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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将军

(2010-11-29 20: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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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将军
燕京老九


  蟋蟀,北方人俗称蛐蛐,在中国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上至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下至斗升小民、平头百姓,无不对这一小小的昆虫趋之若鹜。斗蛐蛐不但成了家喻户晓的娱乐游戏,而且渗透到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文化艺术当中,像济公斗蟋蟀这一类脍炙人口的有关蟋蟀的民间故事已经在中国流传了数百年。到了清朝,不用干活、游手好闲的八旗子弟更是把对它的饲养与打斗推向极致,再加上一掷千金的赌赛,使这一小小的昆虫身价陡增,同时还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好此道者真是成千累万。
  养过蟋蟀的人都知道蛐蛐也不是个个能征善战,它是和各类品种与生长地息息相关的。我们小的时候最喜欢去煤堆、铁道边、坟堆里,特别是蛇洞里去捉蛐蛐,这些地方的蛐蛐十有八九是上品,那要是咬起来,真是往死里咬,不置对方于死地决不罢休。著名品种有大红头、蛇头、梅子等,但各位看官,您想想上面提的那些地方能容易逮着吗?蛇洞、坟堆谁敢去呀?所以像一般逮蛐蛐咬着玩,多数都是在砖堆里、草地里、农田里、毛豆田里,这些都俗称草蛐蛐,大多能咬几口,过过瘾,但鲜有上品。要说最次的,当属河边、渠道边、池塘边匿居的蛐蛐了,俗称水蛐蛐,牙软没劲,只能听叫唤,有时叫声倒是挺雄壮的,身姿也不乏秀美,可惜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在顽童时期,观看各种蟋蟀大小战斗无数次,这其中包括自己饲养的蛐蛐在内。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正规军的北京队对天津队在崇文区文化馆的著名战役,时间是1989年11月7日,双方蟋蟀均以重量相等的等级运动员对垒,像拳击比赛一样,该比赛伴有电视转播现场讲解,讲解员乃是皇亲国戚之后黄大爷,连战斗用的探子都是雕龙象牙杆,毛则是上等老鼠须。此战一时轰动京城,双方从早上一直酣战到下午,笔者在观战时的结果是11比6,北京队领先,可惜当时未有禁烟,笔者被熏得忍无可忍,只好落荒而逃,故不知所终,确实遗憾。但在我这一生当中,给我印象最深刻而终生难忘的一场比赛却是我亲身经历的于无声处闻惊雷的一场较量,堪称经典之作。
  事情是这样的:1964年的暑假,天气真是又闷又热,虽然已是八月下旬,但暑气未有丝毫消退。我刚考上四中,因此天气纵然炎热,但心情却甚佳。忽极想去鼓楼前的农贸市场一游,目的只有一个,买几只蛐蛐来玩。遂呼朋引类叫上二头,他是我最好最忠实的伴侣与弟弟。我们二人虽则如此之想,但囊中羞涩,只有一毛钱,我在手里捏着,算是我们的全部财产。鼓楼前卖蛐蛐的都是农民,他们可没有闲情逸致精心筛选或饲养它们,而是找一个容器,一般是废纱窗(铁的)窝成方形,大小有小桶般体积,将所有在田间地头搜罗来的蛐蛐,包括公的、母的、大的、小的、一只夯的、没脱壳的,甚至老眯、油葫芦、棺材板一股脑儿放在一起,管它能咬不能咬。小的二分一只,大的五分一只。我们东瞧瞧,西看看,来到一个比较清静的摊前,往笼子里一看,嚯,乱七八糟,各种货色都有,就是没看见一只像样的。普遍的个儿小得可怜,说句夸张的话,比蜜蜂大不了多少。奇怪的是,在笼子的左下角,有一群小蛐蛐对着一只大蛐蛐轮番乱咬,这只大蛐蛐大红脑袋,身子又宽又大是金黄色,要按养蛐蛐的行话来讲,不够八厘也有七厘半,个真大,可没用呀,那些比它小一半多的小蛐蛐对它连踢带咬,还得意地吱吱直叫,可这大家伙连理都不理,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老躲闪,噢,敢情是大傻子,傻蛐蛐呀!可除了这一只,其他的更甭提了。我们俩一商量,二头说:“听叫唤也行呀,这么大个,叫声准好听。”但我却凭着直觉,总感到这么大的家伙,怎么也能咬两口吧,好好闷几天能开牙也说不定。行,就这么定,跟卖主一再讨价还价,还真不错,三分钱买下了。卖蟋蟀的老农民还一再说:“别看我们傻大傻大的,但听叫唤错不了。”
