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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作家王玄策(隨筆)/齊鳳池

(2012-08-04 18:5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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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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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作家王玄策(隨筆)/齊鳳池
2012-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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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鳳池

  作家王玄策,是我在四平認識的文友和兄長。玄策兄長我八歲。他個子不高,身子骨瘦瘦的,一雙深陷的大眼睛,閃著智慧的光芒。他擔任《關東作家》雜誌的小說編輯,每天閱讀大量的來稿,自己抽時間還得寫東西,辛苦得很。
  我到四平的第三天晚上,在四平做律師的小孟披一身白雪到旅館找我。“齊兄,晚上沒事我帶你拜訪四平的一個大名人,是我愛人的老師。”
  小孟的妻子是個詩人,我們是在北京開會時結交的朋友。當時,這位女詩人已身孕七個多月,要不是在會上發言和領獎,小孟是絕不會叫妻子來開會的。
  一月的四平,天冷得人心寒,白天零下二十五六度,夜晚達到零下四十度。這場雪沒化,下一場雪又蓋上了。我和小孟頂著大雪,穿過幾幢樓房,就到了玄策兄的家。
  玄策兄家住一樓底層西門,兩個住室,一間是臥室,一間是書房。書房東西牆是從地到頂的書架。書架裡擠滿了古今中外名家的巨著。靠窗一張棕色的寫字臺,上面堆著書和稿子。一把籐子椅,構建出一個作家的生活天地。
  晚上我們談論的話題,從口語詩,知識份子寫作談到新寫實小說;從北島、海子、西川談到於堅;從米蘭•昆德拉談到卡夫卡。談論的焦點就是一個寫作的技術問題,而寫什麼並不重要。雖然,他不寫詩,但跟我的觀點基本一致。
  在談話中,我發現玄策兄不斷地用手捶胸。我問:“玄策兄,身體不適,早早休息吧。”
  “挺長時間了,我總感覺胃不好受,酒早就不喝了,就是煙抽得太凶。”玄策兄說:“有空了到醫院查查。”
  臨行前,玄策兄拉著我的手問:“來四平有事?辦不了了找老兄。”這話讓我聽得心裡熱乎乎的。我握著玄策兄枯乾冰涼的大手,久久不願放開。
  “這樣吧,明天你到雜誌社找我,有什麼事明天我幫你去辦。”
  第二天早上雪停了,我踩著厚厚的積雪,去了雜誌社。玄策兄早已等候我多時了。玄策兄把同室的老詩人李占學,中年詩人于耀江介紹給我,握別兩位詩人,玄策兄帶我去辦事了。
  我到四平辦的是一件擦屁股的事,這家企業五年前托欠的貨款,現在已經換了六位老闆,玄策兄一來,第六位老闆一句話也沒說,就讓會計給結了帳。從他們的談話中我聽出了玄策兄的人品,知名度和在當地的影響力。
  我手裡拿著死而複得的五年貨款兩萬元,感到無比的沉重。同時,也感到了玄策兄人格的重量。
  回到唐山後,我給玄策兄家打過幾次電話,家裡始終沒人接。後來,我給小孟打電話,才得知玄策兄在我走後,就住進了醫院。被確診晚期肺癌。
  聽到這不幸的消息,我當時怔住了。小孟在電話中把詳細情況都告訴了我。我心裡明白,當他帶我去要賬時,已經病入膏肓了。想到這些,我心裡更加不安,更加掛念玄策。
  給小孟打電話,我的聲音是斷斷續續的,雖然我倆看不見,但聽聲音,我和小孟都已淚流滿面了。
  半個月後,我又給小孟打電話,小孟說:“玄策兄回家養病了,正在吃偏方,聽說效果不錯。但他仍然堅持寫作,他希望在他死之前,長篇小說《關東女俠》能殺青。”
  小他二十歲的妻子,在省報當記者,有才氣,人長得也漂亮,也很善良。夫妻志同道合,相親相愛,為了一個共同的寫作目標,灑脫地生活到一起。
  他們的收入並不多,日子過得並不富裕,家裡除了書還是書。他們沒有自己的孩子,只有一點點積蓄,還做了住院的押金。做手術和轉院治療的錢都沒有。有人勸他向政府申請補助。他搖搖頭說:“算了,政府也有困難,整個東北的經濟形勢明擺著呢,咱哪好意思再給政府添亂哪。”
  玄策兄的人品,在四平口碑很高,他的人品超過了他的才氣。在玄策兄去世後的第二年,他的長篇《關東女俠》由他妻子整理出版。這部五十多萬字的長篇小說,凝聚著他五十年的心血和汗水。這部巨著的出版,可以告慰在天國裡生活的玄策兄了。
  如今,玄策兄已經去世二十多年了,我仍然在懷念他,有時和朋友聊天還常常談起他的為人。我想,作為一個人,死後幾十年還能夠被人們記得,其實,他這一生沒有白在世上走一程。玄策兄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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