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窥台湾的和谐基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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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完早点即到有名的苏澳村。苏澳村原本是一个大水泥厂所在地,但污染很严重,几十年过去,村民生活没有多大改善,但经过近15年来的努力,重新以手工艺振兴本土经济,即重拾丢失数十年的木屐工艺,全村形成以木屐制作与销售为中心的文化产业链,坚持不能在本村之外设立分部,创出了独一性品牌,每年吸引近15万人观光客,村民以木屐制造者为自豪,赢来了环境的恢复、产业的发展,更重要的是赢来了个人和乡村的有尊严的生活。
在苏澳村。背对者是现村长,右1老者是前村长,正是老村长带领村民走出了一条新路。(此照片为深圳特区文化研究中心任君女士所摄。)
苏澳村手工生产的木屐
从苏澳村出来,上苏(澳)——花(莲)路,这是一条非常崎岖的海边山路,车行在陡峭的半山腰,左边就是悬崖,风光很壮丽,但时常为急转弯而捻把汗。车上放着一部台湾有名的影片《练习曲》,讲的一位年轻人,有点结巴、有点迟钝,却心中有梦,骑着自行车环岛游的故事。其中有段就是走的苏花公路,快到花莲,有一个叫莲子口的地方,车停下来,我们下到海滩。纵身一跃入海,因为没有合适的换衣之地,我是直接在湿内裤上套件衣服坐车来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地方——山月邨。
立德布洛湾山月邨,处于太鲁阁国家公园。一位叫郑明刚的人,作为惟一的投标人,与政府签下了经营管理山月邨的协议,根据约定,他不能拓展卡拉OK、桑拿等休闲项目,只能紧紧依靠大鲁阁族的传统民俗文化和二十四间木造客房来经营。郑明刚先生祖籍湖北,他自己并没有受过多少正规的教育,但他是紧随着台湾的人文主义情愫的滋长而成长起来的社群主义者,具有多元宽容的深厚秉赋,他50多岁了,他深爱着太鲁阁族、太鲁阁舞、太鲁阁文化和他作为“村长”管理的这片森林地。坦率地说,我没有在大陆见过如此让人感动的案例。这是一个自然公园中约束条件苛刻的酒店,在连续几年亏损的情况下,郑明刚先生坚持下来了,他关心他的每一位村民,他尊重一草一木、一石一水,他赢得了村民的信赖,与其说是经营一座休闲酒店,还不如说他在履行一个村长的职责。
“村长”和他的村民一起唱歌跳舞,他关心孩子们的学习和成长。
其实,在苏澳村,我们也见到了前任老村长和现任村长,他们的头衔是“理事长”,可是,其透露出村民自治意味的角色,是深深地根植于村民的信赖之中。反现大陆,目前如村长、镇长、之类角色,却正处于与村民敌对的关系之中,这是大陆社群关系、基层组织中的痼疾。
曾几何时,国民党政权离基层民众太远,以至于丢掉了整个大陆,如今,60年一甲子过去,台湾竟然打造出如此和谐的基层社群关系,真的值得大陆好好学习。(九月九日,于布洛湾山月屯,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