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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红贵人
2003年,裁军的消息被证实了,战友话剧团即将结束它近70年的历史,取而代之的将是战友文工团话剧队,《爱尔纳·突击》也成了这个老团的最后一台话剧,特别是剧中钢七连解散的情节与现实的状况不谋而合,更为人们平添了几分伤感。
天不遂人愿,这宗法宝在“第一届全国舞台艺术精品工程”的评选当中,以0.1分之差落选。紧接着,在西安参加全国戏剧节比赛时,剧场效果最好的《爱》剧、引全体西安观众起立鼓掌的《爱》剧,依旧名落孙山……
人们于是开始尽力学习如何安静地等待整编——真的很安静,往常热闹的大院,像一下子失了魂魄,没有人敢出一口大气,好似生怕引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谁也不知道这台戏最终的结局会怎样,不知道这个团会怎样,更不知道自己会怎样,谁都想知道,但是谁都不敢知道。
就这样,在几乎没有人了解原因的情况下,《爱》剧还在军区顽强而悲壮地上演着——或许是我在时间上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总之,最后的几场还有专家来看戏。我那时也必须在每次演出结束时,到贵宾室记录专家们的意见,站好我场记的最后一班岗。
这一天,专家不多,谢幕时,只有一个人上台和我们演职人员握手。他戴着黑色的帽子,穿着红色的夹克衫和蓝色仔裤,很激动地和大家逐一握手。因为谢幕时,我永远站在最边上,消息就不灵光,所以握完了,我才知道,这个专家,叫:康洪雷。
带着敬仰的心情,我坐在他附近,记录着他的意见。只记得,他说:“……没意见,一个字都不用改,这就是一台好戏!”
康导不记得那时候的“狱警”,不记得那时候的场记,但在2004年,因为四哥(指《士兵突击》的执行导演李义华——编者),他带我拍了《民工》;2006年,他又因为《民工》,又因为四哥和兰小龙,把我重新带回了《爱》剧的电视剧版《士兵突击》。他,以及四哥、兰小龙,是我的贵人,红色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