  我不敢拿回家,怕爸爸妈妈知道了说我不好好学习,说不定一生气,一脚就把蛐蛐踩死了。我就让二头养着,他妈不管,家里乱七八糟,地方也多。可二头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更别提蛐蛐罐了,结果只好找了一个破搪瓷水碗,连把儿都没了,里面垫上点湿土,找块破砖片一盖,行了。我嘱咐二头,定时喂点儿毛豆,平时千万别老打开,闷两天看看再说。转眼到了星期六,下午我去找二头,我劈头就问,怎么样了?他二话不说,把房旮旯底下的土刨开,边刨边说:“我这几天除了喂它东西,一点都没动,这家伙越看个儿越大,那个叫声方圆二里地都听得见,又脆又雄壮,还真好听。”待挖出破水碗,我迫不及待打开一看,嗬,这家伙深红的大脑袋,又宽又厚的大身子骨,黑虎虎的。虽然盖打开,它却纹丝不动,一下子把我镇住了,怎么刚买的时候没觉得它这么威风呢,怪不得叫声这么宏亮呢。二头又告诉我,在最近的一段时间,我们东城区鼓楼东大街这一片出了一个蛐蛐冠军,赢了无数场次。我忙问:“蛐蛐主人何许人也?”嗨,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住我们后院的邓宝发呀。提起宝发一家可真有趣,他们家也是个大家子,宝发排行老三,当时已是高二。他们是满族人,整天伺候花鸟鱼虫,我们经常去看他们家养的大金鱼,什么泡眼,望天,虎头,那真是漂亮极了。他们家玩什么都很讲究,宝发就是爱玩蛐蛐,每年一到秋季,蛐蛐罐摞成山。他喂蛐蛐可讲究,且别说各式各样的蛐蛐罐,就是那每天的喂食,什么点吃什么东西,就让你看得眼花缭乱。听说还给蛐蛐洗澡,这是我听说的,可没见过。
  他养的一只蛐蛐,是只蛇头蛐蛐,出身名门望族,目前在东城这一带打遍天下无敌手,一天只斗一场,绝对是常胜将军,真可谓独孤求败,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二头叨叨半天,第一,人家宝发是大人了,又是祖传的玩家,人家能跟我们斗吗?再说了,咱这蛐蛐张牙不张牙还两说着呢,别到时候弄个大笑话,得,大屎头蛐蛐不咬,这咱们脸往哪儿搁呀?好在我老九还算有几分薄面,因为我们家是这一带著名的书香门第,再加上我们经常和宝发的大哥换邮票。结果这一说,宝发把眼往上一翻,一脸的不乐意,勉强说:“那行吧,就星期天上午九点半吧。”好像恩赐我们似的,还加一句,“真得开牙才行,知道吗?”说得我们直肝颤。
  星期天一早,我和二头拿上破水碗,二头的哥哥小斌子也跟着我们来了,为的是给我们立脚助威。说真的,前晚我基本上一宿没睡,向“王者”挑战,不是闹着玩的。那个时候,我们的大杂院前后共五个,大的跟足球场那么大,小的也有二亩地,战场就摆在后院与中间院之间的一大块空地上。嚯,这几个院的小朋友,大朋友,再加上琉璃寺胡同来的人,合起来大概得有三十多人。我们来得早,捧着破水碗等着。大伙可就议论开了,“哥们儿,行吗?不行现在赶紧回家还来得及。”有的说:“别让人家当涮盆的了啊!”“呦,怎么把蛐蛐搁在这么个要饭碗里,太牙碜了。”二头听了,恨不得一头扎到地里头去,气得呼呼直喘。等了足足二十分钟,九点半早过了,宝发才姗姗而来,他大剌剌地轰散着众人,“靠边靠边,不咬蛐蛐别乱挤,该干吗干吗去。”把个大蛐蛐罐往地上一搁,嗬!大家全愣住了,这个盆呈灰墨色,正宗澄浆罐,有小脸盆大小,高矮大概有200毫米,外面刻着八仙,各具形态,正是八仙东游过海之时,栩栩如生。再看他把盖一掀,大伙定睛一看,顿时一片喝彩,原来罐里别有乾坤,中间是一个小圆水池,任蛐蛐饮水,水池中是立体的楼台亭阁,五颜六色,惟妙惟肖,四周是坦荡平整的实面,供蛐蛐奔腾驰骋和厮杀之用。再看他那著名的蛇头蛐蛐,体形和我那只“大红”相仿,虽没我的厚实,但比我的那只略长,脑袋不大却是栗色的,上面三道大白杠,十分清晰,两根油亮的黑须左右分开,足足有近两寸长,长短一致,分毫不差,真乃美髯公也。再看尾巴,两尾撇成一个美丽的八字,长度有1.5厘米左右,粗细均匀,秀美挺拔,也是长短一致,分毫不差,正是蟋蟀中的极品,全须全尾的美男子也。它趴在那盆里纹丝不动,帅气!看得我跟二头真是羡慕不已。我把这破水碗打开,不用说了,肯定是在他的罐里咬了,刚想把蟋蟀一提,谁知宝发说:“等等,不是搁这儿。”