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小说:天皇皇,地皇皇……(五十六章至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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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56到58章锁孔里的钥匙老婆表妹夫山会要闹事情感 |
分类: 文辛小说 |
笔记小说:天皇皇,地皇皇……(五十六章至五十八章)
第五十六章:她到底弄了多少把抽屉上的钥匙?
2005年6月7日(星期二)
书不想再销了,我留着赠送文朋诗友友了。家庭用的一些物品刚刚置办下了,偶尔电话来找,需我去办,我可以享受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中午接小孩也成了我名正言顺的‘放风’时间,在这不足半小时里,我可以做不少的事,譬如在书店和沿街报摊购书买报,在音像店拿换影碟,在路边观一会儿弈棋,同接孩子的熟人寒暄上几句,买一点食品和菜肴,浏览一下沿街的风光,这些都成了我的奢侈的高级享受……因为没有这个任务,我就是老婆的‘法定囚徒’。“你没有事出去干啥?”即使打了报告出去了,还得让老婆费心,不仅跟了后面密切监督,还煞费苦心地收买些‘暗探’盯着梢……
老婆交付给她那些‘密友’的‘盯梢费’,肯定是从我的工资里暗暗挪用的,这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我的这一‘新发现’绝不是空穴来风,也绝不是信口开河、疑神疑鬼,是我多次从创深痛巨的亲身遭遇中省悟出来的。你还别说,老婆神通广大,在折磨丈夫的实践中积累了极其丰富的经验,用她那小恩小惠拉了个比‘黑社会’稍次点的‘跟腚帮’,我不知她要付给人家多少银子?也许我言重了,她如果专找那些不要报酬、就为寻点‘花边新闻’找点生活刺激的人呢,也是有很大可能的。这座楼上就有一位她的‘密友’,可能男人缺乏行房的本事,整天胡琢磨人家的夫妻隐私,借以打发空虚的灵魂和雌激素无用武之地的下体。当我遇见她时,必然是笑眯眯的一句问话,可她与我老婆保持着‘单线联系’,还不知她密报些什么呢?一次,我与老婆偶然的谈话,老婆不慎漏了底,‘供’出了这个主动充当 ‘耳报神’角色的妇人。我觉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搅动你那根长舌头挑唆人家夫妻不和有啥意思?即使你全面了解我老婆的嫉妒心理,讨好于她,也不该信口雌黄啊!
还有——我不愿意说,老婆那‘余韵’是个雄厚的资本哟!这年头,追蝇逐臭的老、中、青各个年龄段的‘雄性’有的是,各行各业里都有可能出来个把‘觊觎者’呢?譬如那些因独自夜里游逛而‘一见钟情’、以互诉苦处而取得对方同情进而取悦于对方者。其实,他们真的很可怜,也很让我恶心!你们同情就同情吧,取悦就取悦吧,别的相关的丈夫或妻子大概会在乎,而我早就神经麻木不觉了,即使我亲自遇见也会无动于衷的,以前是不好意思过问,现在是根本不屑过问!但愿别穷凶极恶地与我作对就行了!
果不其然,今天上午,去给文化局吴某送校对完的即将出版的小说集,后到某书屋看了一会儿书,不料,这期间,老婆做了一件令我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我回家后,见她怪怪的,以为她又胡乱猜疑了,但心里主壮,也就没在意,直到傍晚才发现抽屉锁孔里插着一把新钥匙。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还得从前些日子谈起:与她到外省旅游临出发时,她说,“你带着家里的钥匙就行了,把我的抽屉钥匙锁进去。”我按她说的办了。我那时很理解她的用意,担心孙子或孙女来时乱开抽屉(我们家,儿子、孙子都拿着大门钥匙),扒拉出不适合小孩看的东西什么的,倒没有防备儿子们的意思。可回家后,我一直在家,她没提出她的钥匙,我呢,早忘的一干二净了。我看了她上午插的钥匙(只能是上午,因我下午未离屋)是把新配的,就问她钥匙是从哪里来的,她撒谎说“是以前(即原来的)的钥匙。”
我说:“明明是后来配的嘛!原来的是两个菱形图案,这把是数字图案,上面有‘606’字样,钥匙底部的形状也明显不同嘛!”
我接着说:“你的钥匙我给你就是,你何必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往我的心眼子里插了一把刀哪!”
