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小说:天皇皇,地皇皇……(六十三章至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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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63章64章亮剑婚姻就像穿鞋子男人也有爱情饥渴病她赶走了一个女作家情感 |
分类: 文辛小说 |
笔记小说:天皇皇,地皇皇……(六十三章至六十四章)
第六十三章:婚姻就像穿鞋子
2005年9月24日(星期六)
用另一个高级将领丁伟的话来说,“婚姻就像穿鞋子,鞋大鞋小,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最清楚!”
这一个情节,特别是丁伟这一句话,我体会太深了。
早些年,妻子就曾对我这也埋怨,那也挑剔,她根本不了解我,白白地跟了我这么多年哪!
前些年,有位与我同时进这个单位的青年教师吕某就对我赞叹不已,他说:“某校长在会上说,要将人生发挥到极致。你就是这样的人哪!”我当然不同意他的说法,连说“太过奖了,我哪里承受得起哪!”但他列举了三个例子,说:“我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也不是故意拍你的马屁。不少人都有这样的看法呢!你在教体育时是很出色的,你在教历史时是搞出了大名堂的,内退前后又搞文学创作,成了文化名人,这还不是将你的人生发挥到极致了吗?”
对于他的评价,我确实受之有愧,这不是扭捏作态。
事实上,我的人生根本没有发挥到极致,不少应该做到的事情,因为受到妻的掣肘,只能半途而废。另外,很多光阴都被我白白浪费掉了。可换句话讲,我的这些努力以及成果是足够让妻子引以自豪的。可妻子为何视而不见呢?我现在终于找出了症结所在:她的文化素质几乎等于零,连我表面的优点都看不到,要她挖掘我的人生价值,那根本不可能!
婚姻就像穿鞋子,只要舒服了就好。我是感觉到十分不舒服;站在她的角度上,她未必也是舒服的。看来,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个悲剧。
我们的结合——不但鞋子太小,脚趾得用力弯着屈着,就像旧时的女孩裹脚一般;而且连鞋子都穿反了。谁要是穿了这样的鞋子,那简直是活受罪!
通过近四十年的观察,我终于明白了哪是适合她穿的鞋子——
清楚地记得她在家务农时,在她的眼中,村里的木匠是她最崇拜最敬仰的人,每逢我家请木工干活,她都是饭菜做得好好的,而同是玩手艺活的瓦工就得不到她的青睐,甚至轮到管村里老师的饭,她也不拿着当码子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弄明白她的思想是怎么产生的?很可能与她的家庭有关。现在呢,她的欣赏角度仍没有大的改变,譬如给人家看大门的,在街上卖青菜的,在食堂干临时工的,开车跑买卖的,甚至在街上摆卦摊的……
我并不是看不起这些行业的男人们,拿传统的话来说,革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可让我费解的是:难道我教了一辈子学,就不能让你敬慕一下。难道你总是拿着“文革”年代的理念来看问题?教师是“臭老九”的认识在你的心里就那么顽固?
这不是对我个人的蔑视,这是对整个知识阶层的蔑视,因为她自己以及她的娘家人(仅限于她家)都没什么文化,而她的嫉妒也就转移到了整个的知识阶层。这就是她骨子里的东西!
为什么她与其它行业的男人说得上话,当然与他们之间的文化素质有关,他们有着共同的语言。这些共同的语言无一不是土话、粗话、脏话。甚至交谈不到十分钟,紧紧围绕着男人和女人“生殖器”的专用术语,自然而然就可以冒出二十来个,一分钟平均两个,绝对的不夸张。假若给外国人派上个汉语翻译,那一准是一堂让老外听了云山雾罩的生理课。这倒很像我的那位老邻居,老邻居不是女人,是个男性退休教师,他非常喜欢那样的语言。那人长得委琐,举动猥亵,说话满口里带腥水,爱凑到老婆档里嬉皮笑脸、下流无耻的,是个“为老不尊”的人,整个单位的老老小小没有拿他当人看的。这种人恨他不起,憎他不必,惟独只剩了讨厌。就如《红楼梦》里的贾环一般。还好,我的老婆虽然自己好说脏话,可对那个老教师也十分地不屑,连那人坐了的沙发都嫌脏。看起来,妻虽是文盲,但比那个专门混共产党的饭吃的“高级教师”还强点呢!
书归正传,如果进一步分析,这的确与妻的嫉妒有关,这与她的极其顽固的蔑视知识分子的错误认识有关。按说,跟了个当老师的,就应该以丈夫的职业为荣才是,可我从没见她对教师这个职业赞赏过,说起当教师的来,这个不好,那个不行。我经常纳闷:你又没教过书,你怎么知道当教师的都不行呢?难道“文化大革命”以及此前的运动就那么值得怀念?难道“我是大老粗,不识字,我就是专门来专你们这些知识分子的政”一类的话,就那么根深蒂固地烙进了你的脑子里?难道你没有文化,你就怨恨起知识分子来?我的分析可能许多人会怀疑,说我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可我反问一句,你和我的妻在一个锅里摸过勺子吗?你知道我妻子蔑视知识分子的历史渊源吗?你受过像我一样的折磨吗?
