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毛边76:过日子,忒煞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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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随笔生活的毛边过日子多情滋味 |
阳台窗外的花盆里种了葫芦,昨天它身上披被的毛毛,螺旋状的卷须,叶片上的脉络,那般鲜活地拨动了主我愉悦的那根神经弦:叶脉是诗篇,卷须是旋律,这葫芦是琴
过日子,忒煞情多
年奔半百,工作之外,过日子时我还是少持重,常有提炼不出主题的美好激动我感动我。看见阳台窗口那浑身披被绒毛毛的稚嫩葫芦挂着,一惊一乍地叫起来;看见有人用草叶装饰了单车篮,黄昏的风中随风摇曳,定格一张;看见一对情人牵手的背影,风撩抚那裙裾我偷拍一张;一条金毛狗忽然蹿上大堤,一闪掉到滇池里,主人没喊,我已经尖叫出声,以为它不慎失足,跑过去一看,狗狗太热了,人家就为洗个澡凉快凉快;下了班家里做饭,把一对鲷鱼摆在碗里,滴洒了黄酒,洒上葱花姜末盐,正准备放锅里清蒸时,觉得这一双鱼儿在牺牲成我的美食前实在是太美丽了,它们一半黄一半灰的对偶的尾鳍,那佐料的秀色质感,还没下锅蒸,嗓子眼那已吞咽馋涎好几下……
不是说过日子我就不会绝望不会抑郁,可想一想,那总是极少数时候,更多时,我忒煞情多!
忒煞情多,正是管道升《你侬我侬》词“你侬我侬,忒煞情多”里那意思,你侬我侬,描写男女腻在一块卿卿我我的样子。忒煞二字是非常,极的意思,就是很多情。
今日一大早,菜地边买得一堆菜正打开书读,富民的邵天伟老师发来短信,告知我有一篇散文发在云南日报“花潮”副刊上。邵老师是散文作者,前两日市文联年会上还见了。发的是一篇旧文,原本发在我这博客上,今年端午节前几天,我妈忽然电话我,问我是不是收家时把她的那包包粽子用的草木灰当垃圾丢了,我没印象,这事可能是我妹妹干的,我妈在电话那头抱怨,仿是丢失了她的珍宝一般。于是想起写于四年前的“妈手里的草木灰”一篇随笔来,因为没在本土平面媒体发过,便想把这关于自然的随笔发在这主流媒体上传扬一下(这或许跟生态文明建设也扯得上点关系?哈哈)于是特别主动地把稿子投给花潮主编王宁。端午节前南博会大篇幅的报道冲了版子。私下想过了节气没出来,不会出来了。没想到邵老师拐个大湾一大早发个短信来告诉我发了。又想,这小文今天出来不为晚矣,人类的日常生活怎样跟自然契合得更紧密些是桩重要事情了。(链接在相关博文那,谢编辑王宁。)
昆明今年好热,今天播报全省大部分地区在摄氏30度以上,元江等地三十七八度。美人纱裙飘飘……城里开车来纳凉的人很多。
舅舅85岁生日前一天,我妈一大早起来熬土鸡汤,对我说,我们不去跟他们一家子乱了,打电话让你舅舅舅妈来喝点鸡汤吧。舅妈买了一个小蛋糕来。表姐表哥他们是第二天把他们接过去庆祝了。舅舅一向脑子不糊涂,这次来我家有两次说话出现了明显的记忆错误。手机拍一张留存纪念……
节前一天,门头挂了青艾和菖蒲,听见我妈电话打给妹妹,让她在矿上趁这节气,跟山区老乡买点马蹄香独角莲接骨草什么的药草,我妈有用。昆明没见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