我明显地感到她的心理变态愈益严重,但又不能给她找心理医生,因为她是个非常顽固的人,她从来都固执地认为自己是最聪明最正常的人,在她眼里,别人都是神经不正常的头脑不清晰的口齿不流利的,她经常对我流露出她的不同凡响来,要她哪怕承认一点点精神有毛病真比登天还难!
甭说精神方面的,就是别的,她也不承认。就她的胃病来说吧,可能为闺女时就有了,结婚后,我明明看出了她的胃比我的还不健康,叫她和我一块儿治疗,她怎么也不承认她的胃有问题。“我的胃一不疼二不痒,有啥病?”我知道她这人不但是‘讳疾忌医’的问题,她的桀骜不驯、惟我独尊、专横跋扈、固执己见的性格及潜意识,是在她那阴盛阳衰且有精神病史的特殊家庭里早就定了型的。有句俗语叫‘不见棺材不落泪’,是比喻那些不见事实不相信的人,可这句俗语根本不适合她,她是个‘在事实面前也坚决不肯认帐的人’。关于这个问题,我的儿子是亲闻目睹了不少的。在她撞破头皮不转弯的时候,儿子常常忍俊不禁地笑起来。但儿子是她的‘依靠力量’不是她的‘敌人’,一辈子受折磨的是我。
我敢保证,如果做一个小小的实验,把她的性格同其它性格编排在一起,让我的儿子挑选的话,他们绝对不选他们母亲这种性格!因为他们的面前就有一个‘活标本’。
再回到‘钥匙’上来,锁孔里插上钥匙,故意不拿出来,包含的意思不少,我不愿消耗脑细泡往深处挖掘,单从表面就了不得!譬如说警告、恫吓等。埋怨倒是微不足道的。
咳!我不知她到底弄了多少把这个抽屉上的钥匙?
咳!这个抽屉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第五十七章:老婆的表妹夫透露的一些信息
2005年6月11日(星期六)
我想,倘若我看书打字期间,眼睛看涩了,屁股坐麻了,腰背掣酸了,脖颈抻累了,偶尔在窗子前望一望,或者烦躁时来回踱踱步,说不定会有人认得我、发现我,他们会怎样猜测我呢?说不定会以为我无聊,想透过明亮的窗户窥视人家的秘密……所以,窗帘大部分拉着就成了我的习惯了。不习惯也不行,记得有天深夜,突然雷声轰鸣,迅急的北风掀起了窗帘,我匆匆拉上半扇铝合金窗户,并拉严窗帘,怕暴露赤裸的上身有伤大雅不说,还有对别人的不敬之嫌。
在偏房里呆的时间,包括相邻几幢楼的女士、先生统统在内,恐怕我是最长的了,一白一黑24小时,我的五分之四是在这里度过的,尤其夜里要熬过零点甚至到翌日的黎明时分。今春买了电脑,边思考边打字,更成了地地道道的“夜猫子”。
白天,我也“守望”在我的蜗居里,除非来了客人或者出去接孩子。
除了读书、构思、打字以外,我也会在蜗居里胡思乱想。
我想,在我的家中,可有温馨的爱情?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可有我的寄托或依恋?为什么我喜欢这样的避世独处?我的神经系统是不是出了故障?蓦地,我觉得我的蜗居——书房兼卧室是一个“铁笼子”,而我就是——笼子里的一匹“困兽”……
记得去年的一个晚上,我陪妻的妹妹的丈夫去拜访妻的表妹的丈夫,也就是同连襟去访表连襟,是为了连襟的孩子打工的事。我和表连襟也是第一次见面。三个连襟和表连襟特邀的佳宾,佳宾是保险公司干部,是小外甥打工的推荐人,不多不少,席间四人。
酒过三巡,菜尝五味,我撕开带来的一盒中华香烟,逐一敬上,以我那不算很棒的口才应付这些人倒是绰绰有余。手机也积极捧场,我那轻易不响的劳什子很为我争光添彩,约有数人打进来,请我在写作上帮点小忙。没料到表连襟这时开口说:
“表姐(指我老婆)老说你是个古怪,看你的行局,这不是很干练嘛!我可不信表姐的话了。”
“你表姐说我怎么个古怪法?”
“说你整天不出来,不和人家啦拉呱。”
“还有呢?”
“说你不会来事什么的!”
我苦笑着说:
“你那表姐——是个‘两面人’哩……我如果出来超过半小时,她的醋罐子非打翻了不可!”
