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记小说:天皇皇,地皇皇……(五十九章至六十章)
刘福新
第五十九章:地地道道的小人行径
2005年7月10日(星期日)
孙子打电话来,说是要参加北京的儿童夏令营活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我先是吃惊然后有些不可思议,就问道:“是你们学校组织的吗?”孙子说不明白。
我问:“你爸妈叫你去吗?”
“我爸妈说没有钱。”
我心里想:准是儿子儿媳觉得孩子太小,不放心,找个理由不让他去罢了。
“我现在手头也没那么多钱哪!”我在电话上说。
接着,我摸起电话,给单位里凡是有上小学孩子的家里打电话,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去的。还得到一个信息:暑假前,此类的广告、传单满天飞,大部分是些只想赚钱又不负责任的人搞的,孩子跟去也不放心。
我又打过去,“怎么你的同学都没有去的?等我再打听一下吧……”
我又想:孙子这么长的假期,是得领他出去玩玩,不但散散心,也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听说沂山不错,过几天与妻带孙子、孙女一块儿去吧。
就在今天晚上,妻去了儿子那儿,对着儿子儿媳说什么:“我又没钱……”
这是她回来后向我说的,不知她是不是故意气我还是加紧了经济夺权的步伐,即使对她的其它目的忽略不计,单凭她在儿子那里的言行,用意也是显而易见的。意思是:我如果有工资或掌握着你爷爷的工资的话,我保证给你使上钱。这不但让孙子幼稚的心灵产生偏颇,以为奶奶总爱着他向着他,爷爷却不爱他不疼他;而且更为阴险的是挑拨我与儿子儿媳的关系。因为我有两个儿子,所以在孙子和孙女的问题上,就会间接地触及到他们各自的利益。
妻早就开始了她的谋略,一会儿到大儿媳那儿说她怎么怎么疼惜孙子,一会儿又到小儿媳那儿说她如何如何关心孙女。女人嘛,本来就有与儿媳啦家常的绝对优势,她不仅转弯抹角在两个儿媳中扮演着‘好人’的角色,还在两个儿媳中扮演着损害我这当公公的角色。反正她是‘善人’,我是‘恶人’,只要有在儿媳面前显功摆好的机会,她从不错过;只要能在儿媳面前推脱责任的当口,她都要变着法儿掀到我身上。她虽然没有文化,但小心眼却不少,狡黠得让我这直性子人既感到厌烦又感到没有安全感。
她是个地地道道的“两面人”,是个具有双重人格的婆娘。
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女人加“小人”,太可怕了!
说她是“小人”,一点也不冤枉她。
虽然我是有工资的,可这钱是我们两人的,她比我更有支配权。我怎会不明白,既然是夫妻,在经济方面我们就享受着同等权利,甚至她的自主权还大于我。因为我是个男子汉,男子汉吗,咱就得表现的大度、慷慨,所以对于她的花钱用项从未过问;她却是对我斤斤计较,一旦发现抽屉里少了哪怕十元钱,她也得刨根问底,连我起码的交际应酬都横加干涉。可到了关键时刻,她就摆出“说了不算”的可怜相,在儿子和儿媳面前全盘否定她实际掌握的权利,把她理应担负的、不可推卸的责任都一股脑儿推到我身上。
这不是地地道道的“小人”行径吗?
在孙子打来电话说要去参加北京夏令营的时候,她也跟了我后边与孙子通了话的,她当时就拿捏着只有她最关心孙子的腔调,说她没有钱。我曾对她不客气地反驳说:
“你怎么这样对孩子说呢,家里只有你是老好人,我什么时候都是坏人!你说你没钱,钱不是你整天防贼似的防着我吗?还不是你控制着吗?怎么你就没有钱了?”
更令我生气的是,她又到儿媳那儿搬弄是非……这妇人的良心莫不是让狗吃了!
