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龚伟冲--我的连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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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龚伟冲--我的连襟
吴剑
2011年9月26日
按照计划,龚伟冲--我的连襟,应该是今天出殡火葬,我的心情痛苦沉重,写此文悼念。
他是江苏省海门市悦来人,今年56岁。上世纪70年代末,来到苏南打工(太仓市,过去的太仓县),因为苏南经济发达。他是熟练的建筑工程队的头儿,带领工程队帮助我岳父母家建楼房,认识了我妻子的姐姐。我岳父母家有两个女儿,他与大女儿(也是我妻子的姐姐)谈恋爱,并且结婚,算是上门女婿。大约他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这次见到了他62岁的哥哥,3个侄子(都在上海做生意)。1970年生了一个儿子,叫陈友江,2004年左右,儿子结婚(媳妇是苏州市人,叫徐芳),现在有一孙,名叫徐家成,这次也看到了,上一年级,也是一个安慰。现在未过门的媳妇叫刘影,黑龙江人,在南京市工作。
我叫我的连襟为姐夫,平时就叫阿哥,我儿子叫他舅舅。他是中等身材,175cm高,不胖匀称。脸上线条明显,黑眉下面是深凹的眼睛,非常迷人有神,目光善良智慧(他的音容笑貌,常常在我眼前),头发很少象我梳得整整齐齐的。他的脸,身,都是美男子,现在是帅哥。他平时生活是吴语(苏州话,跟海门话差不多),我回去就跟我说普通话,我在岳父母家跟他说话比较多,大部分江南话我能够听懂,不会说。他为人善良,工作勤奋,头脑灵活,吃苦耐劳,大家都喜欢与他交往。喜欢吸烟,喝酒,打麻将,这些有限的娱乐活动。
我结婚以后,去岳父母家,就与他沟通比较多。他总是叫我:弟弟,非常亲。我儿子出生以后,他非常喜欢,儿子顽皮时,他总是笑着说:小赤佬!每次回去,他总是买酒,买菜,然后我们就一起喝酒,聊天,到很晚,我感到非常亲。每次离开家,去工作单位,他也是常常送我们到汽车站。20多年前一次春节后,很早,很冷,他送我们去汽车站,我们带来许多行李,还有儿子,他为了让行李上汽车,送驾驶员一包“良友”香烟,我们上车很顺利,车开了,他还在远远望着。有一些时间,他的身体不好,我们请他去我们工作的地方,住了几个月,那是他最轻松,最舒服的日子。那些时间,也是他比较消沉的时候,我妻子给他许多鼓励,我妻子的话他非常听,当然,我妻子的话在她家非常有分量。
这些年,太仓市的经济发展非常迅猛,家前的大马路,24小时是车水马龙。附近的农田基本上成为工厂,大家都是去工厂上班,城市和农村没有什么区别,人均月收入达到4000元人民币,他也去了工厂上班。大工厂多了,安全管理的压力是越来越大。他上班的苏州良浦天路新型建材有限公司,就在家附近,年产值上亿元,他8月就因为工伤住院45天,上个月底也是一起工伤死亡1人。他是9月21日上午8点多,事故再次降临他身上,当场去世,离开了我们,没有留下一句话(我希望天下工厂都安全,天下亲人都团圆)。21日10点,我接到妻子的电话,知道他意外去世,心情非常痛苦。我下午就坐火车,赶回苏州市奔丧。
大家在为姐夫争取到合法权益以后,就开始办丧事,是按照江南传统举办的,隆重、肃穆。前面有许多花圈,亲戚朋友都来了。客厅中间是灵堂,上面悬挂姐夫的遗像。蜡烛燃烧,香火不断,还有黄酒,香烟(是我放的)。地上燃烧着纸钱,后面姐夫平静躺着,象是在睡觉,是的,他没有走,没有离开我们。侄子夫妻两个跪着,哭得泣不成声,他们失去了一个好父亲。姐姐,岳母非常万份悲痛,她们失去了一个好丈夫,好儿子。哀伤文化表演队,对着牌位颂经,哭调,那么哀伤,痛苦。我给姐夫深深地三磕头,口中念道:阿哥,走好!
龚伟冲姐夫,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