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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归来》漏洞太多

(2014-05-29 13:48:51)
标签:

文化

归来

张艺谋

陆焉识

电影

       刚刚看完《归来》,总的来说所有演员的演技都不错,张艺谋重回现实主义也值得称赞,但由于电影做了重大修改,改得又比较粗糙,与小说相比感染力差了很多。而且,因为这种修改又带出很多漏洞,令人遗憾。为了方便,以下博文把小说里的人物和电影人物分别称为“小说陆焉识”、“电影陆焉识”等,以便于区别。

1、电影里,陆焉识入狱时间从小说的五十年代初镇压反革命的背景改为50年代末的反右,年龄也从出狱时70多岁改为50来岁,这是电影出现疏漏的根本原因。小说陆焉识1907年出生(小说明确交代1925年陆焉识18岁),1933年就从美国留学归来;而电影陆焉识应该是20年代末到30年代中期出生(根据他的右派身份、入狱前生的女儿年龄和他的外貌判断),但这样一改,很多小说里的背景就对不上了。但编剧和导演经常把两个生活背景不同、差不多是两代人的“陆焉识”搞混,还试图让观众与小说建立联系,这就很别扭。比如小说陆焉识抗战前就留学归来成为名教授,小说的大卫也是抗战初期就与陆焉识发生种种恩怨,后来又迫害陆焉识,但电影里的大卫又是什么背景?他与电影陆焉识是什么关系?自杀的原因又是什么?又如,电影陆焉识为唤起冯婉瑜的记忆,用钢琴弹了一首《渔光曲》,如果是小说陆焉识,弹这曲子倒是很贴切,因为渔光曲诞生于1934年,并成为当时流行的歌曲,30年代留学归国的陆焉识喜欢这首歌曲很正常,但电影陆焉识在30年代应该还是个幼儿,不可能在入狱前经常弹奏一首“过时”的《渔光曲》,并让冯婉瑜刻骨铭心。

2、电影陆焉识越狱,警方必然把他家作为重点监控目标,但他居然敢回自己家敲门(尽管是从相邻楼道的天窗过去的),这对于惊弓之鸟的逃犯来说,可能吗?小说陆焉识没这样大胆,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家里的灯火、偷偷跟踪家人而已。

3、电影冯婉瑜知情不报,还为陆焉识准备继续逃亡用的棉被、衣物、馒头。在火车站天桥发现追捕人员后对陆焉识高呼“焉识快跑”,还与抓捕人员搏斗至流血,显然犯了严重的“包庇罪”,肯定会被逮捕判刑,但是她居然没事,那个时代有这样宽容吗?恐怕仅仅知情不报一条就可以判刑。

4、电影陆焉识在监狱用碎纸片写了一木箱信,却寄不出去,太违反常理。即便是那个时代,囚犯和劳改犯也是允许写家信的。小说陆焉识也是常给冯婉瑜寄信的(后来冯一直不回信)。小说里他也写了长篇腹稿,但那是为了向冯倾诉自己对她不忠的内心忏悔,那当然不便于写信邮寄。可是,电影陆焉识信中那些三言两语的家常话,如“草原上开了很多花”、“老马下了小马驹”之类有什么怕审查和不能邮寄的?

5、陆焉识平反释放后,街道干部问他是否回原单位工作,他居然说“婉瑜病成这样,先不了”,那他如何维持生活?他酷爱的语言学专业也完全不搞了,单位也没人联系他,他却整天吃穿不愁,这太不合逻辑。回单位报个到,哪怕办个退休手续不会花多少时间吧?当然也可以解释成电影略去了后来他与单位的联系,但根据字幕的“很多年以后”,电影陆焉识为何仍旧住在街道的杂物间?既然冯婉瑜早已和丹丹同住,难道他不会找单位要个单身宿舍?况且,70年代的居委会难道有这样的闲房子给他长期住?

6、丹丹剪父亲照片是怕受牵连,那应该齐齐地减去父亲一半(文革中的确有很多这样剪照片的),为什么要剪得剩下一个人头形状?另外尽管丹丹剪了父亲照片,但父母的亲友不可能一张也没有吧?况且当时的照片都很注意留有底片,起码应该交代一下,说底片都烧了。

7、既然冯婉瑜除了陆焉识以外其他人都认识,思维也正常,上街买菜接站坐汽车都没问题,她怎么会让一个陌生人到家里给自己读私信?电影冯婉瑜也是老师,失忆后仍能写毛笔字,能查阅台历,能读陆焉识平反的公函,房里也到处留有提醒自己的字条,说明她阅读理解力和视力都正常,为何却像文盲一样,面对极为期盼的信却一个字也读不了?况且,即便可以解释为恨女儿不让丹丹读,难道她的老邻居、居委会干部也不能代读?

8、电影冯婉瑜几年中出门接站、买菜都“从不锁门”,简直荒唐,家里还有钢琴、高级录音机,难道她生活在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国度?

9、既然冯婉瑜对陆焉识的信完全信任,为何陆焉识不补写一封信,说明自己的样子变了,并附一张近照?

10、“很多年以后”,陆焉识仍然用车推着冯婉瑜每月5号去火车站“接自己”,感人固感人,脱俗也够脱俗,但太脱离现实,谁会这样傻?为什么不能按小说的结局处理?

      另外,电影还有很多穿帮:如70年代初,一个犯人家属家里居然有四喇叭收录机,事实上,连“砖头”录放机也是1976年才出现在海外有亲戚的家庭;又如,根据三年后文革结束的字幕,陆焉识越狱时是1973年,此时文革已经接近尾声,不再有文革初期那种高音喇叭震天响,满城放革命歌曲的情况。再有,电影里大街上反复播放《我们年轻人有颗火热的心》,但作为被禁的老电影《年青的一代》的插曲,尽管作者是上海革委会的徐景贤,这首歌在文革期间是从未播放过的。

       显然,张艺谋想通过挖掘人性化的东西提高作品的层次,而且过于追求表现人物的矛盾冲突,对于编剧的疏漏没有太当回事。看来他还是不太会讲故事,而且过于注重演员的演技,特别是试图让巩俐通过表演失忆者获得表演上的新突破(因为国际电影获奖者往往是盲人、聋哑人、智障者的扮演者)。但他走这条路线有些过头,巩俐的长镜头实在有些拖沓,特别是在弹奏钢琴曲那一段,两人热泪盈眶、紧紧相拥,大多数观众都被深深打动,以为冯婉瑜终于认出陆焉识了,但意外的是,冯婉瑜居然猛地举手打向陆焉识,这简直成了一个曲艺节目的包袱!观众那种无奈的、善意的笑场也就可以理解了。

        严歌苓的《陆犯焉识》是根据她一位祖父辈亲人的亲身经历写成,因此真实感人,而《归来》虽然套用严歌苓的故事框架,但做了一个时间坐标的变换,并把小说里的冲突改得更加激化,所以很多情节只能靠杜撰,让观众有些失望就在所难免了。由此可见,改编要忠实于原著是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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