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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独步山河的吟唱
词发生于唐代。
它是一种合乐的文学形式,与当时音乐发展有很大的关系。我们知道,唐代是一个对外开放程度很高的国家,与各国的文化交流十分频繁,吸收了许多西域国家的文化因素。唐代的音乐除本土音乐外,还接受了外来的音乐。唐代尚舞,尤其是皇家,经常在皇宫举行歌宴、食宴或庆典歌舞。在这些歌舞音乐里,有一种叫清乐(法曲,皇家宴会时的舞曲)的,就吸收了西凉大曲、印度乐调。其中的大曲就与词有很大关系。如大曲的许多乐调《采莲》、《水调》等就演变成后来填词用的词牌;在当时创作大曲要谱曲填词,请文人墨客给某个曲子写文字,因之词在当时是大曲的一部分。那么,大曲是如何一变而为词的?宋人王灼在他写的词话《碧鸡漫志》里,给我们做了解释:“《凉州》排遍,予曾见一本有二十四段,后世就大曲制词者,类从简省,而管弦家又不肯从首至尾吹弹,甚者学不能尽。”但凡一种词调,,本来与音乐有密切关系,它一旦脱离音乐就会毁灭,词所以变成曲,终于成为绝响,也是失去了音乐的缘故。
汉之乐府不可歌,所唱者为五七言绝句与律诗,音乐上的变化,诗的格调再也不能适用于新的乐器的旋律,于是一变而为长短句了。因此,从词的发端看,它是文人们想变化乐调的一种尝试,变着变着就远离弦吹之音而成为文人的说辞了。
从吾国的韵文(乐府、诗、词、曲等)发展来看,它们的演变由简单而趋于复杂,由单纯而趋于综合,但其渊源都起源于民间歌曲。由风、雅、颂组成的诗而乐府而词而曲,篇幅渐长,句法亦多变化,起伏跌宕适合文人墨客抒发情感、排遣愁苦。从这一点看,词是韵文的成熟形式,也是韵文最后的果实,它的艺术价值超出其他文学形式。以往,有人贬斥词为小道,朱熹就是此说代表。我以为,他们没有真正理解词的艺术魅力和审美功用。近人王国维对词有客观的评价,他在《人间词话》有说:“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代之诗、宋之词、元代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
“词”本同“辞”,是言说的意思,就与音乐关系而言,乐谱称作“曲”,配乐曲的文字叫做“词”,所以这两个名称是不同的,以区别音乐上词与词谱不同。但在上古(先秦、汉)和唐宋时,词、曲有时同称,如元代的散曲,就是一种词的变式。词起于中唐,可那时没有“词”的专称,通常称它为“曲”。即使在五代,也没有“词” 的定称。收录五代许多词作家作品,成书于五代的《花间集》,也是以“曲子”来称谓词,到清代才开始有人称这种文学形式为词。
历来就有人认为,李白《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词为唐以来新兴的一种文学样式,它即轻慢如舞,又豪放粗犷,注重情韵,适合个人排遣郁闷之情,抒发豪放之感,与诗歌相比,更具活泼感、音乐性。它可以讴歌故国山河的壮丽,抒发文人感怀时世,排遣男女离别的愁苦,凡人间事、情、物无不可写,无不可诉。
词起于唐,兴于五代,胜衰于宋。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词,是我独步山河的吟唱。
从下一次,我与朋友们共同品词论事,相携在词的疆域里行走览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