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到半夜还不睡,第二天又睡到近中午才起来。我中午回家踏进家门第一句话就是你早饭吃了没?她说嗯。我就知道没吃。她理直气壮地很大声,吃了。应该是吃了的。我就开始唠叨,然后她说,你不上班时也是这样一副德性。我什么样,你就是什么样的。这是我的信条呀,她也来这一套。真的是没办法。只祈求暑假早早结束。想当初每个周六都起来给自己烧早饭,顺便把我那份也弄好,然后自己骑个自行车去老师那里学葫芦丝。才几年功夫呀。真要是烦了,我说要不我做个哑巴吧。她很不屑,又不是演电视剧。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就懒得管你,爱咋咋地。
上周作协开了个会,我发现我跟我家女儿确实是一个德性,才发现好多年都没交作业。难为情啊。然后开始洗心革面,安下心来看书,翻出几年来的烂尾楼工程。眼看着天意渐凉,反正股市也不好,是不是该缝缝补补,修修整整,拿件成品来交差。
看完村上的书,看了美国作家罗恩.拉什的《美好的事物无法永存》。我看过他的《炽焰燃烧》,当初觉得很简洁,但是也没留下多少印象。这次还是记一笔,要不然时间长了也一样。其中有一篇《丰饶而陌生》,讲一个女孩子溺水而亡,一个潜水员救而未成的故事,但是没有常理中的悲怆,前半部分以女孩子的视角,她只是想走到河中间去,那条河是两个州的边界河,她想以此告诉小伙伴们,她横跨了两大州。然后没想到她成为了河水的一部分。后半部分写潜水员,第一次下水未成功,被噩梦纠缠。隔了几天第二回下水,他依旧没找到。作家就写了一句,男人们回到车里,回到生活里。就这一句,我觉得就够了。死亡也许像标题说的,是一种丰饶而陌生的感觉?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题目呢?这个集子写了许多想逃却没有成功的故事,就像波普拉夫斯基的那首诗说的,没有人可以去其他地方。。。。怜悯就如此诞生。
《繁花》因获得茅盾文学奖而大热,也去翻出来重新温故。说句实话,几部获奖小说里我还真只看过这一本,应该是2013年的事。陈村的小众菜园没了后,我跟着去另一个他们的据点《弄堂》,有缘看到了这个小说,真的是别出心裁。今天看到苏童说,形式感的苍白也会使文学面目僵硬。我立马想到的就是《繁花》你说她说我说的别致形式,当然那种事无巨细的历史感,也是一种,像清明上河图,像东京梦华录一样,一幅接一幅的日常生活画卷。这小说挺适合怀旧的,有许多方言,让出生在乡土社会的我忍不住会心一笑。
顺带提一下好声音,看了好几季,我不关心谁得冠军,我是把它当作是好歌曲来听的。特别是一个发掘老歌曲的好平台,比如这一季听到了陈升的《牡丹亭外》。陈升的歌没听过多少,但是听到过的感觉都好,《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北京一夜》。老头子的手机音乐是黄梅戏的的《女附马》,每次听到“我的公子又在何方”这一句,我就要笑,我会把它听成“我的工资又在何方”。其中有典故,暂且不表。这回听《牡丹亭外》倒真的是有点心酸。也许是歌者跟歌完全地附一体,有种中年听歌什么上之感。听歌的人最无情。听歌的人最无情。听歌的人最无情。应该要写上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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