想起了许多事:譬如1995
年我与她去北京旅游,我计划着给两个儿媳各买一件衣服,可她说什么也不肯给大儿媳买……
回来后又对小儿媳说:“别让你嫂知道是我给买的。”
我后来才知道她不给长媳买连衣裙的原因,只不过她给长媳看孩子时,长媳对她说了几句不顺耳朵的话,她立竿见影地报复上了。
大儿子这几年经济拮据,不如小儿子宽裕,最近小儿子给了她点零花钱,她就今天叫他来吃饭,明天叫他来吃饭。见小利而忘大义,一点小恩小惠或一点小小摩擦,她立即就能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即使对待儿子也不例外……
而这样的女人要与我共度一生,我的命苦哪!

第六十章:脾气暴烈与内心虚伪兼而有之
2005年8月1日(星期一)
小儿子带孙女来了。午饭时,妻一口一个“孩”地叫着,意在向小儿子献媚,却将孙子没好气地训斥着。我真厌烦了她这一行径!
妻除了自私、嫉妒、暴烈、愚昧、乖戾、固执、争强斗狠、嘴不饶人以外,还有个特点,就是虚伪。按说,性格暴烈的人,一般是直爽的,可她偏偏二者兼具,真怪了。
倘若是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来了,她就对孙子一口一个“孩”地叫着,不愿搭理孙女。常使我这直性子人愤愤不平。记得有次,大儿子也有些反感,对着在场的人说:“有个名呢,别‘孩啊孩啊’地叫!”他明里是朝着他媳妇说的(儿媳妇有时也这么叫),实际上也是对他妈说的。我暗暗叫好。
要说虚伪这一手吧,我还一辈子学不会,而她却熟练老到,是天才无疑。看来,有些东西不是学的,是天生的,你信不信?你不信我管不着,反正我信!
想起了数不清的事:正式举行农村传统结婚的时候,早已离到政府结婚登记大半年了,在这期间,她经常跑到我那里住宿,可传统结婚那夜,她又坚持着回三日才肯与我合房,我当时就有点对这“新娘”琢磨不透。
她除了35岁左右在性的问题上主动了几回以外,其余的总是嘟囔着:“我这都是为了你,你要是不干,我可是一辈子都不想……”但她明明是性欲十分强烈。
明明是极端自私狭隘,只对娘家的人付出真情感,却对我的老亲假惺惺,守着我那方面的亲戚说什么:
“我这个人很直爽,有啥说啥,你们不来,我成天地想。”
“我说多炒几个菜,好不容易才来一回;可他(指我)硬说‘别炒了,别炒了’,没有他这样的人哩。”
我并不是疼我的亲戚多吃几个菜,我实在是怕人家走了后,又要编排人家许多不是哪,倒不如简单一点,亲戚也好多来几回。他却不失时机地挑拨一番,让我当即下不了台。
你别说,她的“见了人说人话,见了鬼说鬼话”的把戏还真蒙骗了我的不少亲戚。有次我的小外甥闺女来,说道:
“他爸(指外甥女婿)就说,‘都是咱舅事事儿多,我看咱妗子挺好的嘛!’”
其实,小外甥闺女的话我一点儿也不嫌,给妻戴个高帽,让妻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以后对我的亲戚态度逐渐好一点,不是各得其利吗?不过,她的虚伪才是本相。
十多年前,她的一个亲舅舅(妻的三舅)来我家借钱,她暗里嘱咐我不出借,我想:既然老人求到我门上,那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再说了,你的舅舅我得罪得起吗?过了不几年,她怕人家还不上了,见了人家拐弯抹角地说家里急着用钱,她舅舅便捎来了。此事我知道后,对她说:“咱又不缺那几百元钱,你急着要来做什么?”