我知道我们的结合完全是历史的错位,这样的悲剧也不仅仅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但是,如果一个文化素质差的女人善良一点、温柔一点、通情达理一点、“妇德”即使懂那么一点点,也绝对不会发生像我这样的悲剧。
前个月买了本《影响女人气质的31个细节》,细细读来,深受启发。作者叙述道:
“宽容最能体现女性的涵养。心胸狭窄的女人不可能宽容别人,而惯于斤斤计较或者讽刺攻击。她们在喋喋不休地嫉妒、猜疑中,丧失了内心的平静。由于长期用阴暗的眼光看待别人,最终导致她们的内心也变得阴暗……”
我的妻子就是一个绝对缺乏宽容的人。
我的妻子就是一个内心特别阴暗的女人。
心理学家陶乐思·狄克斯认为:“女性能否赢得意中人的心并使他幸福,她的脾气和性情,比其它任何事情都更重要。一个女人即使拥有再多的美德,如果她的脾气暴躁又唠叨、挑剔、性格孤僻,那么她所有的美德都等于零。”
我的妻子是一个脾气格外暴躁的人。
我的妻子是一个自己没有多少美德而又善于挑剔别人的女人。
我的妻子人只能归于神经质一类的女人。
威廉·波林吉尔博士对神经质的女人是这样描述的:“她们太爱自己了,而分给别人的爱少之又少。”
是的,我的妻子具有狂热的“自爱癖”,所以,她分给我的爱几乎没有。
美国心理学家德洛西·狄克斯是专门研究婚姻关系的权威,他说:“妻子们总是抱怨,丈夫常常无视她们的存在,从不注意她们身上所穿的衣服,从不赞美她们或者以任何形式表达对她们的爱意,其实,这些女性对丈夫也是同样的冷淡。然后,她们会奇怪地发现,自己的丈夫正在追求那些懂得赞美他们,说他们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的女人。男人也会犯爱情饥渴症,不仅仅限于女人。”
我觉得好象是在说我的家庭。不同的是,我倒是常常赞美我的妻子,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她对我的赞赏。所以我的爱情饥渴是大大的超过了别的男人的,这是无可非议的!
第六十四章:老婆像审贼似地对待一个女作家
2005年10月17日(星期一)
“嘀铃铃铃”——电话响了起来。
“我是×××,你是某某老师吗?我刚出版了两本书,给您送来了。——可我在楼下被您家大姨审(问)了一顿,怎么也不让我到你家……请问,我能不能到您家?”
“来吧,欢迎!可你不知道我家吧?”
“知道,我就在您住的楼下,是三单元四楼东户吧。”
“是的是的,您上来吧。”
其实,这位女作家与我并没有交往,在几次会议上也从未交谈过。她肯定是在别的文友的介绍下找来的。因为我们从未通过话,我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她是不知道的。尽管曾有一次我到文化局开会,因为我先到她后到,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与她打招呼,她没有任何反应。我心想,怪不得文友对她颇有微词,我也亲身遭遇了她的目中无人的礼遇了,使我更想起了圈内人对她极其不满的评论……
敲门,开门,落座。正式拜访的程序还没有开始,她显得有些不自然。她先是寒暄:
“哎呀!我怎么也不能够把你的笔名和你本人对起号来,在很多报刊上看到过你的用笔名署款的文章呢。”
她接着说,她是很愿意看我的文章的,特别是我写的散文。她又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很多文友都说你既聪明又有深厚功底,您是个很有才气的作家云云……
“文友们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个文学爱好者和写作者罢了!”
“啊呀!您太谦虚了吧?我听到马××、朱××、萧××、王××、田××还有文化馆的王××对您的赞扬呢!”
“其实,我觉得那是大家对我的鞭策和鼓励,我根本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好。”
然后,她拿出了她刚出版的两本诗集,当然,我也把我新近出版的长篇小说回赠了她。
这时,我猛然想起去年的一件事:那晚,教育局的一位文友来电话约我到县宾馆赴宴,说是县政协里的一位秘书做东。我当然心知肚明,就问“还有谁参加?”除了东道主外,这些聚会者之间还有一位没有我的新作。我在拙著的扉页上署上了这两人的大名;还特地多捎了几册,并带了签字笔和印章,惟恐遇上“不速之客”,急切里拿不出手,那该多尴尬啊!不料,有位文友在酒席上西北风刮棘子——连讽带刺地说:“咱这里都是些大作家哪!”我知道他是说的鄙人,那是讽刺我在拙著的《后记》里有“业余作家”的字眼。想到这里,我找出书的原稿并翻开已出版的书的《后记》,在《后记》受人以柄那页的空白处,有我的一句眉批:
“此‘作家’二字是出版者给改的,原文是‘作者’二字的。为什么第二、三次校版,我都特别重笔勾画、更改了,出版了的书还是老样子?!”
