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贩的货尽管便宜，却没有商店那样的信誉。——1995.8 美国旧金山双子山停车场

美国的商业既讲信用，又很顽固。比如，除食品外的一般商品，买下后如不中意，在30天之内，只要提出正当理由，就可以退货，因为商品都是厂家代销，这样一方面方便了顾客，一方面严格要求了厂家。在度量方面，美国一直是自行其是，重量论磅，路途论英里，汽油论加仑，温度论华氏，特别是商品的价格，最后一位离不开９。麦当劳汉堡包0.99美元一个；巧克力6.99美元一磅；摄像机399.99美元一架。 加上6.5％至8.25％的税，结下账来要有一大堆零头，美国人对此不厌其烦，以至于一些人干脆开设了”99分钱商店“，专门低价购进知名产品或倒闭清仓不再生产的商品，全部以99美分出售，使一些精打细算的消费者乐于光顾。我注意察看了一下商品，在99美分上下，有高有低。商家主要是利用顾客图便宜、好算账的心理，打出此类招牌。当有人怀疑在现今成本及工资水平与日俱增的情况下，这种商店是否改名时，该企业的负责人表示：“有这个可能，说不定我们会考虑调整价格为 199美分。”

马路上的摊贩，既便宜，又免去了找钱的麻烦，Ｔ恤衫10美元三件，ＣＤ光盘５美元一张，很少有零头，但同时，也没有商店那样的信誉。

在旧金山双子山上的停车场，有许多墨西哥人摆摊卖Ｔ恤衫和衣服。因该地的天气变化无常，衣服生意比较红火。在山下时，阳光明媚，气温较高，我只穿了一件短袖衬衫。到了并不高的双子山上，迷雾漫漫，气温骤降，我赶紧花10美元买了一件长袖衫。爬山时，我发现衣袖开线，回来退换，但摊贩非要说人为损坏，死活不退换，弄得周围的摊贩也过来帮腔。见此阵式，我只好作罢。

日本的商业服务态度，是数一数二的。——1994.8 日本东京街头

日本的商业服务态度，是数一数二的。一些商店的店员，逢顾客必鞠躬说“对不起”，有些地方索性使用光控装置，顾客进出店门时，会自动发出“对不起”的声响。马路上的摊贩，对顾客也是笑脸相迎，笑脸相送。顾客购买时，不厌其烦地帮助选购；商品出现问题时，不打折扣地进行退换。

国外的“跳蚤市场”（Fiew Market）一直是比较盛行的。在美国的旧金山，我在周日逛了一个规模不大的露天“跳蚤市场”。这里包括古旧家具，东方地毯，玻璃器皿，甚至老式电话。最后，同行的一位先生从一个俄罗斯妇女手中，花１美元买走了一个刻花铜酒壶。在法国的尼斯，我转了一个室内的“跳蚤市场”，这里大都是些体积小、价值高的物品。在一个角落里，我发现了一枚20多年前制造的纪念美国建国 200周年的10英寸金属盘，非常兴奋，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以 100法朗买下了这件“宝贝”。

在美国，还有一种利用自家的车库摆摊（Garage Sales)。做这种买卖的人不一定是收入低微的平民，还有一些阔绰的老板，重要的政府官员。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把一些用不着的东西卖出去。

其实，富有的国家并不是所有人都一味追求高消费，把旧的物品只是简单地扔掉。买便宜货、节俭，仍是许多人所乐此不疲的。

选自《琐见琐文——李小宁域外摄影散文集（亚洲、北美洲卷）》（2001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166幅摄影，20万字散文，涉及20个国家，定价72元/两卷。现有部分余书销售。联系：北京豪尔斯国际展览有限公司，电话：88400554/88400664/88400884/13693324141，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