去年的一天闹别扭,她借了孙女的话来指责我,“梅子不是说吗,‘没有管着他的了!’”其实,我这孙女挺聪明的,但在她熏陶下,也学会了背后鼓捣点小动作。不过,小孩子有口无心,听她说多了,纯粹鹦鹉学舌呢。
可她的这一套没有得逞,大儿子生气地说:“管着个人就能了?谁也别老想着管别人,你们老俩想着怎么好好过日子才行。”大儿子真正看到了他妈的“权利欲望”和虚伪,对她的无理责难没有客气。这才是一个明智儿子的作为呢。
今年的一件事,最能说明她的虚伪和她的自私。她的堂兄身患重病,我们去探望。内弟(她亲弟弟)在堂兄那儿打工。她既想在堂兄那里赚个好妹妹,又担心自己的亲弟弟在堂兄那里受委屈,打不开谱了。买礼物是去看病人的,可她又要顾念弟弟。路上,我就说,“咱这是看谁呢?”她不听我的劝告……
内弟是个弱智的人,根本不懂得社会常识,直接一个“社会盲”。可人家是亲姐弟哪,我也不便多干涉。
我们原打算不住下的,虽然好几十里路。
可到中午,我们没能走成,硬被内侄的同学留下了。
原来在县城工作的内侄早打电话过去,委托他的干当地学校教导主任的同学招待我们。
内弟干的是造大粪的脏活,堂嫂给他和其他工人做着饭,兄嫂的意思很明显,一再对我说,“你们都是教学的,说得上话来。”内弟是个什么话也听不出来的榆木疙瘩,我是亲戚,当然不便说,可我的妻是个小心眼不少的人,竟然任凭内弟跟着去了饭店。妻还对我偷偷说:
“就让他大舅跟着,我得给他除出个面子来!”
不仅如此,在嫂子领我们去看做粪肥的工房时,妻捂着鼻子,根本未进去,还朝着我挤眼撅嘴巴的。她轻浮的举止,旨在向我示意:这活儿太脏了,他舅是给他们做牛做马呀!
你不想想:你弟弟是个什么素质?像他那样不仅笨手笨脚而且先天性弱智的人,干那既轻松又干净的,谁能用上他了?何况这是给自家人干呢?更何况堂兄怕他出事特意照顾着他呢?
翌日,便发生了内弟同他堂兄打仗的事……
内侄有些生气地打我家电话,先是我接的。
“是姑夫吗?你叫俺姑接电话,我问问俺姑和俺大叔说了些啥?”
我从内侄和妻的不太祥和的对话里,知道妻的堂兄又气得犯了病,再次拉到医院里来了……
妻的亲二弟虽然也不聪慧,也没有接受过良好的家教,也患过精神方面的疾病,但毕竟上学多了点,为人处事不死板,很大方,就这一点上看,的确是秉承了岳父和岳母好的一面的传统,在妻的娘家算是个难得的佼佼者,可惜挖宝石塌方,死于非命,实在令人哀痛。
妻的大弟弟基本上是个精神残废人,既笨拙又吝啬,浑身上下硬是找不出个让人看了舒服的地方,一行一动硬是找不到一点点让人不笑话的地方,近五十岁了还没成人,按说与堂兄好好地处事才是正理;可妻的极端自私加上极端虚伪,弄得娘家不像娘家了。
如今,兄嫂明里是说恨内弟,嫂不止一次地对我们说:
“我这辈子和他(指内弟)解不开的疙瘩了!”
但,谁不明白,她骨子里是在怨妻哪!
舅子媳妇曾对内弟说了一句话:“你胆子大了,有给你撑腰的了!”不是明摆着埋怨妻吗?很可能,连我也扯进去了呢?
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做人吗,要真诚,不必拿拿捏捏,不必虚情假意,不要光想着自己处处赚好人。
做人吗,要通情达理,不要极端自私(我以为妻在偏袒问题上是很极端的,血缘关系哪怕近一点点,就失去理智,径情直行,绝然不顾后果),不要光想着与自己血缘关系近一点的人。
在一般场合下,虚伪和自私可能会赚个小便宜,但像这一次,却“画虎不成反类犬”,事与愿违,赚了个满腚臊,又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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