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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詩歌中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齊鳳池2013-1-21

(2013-01-22 08: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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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杂谈

他在詩歌中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齊鳳池
  -讀揣玉東的詩歌《媽媽,我問你》
  2013-01-21
  齊鳳池
  在整理詩人揣玉東的詩歌中,我發現了一首以生命歸去有關的詩歌,這首詩歌每行每字都包含了一個兒子對母親和家庭的眷戀和他對母親的孝心。母親,“你的頭髮白得像雪,你的血壓高,我卻低得不成樣子,咱們娘倆勻勻,就都健康了。”作為一個兒子他沒有別的本事,他每天上班,下班,在三個地方穿梭,一個是自己的家,一個是母親那裡,一個是單位。現實生活中的揣玉東確實很累,他每月三班倒,我和東籬一直在想辦法找機會給他調動工作。我經常和他說,在機關裡寫點新聞報導,少掙那幾百塊錢,用帕斯捷爾納克的話說,“我們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但我們可以按照自己想法去寫作。”其實,這也是一個詩人的生活。他聽進去也好,沒聽進去也罷,來到我這裡我就勸他。有一次,上夜班他在班中睡著了,被公司領導逮住罰了二百塊錢。我勸他,離開三班倒的工作,你可以從別處想辦法補回來,他說,他想考上高級工後,崗資高了再說。
  其實,現實生活中的玉東每天都為生活所累,為家庭所累,唯一輕鬆的就是寫作。寫作可以釋放心中的鬱悶疲憊和哀怨。作為一個年輕詩人,他似乎還不相信現實生活根本不像詩歌描繪的那樣,他不知道生活和現實始終在給他設置障礙,讓他在不斷清除障礙。因為現實生活和文學藝術始終存在著對立,所以,對於一個剛剛步入詩歌圈子的詩人來說,在經歷種種坎坷不順和障礙時候,所以他顯現出了很多的不適應,內心的苦悶不能和妻子說,他只能和白髮蒼蒼的母親說,“媽媽,我累了,從肉體到心靈,我想睡去,不再三班倒。這是不願對妻子孩子說的,只有和母親說說心裡話。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我想走,回米城莊,睡在山坡上,留下骨頭,不要血肉;留下歎息,不要眼淚。”
  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但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的歸宿在哪裡。詩人揣玉東很早預知自己的歸宿。米城莊是詩人誕生的地方,他是從哪裡來的,他再回哪裡去,這是一個詩人的宿命,也他最終的歸宿。詩人經常和我說起在米城莊生活淘氣的故事,去年我帶他去了一次遷西,在那裡認識了遷西的很多畫家,他和畫家關真全談的很融洽,關老師說去過米城莊,他對關老師說,老家有個爺爺認識關老師,下次再來縣城,一定帶關老師去米城莊。
  去年,詩人連續去了幾次米城莊,其實,他的家人就應該有預感,頻繁的回老家,在詩歌中反復提到死活就葬在四爺的身旁,這就是詩人的一種告誡。他回老家的目的好像是在為自己歸去的路線踩道,或是認真選定永遠居住的地方,他選好的住地,在《然後》中說的很清楚:“在山腳下,他指著一個土堆,告訴我:那是你大爺的墳我知道,十步之內有一個坑等著他。我還知道。二十步之內,有一個坑等著我。”他想和四爺離得近點,每天陪伴著四爺。
  附《媽媽,我問你》
  死去的人還怕冷嗎?媽媽,我問你
  不敢想像你走後
  我會瘋成什麼樣子。媽媽,你在
  南工房22樓是我療傷的福地
  你若不在,再大的房子也容不下我的悲痛之心
  媽媽,我又喝高了
  手機丟在什麼地方,鬼知道
  我找不著。媽媽,我寫了那麼多詩篇
  卻很少提到你。你的頭髮白得像雪,你的血壓高
  我卻低得不成樣子
  咱們娘倆勻勻,就都健康了。媽媽
  我累了,從肉體到心靈
  我想睡去,不再三班倒。跟狗日的世界說再見
  媽媽,我真的累了,倦了
  我想走,回米城莊,睡在山坡上
  留下骨頭,不要血肉;留下歎息,不要眼淚。
  (2012-11-3作)
  
    沒穿衣服的小麻雀

  前幾天,妻子跟我說冰櫃該除霜了,結的霜使冰櫃的蓋都蓋不嚴了。週末早上起來,我把冰櫃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放在一個大盆裡,然後清除冰霜。我把霜清完之後,再把東西一樣樣放回冰櫃時,我發現了一小塑膠袋東西,打開塑膠袋一看,原來是一袋小麻雀。剝了皮扒了膛的小麻雀,肌膚紫紅細膩光滑,它們光著身子,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相互取暖。這二十來隻小麻雀,是我的學生青年詩人揣玉東,去年秋天休年休假回老家遷西用網粘的,回來後給了一小袋,當時沒顧上吃,順手放進了冰櫃裡。一晃有三個多月了,那些被脫了衣服的小麻雀,還靜靜的睡在冰櫃裡,它們光著身子擁抱著,默默地等待著來世,再次飛上天空。
  油炸小麻雀,在飯店屬於高檔菜,平均每只麻雀的價格五塊錢,那一盤油炸麻雀,在八十到一百元之間,而且每天吃的人很多。我們當地有句俗話,寧吃飛禽四兩,不吃走獸半斤。油炸麻雀,飯店叫油炸鐵雀(qiao)。做的方法,把麻雀去毛扒膛,洗淨,泡出淤血,然後用蔥薑鹽味精浸泡一個小時。控出水分後,用油炸。炸到用手一摸硬了,撈出來,撒上椒鹽,炸鐵雀就做好了。
  前幾年,政府收繳獵槍,天空飛的鳥多了,飯店裡根本就看不到飛禽落在餐桌上。這幾年,好像管的松了,市場上賣鳥的也多了,大小飯店的餐桌上都能找到飛禽落下的爪印,和野雞野鴨野兔的身影。
  如今,我冰櫃裡的這袋沒穿衣服的小麻雀,說什麼也不能吃了,我得等揣玉東入土的那天,也將這些沒穿衣服的小麻雀葬在一棵大樹下,叫它們早日輪回再生。
  揣玉東是河北青年詩人,在開灤東方電廠工作,去年參加了河北省第五屆青春詩會。據很多詩人講,他是目前河北省很有發展前途的青年詩人。
  2013年1月4號,我和他一起去了灤南縣古城網領獎,那天在灤南喝了一天酒,第二天沒上班,六號晚上他上夜班,晚上十一點從家出來,路過古冶區政府東一百米的地方,被後面駛來的一輛伊蘭特撞飛,當時七竅出血,離開了這個世界。
  如今,他離開這個世界已經五天了,事故處理還沒有結果,他只好一個人靜靜的睡在太平間的冰櫃裡。就像他給我的那袋沒穿衣服的小麻雀一樣,默默的等待著來世脫生。
  冰櫃裡的小麻雀們,你們再睡些日子吧,當詩人揣玉東入土的時候,我會把你們葬在大樹下,叫揣玉東這只有靈魂的大鳥引領你們在天堂一起自由飛翔。
  2013-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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