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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少年

(2012-01-04 00:01:11)
标签:

杂谈

分类: 流年· 留言
由一部车而说起,那是一款很有性格的作品:两门四座,六速手排,后轮驱动,自然吸气,掀背短尾,几分阳春。这些关键词符合少年时我认为是部好车的绝大多数美好定义。人生观和价值观到现在也没怎么变,足可以证明这些年走得如何的脚踏实地。未曾投机不曾暴富,苟且于世,偶尔谈谈理想。

当最终还是决定暂且不需要这样一款车的时候,我才想起青年都过了大半,却一直没有跟少年说再见。说再见总是要比说幸会来得更为正式一些,因为逝去亦或死去的种种更容易赢得我们的尊重与尊敬。

要说再见的绝不单单是少年。

我早已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拖延症患者。一直就拖沓着,看望一个病人是个很大的事,也是从盛夏拖到了寒冬,并未见好,却听闻大概时日不多。难抵内心的深深谴责,决定要去,结果还是从下午拖到了晚上,以至于过了探视时间只好在半夜翻墙进了医院。癌细胞先我抵达之前一夜在病人体内扩散,以致于整个人蜷缩在一块痛苦呻吟,并无暇顾及我的前往。或者也是太长时间没有见面,因而生份了。

39岁流着眼泪蹲在病床前的男人紧紧握着35岁爱着的女人的手,如此希望去分担对方病变身体引发的疼痛。其实连止痛药片都早已经失去了镇痛的作用,拥抱,也不过仅仅只是剩下了最后最后的温存,痛,没有那么那么的冰冷罢了。而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坚强些,会好起来的。挺住,没有过不去的关口。几度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还是从那面墙跳出的医院,徜徉于十里长安街,叹世事之多变无常。每一次去医院,消毒药水味道都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从很小的时候去医院看外公开始。后来外公走了,妈妈,小姨大姨都在哭,我像个大男人一样很不屑,问她们为什么哭?心想如何的哭泣外公也不会醒过来。我还记得外公十分疼我,守在灵前嬉戏不知害怕。前些天回家陪爷爷去看病,爷爷告诉我外公走的时候,拉着他的手说,亲家,孩子你可要照顾好啊。听罢,暖暖的,却也记不起外公长什么样子,笼统到大概是一个面慈目善喜欢男孩多过于女孩的老人。

一个个生命就像挂在酒店大堂的时钟,纽约东京北京,都有自己的名字,我们都在不停的转啊转,也总会有圆满的一天。可是那夜,我如何的贪生怕死却是第一次如此惧怕别的钟还在转动的时候,我的那个钟却已经电力衰竭,因为那些深爱我的人和人们。

再见,亲爱的人。如果还有明天。

生死离别必然心痛却又是不可违抗的。生生离别却并不是非要这般决绝,形同陌路又时常免不了会见面,应该还会想起当年的肝胆画面。每个人和每个人之间都会形成若干种关系,每种关系都有一个安全的距离。男人和男人慢慢谨慎的靠近,男人和女人迅速果敢的亲密,慢慢的疏远。运气好的话,还是能白头偕老的,虽然未必相爱如初。

如同刻意安排般在12月份最后的时间说出了一些再见。好像以为不说,那些新的时光就会姗姗来迟或者发生一些转机。这是新的一年,却不会有新的起点。挥散不去的旧爱新欢,陈年往事,仍然会时不时的回过头嘲笑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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