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点,走进单位的大门,那个分发报纸的传达室大叔在洗脸。
走到4楼的办公室,对面的家伙早来一步,泡好了茶,已经专心致志地开始他的房屋图纸设计。那个图纸不知道已经改动了几百回,从去年画到今年,依旧是纸上谈兵,空中楼阁,他的乡村别墅规划成了他打发无所事事的办公载体。
8点5分,刚在座位上坐定,来不及想今天要干点什么活,那个已近更年期的大姐就走进来,开始她的每日一课的唠叨。从上到下,从家到单位,没有谁能逃脱她的嘴巴。她的神态很神秘,其实有许多小道消息昨天已经透露过一回,日光底下无新鲜事,隔了一夜,就将冷饭炒一炒,又成了一道抓住人耳的小点心。
8点15分,那个拎着个公文包的领导来了。那个分发报纸的大叔紧随其后,领导的门还没开启,他就等在后面,好象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等待汇报,其实他所要做的就是将那份无足轻重的报纸亲自交到他手上。领导不来时,他绝对不会把那报纸送到隔壁的办公室里,领导来了,门也开了,但人不在,他也不会把报纸放到桌上。
8点30分,好象没有要紧的活儿,就坐到电脑前,开始那个双手不停的勤劳形象。人进进出出,抬头或不抬头,招呼或不招呼,他们办他们的事,他们聊他们的天,她轻易不站起来,谁都看见她的忙碌不息。
上午10点,下楼去打开水,那个大叔又在洗脸。好象下地下田干了重活的农民,永远是洗不完的脸。
下午1点,那个大叔还在洗脸,那个画图纸的家伙又开始他的涂改,那个说自己离更年期还早的大姐又走了进来,那个坐在电脑前的她又坐到了电脑前,那个拎着公文包的领导来了,那个分报纸的大叔又跟在了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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