我与造访的女作家是第一次交往,当然不能说出我这番话所指的背景,即使是对其他熟悉的文友也不能说出这一行文字的含义来,只不过借以表白自己的苦衷罢了。
“哎呀!您要是算不上作家,谁能算呢?我如今还被特批为专职作家呢……”来访的女作家一脸惊讶地叫起来。
谈了一会儿,才归到正题——原来她是想加入中华诗词学会,让我给她在申请表上签字盖章来了……
刚签好介绍人姓名,我妻子回来了。来访的女作家连忙站起叫大姨,妻不知是从喉咙里还是鼻孔里勉强“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我忙介绍说:
“这是某某老师,她刚出版了两本书,给我送来了。人家是作家呢!”
客人走了。还没等我向妻发问,妻便“以攻为守”、指手画脚说了起来:
“这个老婆谁知道是干什么的?她问你在哪儿住,正好在楼下叫我碰上了,我问她找你干什么,她说‘能不能到你家里说’,我就说,‘你有啥事和我说吧’,她又不说。我就说,‘你们有什么事啊?还非得背着我吗?’她又问你在不在家,我说你感冒了,没有在家。我眼看着她扭头走了的,一霎霎的工夫,就见她又回来了……”
我真是苦笑不得。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有什么权利像查户口、审犯人一样对待人家呢?你一会儿说我病了,一会儿又说我不在家,人家能信吗?人家不会打电话吗?你在楼下拦挡着人家审问着人家,不怕咱单位的人笑话吗?你就不怕人家走了后说你不通人情吗?你这不是故意臭哄我,让我在外面丢人现眼吗?……”
我想:我的老婆整日神经兮兮的,竭力防守着自己的地盘,惟恐别的女人抢走自己的丈夫,就像电视“动物世界”里的雄狮以死相拼、争夺对雌狮的占有权,委实可怜!可她扮演的是母狮啊!看来“河东狮吼”这个词确实是古人描写悍妇妒妇的一大贡献。
我又想:为人妻,理应自信一点,你就那么看不起自己吗?随便个什么女人就会把你的丈夫抢走吗?
我还想:妻也许与小姨子的精神病属于差不多的类型吧?只不过,小姨子属于精神分裂症,发作很经常很明显;妻却属于“隐蔽性”较强的那一种,平日里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举动,可一旦涉及到别的女人和自己的丈夫,她就像耍魔术似地变了摸样,而且变化之快让我着实吃惊。
曾读过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叫《攻击性》。特摘录三段如下:
“有些人攻击性特别强。身边人的任何一句话,都能引起他攻击的欲望。就说别人问候他一句话,比如:你身体好吗?他也会紧接着说:不好怎么着,不好你还想给我治治?弄得别人一时语塞。他总是在别人的好心上扎钉子。他整天都被攻击性驾驭着,整个人就像个火药库。他走到哪里就爆炸到哪里,使和他沾边的人总是防不胜防。别人的伤口历来就是他撒盐的好地方。”
“这样的人,脾气总是特别的大,谁都得让着他。他家里的人就更是倒霉,因为天天在一起,躲都躲不开,只得时时成为他攻击的靶子。”
“攻击性强的人,可以运用自我的调适,将这力量转移到一个不伤人也不伤己的方面,比如说,某种文化方面或者体育方面。当转移成功时,攻击性往往能建树事业。”
对于第一段,太像我的小姨子了。
对于第二段,我倒是有很深的感受。这感受越来越深刻了。因为我们天天在一起,躲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我不得不成为妻时时处处攻击的活靶子,被攻击得遍体鳞伤,还得把伤痕累累的身体包裹得严丝合缝,生怕外人说三道四、散布流言蜚语……
对于第三段,对我的妻来说,自我调适很渺茫,因为她是个文盲,又自以为比谁都聪明,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文化、体育与她根本对不上号。积36年之经验,只有一样活儿适合她,那就是开一个“吵架比赛大会”,听谁的嗓门高,听谁骂娘的次数多,听谁无理争十分;看谁脸上的青筋凸的厉害,看谁的唾沫星子迸的快,看谁眼睛里射出的光线阴毒……我坚信:我的妻一定会荣获大奖。但,这样的比赛至今没见承办的,真是埋没了她那实现人生价值的本领。奈何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