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学生证的号码,我和老万开始填写学生的学生证。做这种事很枯燥,又不能出错,写得烦了,我就去外面走一走。有一次我特地带了相机来到锗原的铁路,边走边照相。
有时我会和老万聊天。
老万说:“我有个朋友的儿子,和你得的是同样一种病,死了。”
我说:“我当时整整昏迷了一个星期,那一个星期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万说:“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我说:“还有一些问题,比如说我每个夜晚都失眠,只睡着四五个小时,还有我丧失了味觉,吃东西尝不出任何味道。”
老万说:“吃东西尝不出味道?吃东西有胃口吗?”
我说:“有胃口,感到吃什么都好吃。我刚学吃饭时,一顿饭要吃二个半小时。”
老万说:“吃二个半小时?”老万笑了。
我一直想向陶副主任问以前的同事阿柔的情况,一直没有机会,这回我决定问老万。
我说:“你知道我们学校以前的阿柔老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老万说
“病好了,他老婆说,出去找妹仔玩了。”
我说:“他不是鼻咽癌吗?”
老万说:“发现得早,治好了。”
我想,阿柔比我幸运。
有一天教务处钱主任说:“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我来到隔壁钱主任办公室。
钱主任说:“你是专门在教务处做事?还上课吗?”
我说:“我还上课,在教务处是兼做的。”
钱主任说:教务处工作很忙,需要两个专职人员才行。”
我说:“我喜欢上课。”
钱主任把统计表打印出来给我,说:“你要进行每四周的全校教职工四项统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我。
钱主任说:“现在在哪个办公室?”
我说:“在三楼的办公室。”
钱主任说:“你最好是搬下来,到一楼来办公。”
我说:“好的。”
其实我心里没有去一楼办公室的打算。
写学生证的事忙了约一个星期结束。我舒了一口气。
有一天老万把一沓学生的学籍卡和学生证分好班后对我说:“你把这些学籍卡和学生证送给高一的各个班主任,交待他们发下去给学生核对,再收上来,在12月20日前交给教务处。”
我说:“在打卡室写个通知叫班主任自己来领不好吗?”我性格内向,再加上我病后有社交恐惧症,我不愿去接触各个班主任。
老万说:“不行的,很多班主任不看黑板的。”
没有办法,我只好搂着几个班的学生学籍卡和学生证来到三楼。
我在隔壁办公室看到了一班班主任阿秀,我就把一班和二班的学籍卡和学生证放在她桌面上,对她说:老万交待,学生证发下去给学生核对,学籍卡填写打勾的项目,在12月20日前收上来交给老万。”
阿秀说:“好的。”
我说:“阿林不在,等下你交待阿林,好吗?”
阿秀说:“好的。”
我又拿高一(7)班的学籍卡和学生证来到英语办公室。
我对坐在办公室里的阿静老师说:“老万交待,发下去给学生核对……”
对方说:“我不是班主任。”
这时我才知道我弄错了,我把阿静和阿树两个英语老师搞混了。她们两个英语老师刚分配来时我是分不清楚谁是阿静谁是阿树的,但到了2008年阿静和我一个办公室,我已经能够区别她们了,但经过近两年时间,我又区别不开了。还好,当时没有其他老师在场,不然我会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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