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高洞子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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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徒步迷路中,遇到一位好心的师傅,他顺车带我回龙泉,途中聊天时得知我喜爱摩崖造像,于是告知了高洞子石像的方位,其中特意提到在九眼桥对面。
从龙泉客运中心乘865路在一个叫做三十公里的地方下车,这儿是个丁字路口,一条下山的公路通往高洞子,单边约有五公里多的路程。

与花果村、大佛村等遍山都是桃树的景致不同,这条路两边还保留着不少的柏树林,将山头覆盖成深绿。

公路修得极宽阔,大约是冬季的缘故,几乎见不到车辆来往。弯过一个山头,对面一条路平平地缠在山腰上,那条路并不与我脚下的路相连,路上也并不见人。要是有的话,我是会远远儿地打个招呼的。想要喊一嗓子的愿望落空了。

公路旁的红土堡坎,中间一块颜色深的地方是由于水的缘故。龙泉山干燥得很,好奇这水从哪里来。

弯过几个坡后,远处一方水面露了出来,隐约见到一座有不少桥洞的公路桥。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九眼桥了。这会儿心里特别感谢那位师傅,他留给我的片言只语原来都是相当精准的信息。

公路呈之字形盘沿而下,在一处电线杆旁,水泥立杆上挂着两个乡村广播用的大喇叭,下面有条被踩出痕迹的小路。凭经验,这种小路是当地人走出来的,跟着走可省不少的路程。

远远地,一处红砖房子露了出来。

走近后,发现铁栅栏门上挂着锁,缠在上面的藤条已经不细了。

下到公路上,来到这处已废弃的楼群下方。这楼房三层,很像当年我们厂在青川时,为职工修建的宿舍楼。

前些日子回去照顾生病的母亲,临走前意外地发现了她为我收藏的日记本,那是二十岁时写的东西,内容不外乎读的书呀、看的电影呀、邓丽君的音乐呀、好朋友啊之类的,还有喜欢的男孩子带给自己的幸福与痛苦。当时的我可真傻呀,凭着对爱情的想象就打算要跟一个人生活。那阵子对美好的期望完全忽略了物质,就算是眼前这种简陋的筒子楼,生活依然可以安放,只要有音乐,只要有你......

路旁一大排老榆树,冬天掉光了叶片的枝柯呈现出白色,远远望去,一条白色的榆树带伸进了沟内,曾经是有什么单位的人在这儿生活过吗?

公路与老成渝路交汇的涵洞,老成渝路依旧车流不息,这是一条最早连接成都与重庆的高速公路。

穿过涵洞后继续步行,出现在眼前便是我在山上望见的九眼桥了,桥的另一头有个提灌站。守护提灌站的毛大哥后来带我去找的石像。

桥畔的水泥墩是斜的,非常结实,行人无法探身子出去,我勉强举起手机拍下了河面的景色。

一处爬满藤蔓的崖壁,一树梢上有鸟窝的老树,一个破旧的小红砖房子。这个时候拍照的我,并不知道高洞子石像就藏身于老树下的岩壁。

在提灌站毛大哥的带领下,我小心翼翼地紧贴水边上方的小路,来到石像所在的岩壁下方。这儿有个文保碑,已风化得看不出任何字迹。

贴着崖壁的小路,旁边的大石上留着开凿的痕迹。

石上的刻字,衬着天青色的苔藓,呈现出我最喜爱的一种古意来。

落款。

不远处可以看到石像了。仅从造像位置与开凿的格局来讲,高洞子石像的风格与元堡村的大菩萨非常地接近。

不过,高洞子石像前的空地更为窄小,悬崖距离石像不足一米,下方便是河水冲击后形成的峡谷。

高洞子石像,一龛三尊。

主佛。

头部疑似近期补造,工艺粗糙,面容俗气,螺发、嘴部都予人极为突兀之感。

胸前的万字佛印。

结跏趺坐。手部的白色部分看上去也是重补过的,右足倒是呈流畅感。

左边的佛像,头部包着红布。

主佛后部石壁上布满浅浮雕的刻纹。


石窟右部站立的佛像。

佛龛两侧的题刻,据资料多镌于清咸丰十一年(公元1861年),其中的地名题刻竖读为“古高洞”。


左侧题刻保存得相对较好。

右边潮湿,漫漶难于辨认。


石龛外右侧崖壁上可见孔洞。

从石佛处望对面的九眼桥。

顺着小路下到九眼桥下,桥身上刻着“工农桥”几个字,桥底的大石被洪水冲刷形成了凹槽,仿如平卧的太湖石般。

不知何人用彩色粉笔对着菩萨的位置,绘了两朵莲花在青岩上。

“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眼前的景色早已被王维描绘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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