他跟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罐,又是小脸盆大小,灰褐色,上面雕着二龙戏珠。嘿,又是一个宝贝。打开一看,里面平平整整,一马平川,这才是真正的战场呢。里面澄的浆是又细又软和,是难得一见的上品。我把破水碗再次打开,刚想把大红头倒进罐里,宝发又说:“等会儿,我瞧瞧你那蛐蛐。”他拿过破水碗,这一阵端详,真像行家似的,说:“瞧这个儿还行,就不知道咬不咬,怎么连动都不动呀,要不先拿个货涮涮它。”我一听急了,不行,万一他要来个猫腻怎么办?我连连摆手,说:“就这么来吧,你没瞧聚了这么多人,等会儿乱了就瞎了。”他犹豫了一下,极不情愿地说:“那好吧,咬死活该啊。”他这一说,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气不打一处来:“行,定下生死状怎么样?”大伙全笑了。大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真的没有底,大红头要不张牙怎么办?目前我得到的唯一让我安心的信息是:二头昨晚曾经拿笤帚苗探了大红一下,大红头真的龇了龇牙,使他兴奋不已。正值此时,但见人头涌动,呼一下把个斗蟋蟀罐围了个水泄不通。“哎!哎,我说别搭天棚行不行,要不我可回家了!”宝发气冲冲地嚷着,一边说一边钻进人堆就想拿罐子。“别呀,干吗?关键时刻要拿走?怕咬输了吧!”不知谁跟着吼了两句。“谁?我?别扯淡了,老子的蟋蟀你打听打听去,老子认第二这附近有谁敢认第一?今儿让你们开开眼,老九赶紧把你那蛐蛐提出来,一两口的事,快点!”真是请将不如激将,宝发被人这么一激,还真痛快,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怕什么呀,来就来呗。我又一次提起破水碗,打开盖,刚要把蛐蛐倒进澄浆罐里,“等会儿。”宝发又嚷开了。“又干吗呀?”我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得意洋洋地拿出一根金灿灿的小金属棍,比筷子细一点,有筷子的四分之三那么长,头部有几根小黑毛,“看见了吧,”他指着小棍说,“仔细瞧瞧啊!这蛐蛐探子可是原来皇亲国戚的,这棍上面刻着二龙戏珠,四周还刻着许多飞鸟祥云,精美绝伦。再瞧这几根黑毛,你以为是什么毛,告诉你们是老鼠须,最高级的探子,懂吗?”他这一说,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个个伸长脖子往他那儿看。“行了行了,咬完蛐蛐再看吧。”宝发一副权威的模样。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大红头倒进罐里。宝发正准备用他那宝贝探子探两下蛐蛐,谁知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震惊全场:大红头刚一进罐就径直奔蛇头蟋蟀而去,后者一个急回头,双方四牙相向,怒向胆边生,一双大紫牙两颗黑凶牙立刻交锋在一起。双方没有一声鸣叫,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冲!恶战从此开始,惊得宝发拿着他的宝探子,失声说:“这探都不用探,这?还有这事呀?”他看呆了,我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大红头真开牙呀!我高兴极了。此时全场鸦雀无声。只见两只虫翻云覆雨,龙争虎斗,一会儿两只同时顶着立起来,啪一翻跟头,接着在罐里猛一回头,不约而同迎上又咬。这一回又撮底了,两只虫,你把我顶着走了半圈,我再把你推着走一遭,一来一去,一去一来甚是好看。全场个个目瞪口呆,如醉如痴。大红头是猛冲猛撞,有勇有谋;老蛇头是阴险狡诈,凶狠老辣。此时,两只蛐蛐突然同时大声鸣叫,一只雄浑有力,另一只则是清脆嘹亮,它们引吭高歌,仿佛都在鼓励自己的士气,同时都在为自己的表现喝彩。双方是一面鸣叫一面咬,猛然风云突变,两只蟋蟀的四只大牙死死地咬在一起,锁死在一起了,就像两个角斗士在进行殊死的搏斗。就在此千钧一发之时,刹那间两只虫蹦起两尺多高,同时摔出罐外。大家正惊魂未定,两只虫一边叫一边在罐外面匆匆地寻找着对方,紧接着短兵相接,又咬上了,使得拿着蛐蛐罩子想把蛐蛐抓回罐中的宝发目瞪口呆,“呦,在外头还咬呢,真没听说过。”说时迟那时快,两只蛐蛐又一次狭路相逢,迎头猛攻,一次激烈的撞击后又一次跳得老高,宝发一看赶紧拿蛐蛐罩子把它们放回罐里。和上次一样,大家还没看清楚,两只蛐蛐又咬上了。