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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好几次，飞机停得远远的，离候机楼隔着几里路的样子，好像是特地要考验我们的脚力。

——是真的，在我的家乡小城，有一座小机场，每个星期只有两个航班，乘坐飞机的人也很少，所以整个机场总是冷冷清清。候机室里，人们相互打着招呼，彼此都是熟面孔了，因为经常乘飞机的也总是那么几个人。

       当然，这不是我想要说的。我想说的是——当你在这样的小机场，过了安检以后，远远地看见飞机停在那里，显得多么孤单！

       飞机出发的时间快要到了。于是人们纷纷背上行李，拖着箱子，走过了停机坪的草地和造型优美的小桥流水，朝着飞机飞去，内心充满了对远方的美好希冀。

       可是飞机停得也太远了——有时简直要走上十分钟，才能到达飞机跟前。碰上阴天倒罢了，碰上大热天，会把人晒晕，下雨天也麻烦，大家都得打伞。

       不过，当我们看到那些又靓又帅的机组人员也撑着大伞，有的站在舷梯，有的站在地面，彬彬有礼地迎接着大家时，心里顿时很感动了：你看人家也不容易嘛。而且，那种场面，仿佛很有电影上的民国作派，样子很酷哦。

       至于小城机场的工作人员，上班就异常轻松——每个星期有两个固定的时间，他们来机场迎接两班飞机，然后又把它们送走。这件事已经成为这些工作人员的副业了——就像挣外快一样。据说，在多数时候，他们有的是马戏团的训兽师，有的是地方戏剧团的二胡手，甚至还有一位中年男子，他是儿童乐园里的叮叮车司机。

 (2008年7月17日傍晚，哈尔滨，一架飞机停在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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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泔水的小货车开过去——
“呃……”差点要吐出来，那味儿，把人熏得要死。
运美酒的小货车开过去——
一条路上全是酒香，扑鼻而来，有经验的人一闻就知道，嗯，这是茅台。嗯，这是五粮液。嗯，这是兑水的假酒。警察过来一测酒，闻了酒的司机全是酒驾。别怪他们，前面运酒的小货车翻了，酒瓶全碎了。
运名牌衣服的小货车开过去——
就默默地觉得自己身上这件，太挫了。
运鲜花的小货车开过去——
啊，有花！
也就这样感叹一声了。不然，还会大呼小叫吗？
不过，在等红灯的时候，跟在这一车花后面，倒不觉得时间漫长了。
（2011年8月4日，杭州，滨江江南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