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爹娘给的嘛,没办法
(2013-11-28 18: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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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随笔 |
这个人有点儿大。这是我在河北安平,参加“孙犁文学奖”第一届散文大赛颁奖仪式的时候,对他的初步印象。
从外表看,他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外套穿一件浅灰色的羽绒服。脱掉外衣,一件红色的长袖衫,包裹他肉嘟嘟的身躯,还有圆溜溜的将军肚;红衫外面,套一件说黄不黄,说灰不灰的马甲,这可能是他的标志性搭配。有时脖子上还搭一条男士围巾,围巾的两头,挂在胸前,就像是早些年,年轻姑娘梳的两条大辫子。他的脸,始终是红润的,不是喝了酒才会有的那种红,他的红是自然红。头发长长的,梳在脑后,露出了个瓦亮闪光的大脑门儿。挺夺人的眼球。
“我看这次获奖的人里头,说不定就有偶然碰上的,没多少文化。人有没有文化,看看他写的字就能知道。”他的话虽然有些偏颇,但你不得不承认,这话是有道理的。就像我们山东《大众日报》潍坊记者站的刘站长,他衡量一个人有没有文化,标准就是看他认识汉字的多少。能认识很多的字,又能把字写好,当然是有文化的。两人衡量文化人的标准,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告别宴会上,我们俩又是同桌,我的座位还紧挨着他。彼此有些熟悉了,就问起了年龄。我猜他最大也不过50岁。他一听,瞪圆了眼睛,说:“什么?我是1957年生人。”我“啊”了一声。想不到他和我哥哥同年。大我3岁。我问:“您到现在还有激情写诗歌?”他不以为然,说:“你这个观点是不对的。写诗歌不分年龄。”他当场带着感情地用河北普通话,朗诵了几句他写“茶”的诗歌。因为我不懂诗歌,不能记住具体的诗句,只记得大意是:一片普通的叶子,融于长江黄河,怎么怎么地就成了龙的姿态。连我这个外行,听到这诗,眼前都显现出一个茶杯,还有在水里翻滚的茶叶变化的姿态。谁要是不鼓掌,就显得太没文化了。
晚宴时间不长,我和老乡---莱芜钢厂的桦明老弟,频频敬齐老哥的酒。他是来者不拒,喝得我们都不行了,他可能还没尝出咸淡,余兴未尽,提议打包到房间去接着喝。席间,他曾说:“参加活动的作家里面,有不少爱好书法的。主办方怎么不提供个机会,交流交流书法?”还真是听者有意。我们正要走出餐厅,见活动主办方的一位年轻干部,领着几个人出去了。有齐老哥,桦明老弟,有河南固始的熊西平校长,还有一个我不熟悉的。听说他们过了半宿的书法瘾,心情畅快极了。只可惜我没跟着去,错过了欣赏作家书法的机会,至今都感到后悔不及。
真正让我从心里称他齐老师或齐先生,还是从安平回来后,我看了他的博客。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上帝也偏心眼儿,宠他,让先生有了一身的才能。
诗歌、散文就不用说了。你看他,是个美食家。他不但会吃,吃得有讲究,吃得的有文化,这一点在安平就领教过。而且还在《河北青年报》开了“食话食说”专栏,普及大众美食。写美食就写美食吧,你把一道菜的用料、做法、特点写出来就行了。可先生不。他是把一道美食菜,用心来烹制的。在《空心珍珠汤》里,先生几次写到女儿,这位美食家,用老汤为女儿煨出来的亲情佳肴,别人是无权享受的。《萝卜虾皮炖粉丝》一文,先生时刻惦记着夫人,说夫人最爱吃他做的这道菜。看到这篇,我分明觉得这不是一道菜,二是先生与夫人,在爱情的长路上,酿造的一坛老酒,时间越长,愈显的醇厚芬芳。先生还在多篇美食文章里,写到母亲,每看一篇,就戳我一次心窝,眼泪就止不住。母亲是我一辈子的心痛。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先生还那么懂音乐,绝不是一般的懂。《巴赫不是小溪,他是一条大河》、《蒙特维尔第的哀诉》、《柴可夫斯基的俄罗斯风情》、《圣桑和天鹅湖》、《莫扎特就是太阳》、《听梁祝,我的眼前有两只蝴蝶在飞》,还有很多很多。但看这串音乐随笔的题目,就诗情画意。倘若不是用艺术的眼光走进这些大师的心里,不去研究他们的创作背景和情感生活,恐怕是写不出这样既专业,又情感充沛的美文的。
先生实在是了不起,还写美术评论,还发表小说。先生的文字干净、有张力、耐读。我读起来感觉很过瘾,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