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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心情日记 |
2008-5-24
压抑很久的日子,得以舒缓一下。小吃店里,跟老板谈地震。老板神情淡然,说,活着的,还要活。
猛然惊醒般地,无论痛与快乐,都只能拿出生命的微小来进行,而更多的时候,我们在“活”上,奔波与忙碌。
小时就养成的读书习惯,逮到什么读什么。文字入了眼,入了心,不管是长是短,一律相遇知己般的。
那时尤喜“断章”两字。用这两字作文章标题,首先让我浮想联翩。断,是断壁残垣的断。我先想着黄昏时,太阳最后的影子,落在一些断壁上。如果有一只猫,刚好跳着经过。如果有一阵风,刚好呼呼吹来。如果有音乐,若有若无飘着……人生是不能作这样的幻想的,太疼,太悲苦,太捉摸不定。
我还是喜欢这两个字,如同曾喜欢的一首《断章》的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一个人来找我,带了他厚厚的剪贴本,里面剪贴的都是我的文章。
感动。
还有一些朋友,也这样做着。我说笑,我花高价购买,如何?那边却不答应。
突然想起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来,她把我写她的那篇,放在车上当招牌。不知现在她的车上,是否还保留着那篇文章。不知她现在,穿不穿旗袍了。
我想,我的文字的意义在于什么?就在于这些琐碎的凡俗吧,再卑微的人生,亦能开出花来。
我们都还活着,我们会努力地,好好活。这就够了。
常被人寻问,又写什么了?是不是在写长篇?
我答,不知道。
文字的好与不好,不取决于长与短,亦不取决于什么体裁。体裁只是人为划分的,一些人争论这事儿的时候,我想,作为文字本身,它一定在暗自窃笑。
又,写与不写,都不在计划内,而带有很大的随意性。觉得有话可说了,那么坐下来,敲打键盘,心宁静且安。觉得无话可说了,那么,翻开书,随便看。
阅读是无止境的。写抑或也是无止境的。
还是不要问罢。
而这个月,我断续地在义写,已经捐献的和正在捐献的稿费,足可以买到一些帐篷、一些食物和水吧。并不是我有多么崇高,而是这样做,心安。
太阳不是很烈。站阳台上,望得见人家墙头的蔷薇,已成零星的几朵。
一些人问我,女孩琼怎么样了?
琼不曾有信息来。
琼成了两万多失踪的人里面的一个。
我把她的故事“捐献”出去,我想,她知道了,会快乐罢。
惟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