这还是第一次透露我的隐情,因为在这些特殊的亲戚面前,我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了。我不愿让劣妻的污蔑烙在他们心坎里。
不禁想起了某文友的中篇小说《笼中人》,我早就让妒妇逼成一个“笼中人”了。
我不止一次愤愤地想,也许可以写一篇论文探讨一下“孤独”和“寂寞”这样的怪物。是否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什么男女平等啦,提高妇女地位啦,妇女能顶半边天啦,吆喝得太不着边际了,鼓吹得太没有操作性了,宣传得太不合国情了,纵容得仍占很大比例的低素质的女人不知道姓什么好了……不客气地讲,男人的孤独、寂寞有很多是女人蓄意制造出来的!
鉴于男人的无可奈何,只好违心地说什么——没有寂寞就没有文学和艺术。天哪!孤独和寂寞反倒成了好东西!天底下,有谁真正咀嚼得出寂寞的美好滋味?然而,一些人,包括像我一样从工作第一线退下来的男同胞们,在不断忍受着素质低下的老妻的折磨,将往日的雄风摧残殆尽,变成了铁笼里的困兽……如果有人硬撑着说什么“寂寞”是好东西,那又为什么,他们也常常忍受不了寂寞的残酷监禁,难以抵挡那寂寞的箭镞朝他射来呢?
第五十八章:“我看看这是你的什么人?”
2005年7月4日(星期一)
干哥哥是个勤快人,大半辈子为儿女们做牛做马,可如今儿子们娶了媳妇,却对他不尽孝道。这绝不是个别的现象,是这个社会的风气使然——毁弃了人伦道德的举措必然带来始料不及的灾难。
以前,我曾发表过一篇《为“尚风流少气节”把脉》的随笔,写的是南北朝士人的道德沦落,涂抹了中国思想史上最丑陋、最糟糕、最让读史者痛心的一页。结尾一段我是这样写的:
“忠孝节义是中国古代协调君臣、父子、夫妇、朋友及所有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行为规范,也是儒家伦理道德的主要表现。且不论这种理论的正确与否,也不须用现代人的眼光评价,就历史而论,它是起到了稳定社会关系的作用。处于秦汉之后的两晋南北朝却破坏了礼法名教,以致形成了不讲伦理,不讲气节,少廉寡耻的风气。如果我们以史为鉴,如今很多腐败现象和社会风气与两晋南北朝在某些方面是很相似的,我们是否以史为鉴,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得更好,尤其在精神文明方面多下下功夫。我们是否以史为鉴,分析一下我们社会的弊病,譬如说:现在青年人乃至中年人的尊老敬老赡养老人的问题,你纵然有自立自强的本事,可是,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还有那些根本不知道”妇道“为何物的女人,你纵然不守过去的”妇道“,你还能不讲亲情吗?看来,我们的社会还有太多太多的社会道德问题有待研究和改善。”
再转到我自己的家庭上来——下午,与妻到山会上走走,顺便买点东西。当行到汽车站附近时,遇见了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的一个女学生,这是个很让我伤心的学生,起因在于她毕业后,见了我从没有搭过腔,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即使交臂而过也是如此。有一回,我与她同班的一个女生周某交谈起来,周某说她眼睛近视的厉害,随后与她谈了这个事。很可能她觉得这一回当面碰上有点尴尬,朝着我扑哧一笑:“哎呀!还是你呀!”她这举动可给她自己闯了大祸,也给我带来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历史问题”,更让我的妻自以为攥住了我的所谓“把柄”。
妻先是用疑惑的眼光镟了我一眼,而后放射出眼镜蛇般极其令人害怕的光束,她对我嘟哝着:“我看看这是你的什么人!”就要跑去与女学生理论理论。我见架势不妙,死死地拉住了妻……我怎么会不知道事情的后果呢,倘若她们两个女人在这山会上吵了起来或者扭打起来,一准会成为山会上一道“最美丽的风景线”哪!
我不得不把这个女生的卑劣作为向妻叙述,把那个女生“缺席批判”了一顿,这事才算结束。咳!我为什么到山会上来呢?来就来罢,为什么又遇上这么个素质极其低劣的女学生呢?
又继续与妻走路,西边不远有一个我刚进城时教的女生,她自己开了个服装厂,每逢山会就在这一段摆地摊卖衣服,这是个很讲礼貌的女生,每逢见了我这个当班主任的都热情打招呼,可我怕妻子无端起疑、倒了醋缸,还未等这个学生与我说话,便避之惟恐不及地转身逃走了。我实在让这个一天到晚乱猜疑的妻折腾得够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