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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上金秋之白桦树

(2012-02-05 08:17:00)
标签:

文化

分类: 散文

坝上金秋之白桦树

“这是一个北方暮春的黄昏,白杨萧萧,草木葱茏,淡红色云朵在最后静止不动,看见了饱含香脂的松树……”这是海子的诗《北方树木》。金秋十月,当你走进坝上,你就会有这样的感受,层林尽染和毫无忌惮生长的蒿草,都会改变你眼前视觉的颜色,我没有看到“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而是直接看到的到处都是荒凉无际的沙丘。那年正是这样的秋天,我走进了承德坝上,走进了与内蒙古接壤的木兰围场。

坝上,是一个地理名词,通常是指由草原而陡然升高形成的地带,又因为气候和植被的原因而形成的草甸式草原。现在统称为坝上地区,并且还可以分为丰宁坝上、围场坝上、张北坝上和沽源坝上。与内蒙古交界的木兰围场是坝上草原的深处,木兰在满语中是“哨鹿”的意思,这源于木兰围场曾是清朝皇家猎场、康熙皇帝四十八次出巡塞外“习武绥远”的地方。所以这里必是灵秀之地。当然,无论在什么季节,坝上草原的风光,总是那么旖旎迷人,令人向往。

十月的白桦树,怎么说都是一种精神,在克什克腾草原上,固执地支撑着另一片天空。洁白的树干、发黄的叶子与内地的小叶杨差不多少,唯一不一样的,是她挺立在草原上。看似少女般的弱不禁风,在荒原上,却是一种力的象征。大白粉涂抹过的枝干,是一道白色的风景,写一首诗在你的树皮上,赛过柔软且有韧性的宣纸。

由于微霜冻的作用,山上不同的树种因抗寒能力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五彩山像是披上了节日的盛装,松树的绿,白桦树的黄……真是“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大有大场景的壮美,小有小环境的柔姿,真不知该欣赏哪一处好了。

望着一棵棵因被刮去树皮而枯萎、又被草原的风给折断的白桦树干伤心地僵卧在沙丘之上,我打消了我准备用刀扒一块树皮拿回去作纪念的念头。我猛然意识到了白桦树林的重要,秋风吹起的时候,草枯干了,若不是这一片片白桦树林,风沙不知又要吹到哪里去。

层林尽染,白桦树矗立在高高的山坡上、山坳里,像一幅幅用寥寥数笔勾勒出万种风情的中国画。金黄的树叶,白色的树干,与周围的环境那么的协调。

一个穿红衣服,撑着油纸伞的女孩,不!应该是上一个世纪20年代,戴望舒老先生笔下丁香般结着愁怨的那个姑娘,和我对视了片刻,留下一缕清香之后,便消失在了白茫茫的白桦林中。一个世纪了,那个姑娘终于走出了江南小巷,来到了茫茫草原,来到这神秘的白桦林寻找诗人种下的浪漫。那白的、黄的相间里的一点点流红,是草原上最美的风景。

我一步步,从千里之外,百米、十米的慢慢向你靠近,那长满“眼睛”的树干,凝视着一步步走来的我,有脚印可以作证,它记录了我记忆里的永恒。

白桦树飘洒落叶,为我伴舞,我却无心歌唱。我拥抱着白桦树,这草原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树,在我的心中却有着极不平凡的意义……

我赞美白桦树,虽然我并没有真正的读懂她,但我却是极为虔诚地守望着她,站在沙丘之上用心守候,守候……

坝上金秋之白桦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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