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不到8点起身上班,专门挎上了相机,为的是完成呼伦贝尔报社《朝闻》的约稿。
走在大雾弥漫的路上,感觉寒气逼人,面部像刀割一般,尤其是鼻子感觉要冻裂一般疼痛难忍。因为雾气笼罩,能见度不足30米,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只看见黑影快速移动,看不清本来面目。穿梭往来的出租车开灯缓慢行驶,一些人耐不住严寒的侵袭,半路打车躲避寒流。
我疾步来到小吃部门前,伸手开门一瞬间,一股寒气从门把手上传遍全身,顷刻间手被冰得快要撕裂一样火辣辣的疼痛。走进屋内,顺手将照相机挎包放到餐桌上,顿时,忽的一下,挎包马上挂上了一层白霜,白烟缭绕,雾气腾腾。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不停地戳手,“今天比腊八还冷,简直要冻死人。”
吃完热乎的小米粥和包子,浑身暖和了许多。
推开门,一股凉气打遍全身。雾气更浓了,街上只见人影晃动,机动车都开灯缓慢行驶。我拨通了单位司机的电话。20分钟后,开着车灯的小车缓缓地停在眼前,打开车门,又一股凉气袭来,停了一晚上的小车内也寒气袭人,得司机听说我要拍照,目光疑惑,“这天儿能拍什么啊?”
“要的就是这股劲。”我充满自豪地说。
腊八前一天,得耳布尔遭遇入冬以来最强寒流,温度降至零下44摄氏度。大雾弥漫,能见度不足30米,我在大街上抓拍了几张图片,上传到新华社等网站和报刊,均被采用。呼伦北尔日报《朝闻》(原《周末》)准备在1月18日出报时刊登,主编请我再跟踪两天,发一组图片,以反映强寒流天气状况。我高兴应约。
驱车来到煤炭站,只见一名“车老板”赶着一辆马车出门,枣红色的马浑身挂满了寒霜。我快步下车,抓拍了几张马头的特写镜头,那匹马摇头摆尾,好像在配合我。回到车里,感觉手指头被开水烫了一般疼痛难忍,真是十指连心啊。
来到林业局贮木场,因为大雾笼罩,远远看去,木材楞垛都成了隐隐约约的轮廓。只听电锯轰响,工人们正在紧张地作业。“这么冷的天,你们还来拍照阿?!”一名正在用电锯造材的工人师傅冲着我一陈感慨。我顺手抓拍了他的特写。他那帽子上挂满白花花的寒霜,和口中呼出的哈气,形成了热气腾腾的画面,正是现场热火朝天作业场景的缩影。
拍完照片,冲进车里,感觉手脚麻木僵硬,只见相机机身冒着白烟,“要是不开车来,不但拍不成照片,还得被动伤。”我一遍戳手一边冲着司机感慨。
据天气预报,当日最低温度零下41摄氏度,未来两天降至零下42摄氏度。
按照要求,将照片上传报社,得到编辑认可,“效果挺好,你辛苦了。”
顶风雪,冒严寒,没白费,值了。
在写此文时,我的手指头还在火辣辣的疼痛,尽管如此,无怨无悔,乐在其中。
皮肉之苦,比不上精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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