突然间大红使劲把头一甩,一下子把蛇头摔了一个大跟头。蛇头也不含糊,翻身起来从斜刺里就向大红冲过去,大红一个不注意也被顶了个大跟头,刚翻起身,蛇头又杀到。大红虽仓促应战,但它很聪明,就势在罐边一倚,蛇头一冲,两只蛐蛐都立起来了,还在咬,渐渐身体有些弯曲,就像两只小虾一样,不约而同使劲一蹿,两只蛐蛐都跳开去,又同时鸣叫起来。这一蹿,宝发就叫:“喷一口。”两只虫回过头来又一来一往地杀上了。“我的妈呀,”不知谁嚷了一声,“这都二十多分钟了,真他妈过瘾,一辈子没有见过这么激烈的。”宝发绷着个脸,闷声回了一句;“没见过吧,今儿让你小子开开眼!”他说是说,可声调却有些变了,原来此时战局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大红越战越勇,而蛇头却不像刚才那么神气十足了,它一会张开牙就闭不上,一会闭上又张不开牙,虽然还在往前冲,但牙不听使唤了。而大红的两只大紫牙却像两只大钳子一样,铺天盖地地展开钳形攻势,渐渐地蛇头只有招架之功了,咬两口,躲一下,再咬两口,闪一边。“不好。”宝发一见此情形,脸都白了,下巴颏也抖搂了,身子也哆嗦了。没错,蛇头被咬伤了,说时迟那时快,大红一个饿虎扑食,一口咬住蛇头的脑袋,使劲一甩,呼,将蛇头一下抛出罐来,只听扑一声响,蛇头倒地,挣扎了几下方爬起来,大红雄赳赳地叫开了,那声音真像胜利的号角。全场观众都不禁欢呼起来。我和大头兴奋得不能自制,又跳又蹦,高声呼喊起来了。真是太精彩了,真是笔墨不能形容的兴奋,三分钱买来的一只平民布衣小蟋蟀,打败了价值千金的蛇头大王,唱吧,跳吧!此时宝发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们看,还开牙呢。”大伙定睛一看,宝发正用老鼠须的探子在逗还停在罐外边的蛇头呢。“那就再咬呀。”众人齐声说。宝发用罩子将蛇头重新放回罐里,这回可逗了,两只蛐蛐头还没对上,这蛇头一扭脸,撒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一溜烟,跑得比兔子还快。后边大红一个劲猛追猛叫,在罐里转上磨磨了。“完了。”宝发一阵仰天长叹,在人们的哄笑声中,垂头丧气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大红一眼,那眼光充满了好奇、沮丧、悲伤和钦佩。一场世纪大战宣告结束,只是在蛐蛐罐的战场上留下了蛇头的一只水牙、一条小腿、半截尾巴和半根须,可见战况之惨烈。大红依然被放回破水碗里,记得这一仗之后它连续鸣叫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在蟋蟀的世界里,也许这就是它们庆祝胜利的最好方法了。大红随后是一连串的胜利,一生都没败过,只是再没有这样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震撼人心的厮杀了。虽然有很多人出高价买它,但都被我们一口回绝了,因为它是我们的战友!时间就像白驹过隙,转眼就开学了,随后一丝丝的秋雨伴随着凉意,飘到了十月底,萧瑟的秋风愈吹愈烈,无情的冬天就要到了。终于有一天,我们含着眼泪将断了一条腿的大红放进了大庙的石头缝里,也许这样它会活得长久些,因为它的腿是冻掉的。我们在墙边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日落西山,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我们断断续续听着大红如泣如诉的时高时低的鸣叫有两个多星期,随后一切都归于寂静,大红走了!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它那悲凉而亢奋的叫声,它在诉说自己的胜利,还是在感叹它一生的清贫,抑或是在惋惜生命的无常,又或者是像中世纪欧洲的游吟诗人一样,在向人们朗诵那雄伟悲壮的战斗诗篇与生命之歌。我全然无从知道,我能告诉人们的是我养了一只好蟋蟀,它是百战百胜的英雄,它的名字叫大红头,我坚信它是一只名蟋蟀。我因此翻阅了许多有关蟋蟀的书籍,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它就是蟋蟀书上大名鼎鼎的名种———红袍将军!

 

责任编辑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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