二十年如一日。我最喜欢更深人静的时候,那个时候,小区的灯火,相继熄灭。楼下虫鸣的声音,若有似无。窗外有时有月,有时没有。整个小区,像一座巨大的岛屿,安睡在万顷碧波之上。静哪,真静。我的思绪在这个时候开始活跃,我打开电脑文档,在上面敲字。感觉那些字都是有生命的,像花朵,一个一个,在我的手底下开了花。

  我能够在写作上取得一点成就,应得益于我的勤快,还有,耐得住寂寞。每一个写作者,原本都是孤独的,唯其孤独,才能更好地盛放。

 

  我接受过一些报刊访谈,被问得最多的一个问题是:你的文字风格被人称为丁氏风格,很积极很温暖很阳光,你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回答这个问题时,我的脑子里,过电似的闪过童年事。小时家穷,穿打着补丁的衣裳,喝照得见人影的稀饭,每日里却活得快快乐乐的。支撑着那些快乐的是什么呢?是门前长着的一排葵花,等它们结籽了,我们兄妹几个就有香香的葵花子可嗑。是祖母讲的老掉牙的故事,故事的结局,是让我们欢喜的花好月圆,好人终有好报。是对节日的向往,等过中秋了,会有月饼吃。等过年了,会有母亲纳的新布鞋穿。是父亲拉的二胡,声音清远,父亲在二胡声里,一句一句叫我们唱小曲儿,门前树上的鸟都在侧耳听。是翻看的童话书,里面的王子和公主,最终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生活里埋藏着那么多的向往和好,穷困算得了什么呢?我们满怀信心,将来是无比锦绣的,将来我们定会过上好日子。

  人是需要一些支撑的,好度过一些困厄。这样的支撑,好比暗夜里的一盏灯,寒冬里的一杯暖茶,给人真切的抚慰与温暖。所以,我要写温暖的文字,化浊为净,成为需要它的人的支撑。生活本身不易,我不愿在人们本已沉重的心上,再添加一份沉重。我愿意我的文字是轻盈的,是明媚的,是阳光的,让人觉得活着,原来是这样的美好。那么,好好活着吧,没有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

  这不是粉饰太平。生活本身就存在两面性,一面是阳光,一面是灰暗。当你看不见阳光只见到灰暗,你将毫无幸福可言,你会失望,会沮丧,甚至会绝望。你为什么不去看阳光的那一面呢?花鸟虫鱼,各按各的轨道活得兴兴的。生活也许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当哭不能解决问题时,我们何不选择笑。我很喜欢我曾经写下的一句话:只要心中有阳光,再多的灰暗,也会变得灿烂。

  一个靠吃抑郁药活命的读者,辗转找到我的电话,他给我打来。时节初秋,天气是恰到好处的凉。他所在的大西北,却早早进入冬季。他告诉我,连续三个月来,他天天上我的博看我的文字,他很喜欢我文字里的阳光和暖。说到这里,他突然问我一句,丁老师,你知道我客厅里摆着什么吗?我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愣住了,我说,电视吧,客厅里都放电视的。他笑了,说,不,放的是棺材。原来,他患忧郁症已多年,自杀过很多次,他让家人给自己备好一口棺材,放在客厅里,随时准备着去死。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死了。因为我在你的文字里,看到活的好。活着,还是很有意思的,他说。这之后,我给他写信,我给他寄一些书去。春天的时候,又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已不吃抑郁药了。又过去一些日子,当我们这里进入夏天,他那个地方,开始萌发出春天的样子。他告诉我,和他分居六年的妻子,跟他和好了,他们一起开了一家小面店,生意做得很好。知道他生活得很好,我的泪忍不住掉下来,是欢喜的泪。我很感谢他,感谢他的活。这也更坚定了我继续把温暖的文字写下去。

  让我感动的不只这一例,还有很多很多。常常,我会收到一些快递来的礼物,土特产、零食、围巾、手套等,而寄这些礼物的人,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着的。但他们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文字的喜欢。也有读者不远千里跑来我的小城,只为来看看我。我的肩周炎发作,我在一篇博文里偶提及此事,铺天盖地的问候便向我涌来。有读者竟为了我这点小病,天天去书店,翻掉几大本医学书。有读者给我寄来暖肩的护垫。还有读者特地跑去他们那里的医院,寻及治疗的办法,把方子给我寄来。

  我亦常常收到一些来信。他们对我说着他们的烦恼喜悦,像对一个亲人。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常让我的眼睛,不自觉地湿润。《杂文报》的晓娜,曾给我转来一封书信,信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写的,写在现在少见的方格纸上。老人一笔一划,好多字用的是繁体字,他讲了读我文章的感受,喜爱之情溢满字里行间。最后他写道:请接受一个老人对你的喜欢和祝福!

  我该用什么,来承受这些好?我不敢懈怠了自己,唯有更加努力,写出更多更好的文字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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