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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派的两出失传好戏-《贺后骂殿》与《孝义节》

(2007-06-14 05:39:11)
标签:

京剧

张派

贺后骂殿

孝义节

分类: 中国戏曲

1995年京剧音配像工作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听一位内行提到,北京部分内行人士开了一个内部会议,讨论一个话题:“张君秋要干什么?!”会议内容自然是对张君秋先生安排了大量张派剧目进行配像表示不满,认为张先生是在树自己的大旗,假公济私,一时间愤愤不平之声不绝于耳。

 

未几,备受争议的张君秋先生于1997年5月27日溘然长逝,享年77岁。幸好,张君秋先生在依照现有音响资料尽可能多地安排四大名旦和马谭杨奚裘等大师的代表剧目进行配像的同时,也把他一生排演的大部分张派剧目借音配像保留了下来,极大地丰富了当今京剧舞台上的剧目,这时我们才发现张先生在音配像过程中的苦心孤诣是多么明智!

 

张君秋先生生于1920年10月14日(农历庚申年九月初三日),殁于1997年5月27日(农历丁丑年四月廿一日)。凭着他那一时无两的天赋歌喉,张先生在继承传统的同时锐意革新,一生排演了大量的新编剧目,创造了大量新腔,深受广大观众欢迎,并为众多旦角演员纷纷效仿,在文革前学张腔者就已蔚为时尚,在40年代“十旦九荀”的基础上又出现了“十旦九张”,影响极大,不过张派之称却是始自80年代初。

 

感谢现代科技,张君秋先生建国后演出的大部分剧目录音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即使录音不全或唱腔没有定型的如《四郎探母》等剧也通过张君秋、何顺信两位先生的传授而继承了下来。可惜,张派的剧目实在是太多了,难免有所遗漏,《贺后骂殿》、《孝义节》就是颇有代表性的两出优秀张派剧目。

 

老观众可能还记得早年电台播放过张君秋先生的《贺后骂殿》、《孝义节》(与李多奎)实况。北京京剧院马谭张裘合作无间,每到一处经常是一晚上四折戏,连演四天以上,四人轮流大轴,谁也不会抢了他人的风头。张先生有演双出的习惯,比如前面唱完《骂殿》,中间垫一出其他人的戏,然后再与谭老板唱一出《朱痕记》。张先生的《贺后骂殿》学自程砚秋先生,又根据自己的条件加以变化,具有鲜明的张派风格。与程腔不同,张腔讲究爽利明快,在该剧中的二黄散板多不使腔,慢板也没什么讨巧的新腔,全凭演唱功力取胜,酣畅淋漓,是张先生非常珍爱的一出保留剧目。

 

《孝义节》亦有称《吴国太祭江》的,叙孙尚香祭江殉节后托梦与吴国太、母女哭诉离别之事。剧中,青衣和老旦各有几句二黄慢板和大段反二黄慢板唱腔,当年以陈德霖老夫子为最拿手并录有唱片,四大名旦成名后则较少演出此剧,而张君秋先生却在成名之后依然不时演出该剧,他与李多爷合作的《孝义节》可以说是珠联璧合、冠绝一时的,让这出当时就几近失传的冷戏焕发出眩目的光彩。

 

很可惜,张先生的《贺后骂殿》和《孝义节》如今已成绝响。郑师曾就此二剧录音问过李世芳先生遗孀、曾任天津人民广播电台戏曲节目主持人的姚宝琏女士。据姚女士所言,电台原先录有两剧录音的带子在文革期间被用来录了样板戏,原音已经洗掉。无语……

 

郑师为梅兰芳弟子丁至云先生的忘年好友,他们的交情始自50年代中期。在某次梅兰芳先生来津演出《凤还巢》时,适值丁为梅先生让台要去东北演出,临行瞩郑师帮她留意大师的表演,有任何不同处回来告诉她。郑师因身材高大,极少彩唱,但他博闻强记,在唱念上掌握了几乎所有现存的梅派剧目,兼及《俊袭人》、《廉锦枫》等冷戏,造诣精深。

 

80年代,郑师经常出差北京,同时开始向何顺信先生学习张派艺术,历时十年之久,掌握了张派几乎所有现存剧目,包括《缇萦救父》。他当时的嗓音膛音坚实,洪亮霸道,而且高低不挡,在表现张派倾喉一放的技巧时尤具震撼力。80年代在天津第一工人文化宫举办的张君秋舞台生活五十周年纪念演出名票专场中,郑师演唱的《女起解》反二黄几乎是一句一个好儿,他洪亮的歌喉、娴熟的技巧和坚实的低音给在场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他能戏极多,别人不会的他也会唱,故深得何顺信、张似云二老的喜爱,二老想练哪段过瘾时找他准错不了。某次,何老一时兴起,忽然想起《骂殿》一剧久未动过,就要求郑师演唱该剧的几句二黄散板,何老操琴。可郑师不会张派这出,何老就把这几句散板的腔说了,郑师一听就会,唱来珠联璧合,让何老极为满意,稍晚时把《骂殿》全剧授与了郑师,郑师也成为当时除张君秋、何顺信、张似云三老外该剧的唯一传人。可惜,何张二老操琴、郑师演唱的《骂殿》只留下八句散板(原以为只有给我听过的“一见皇儿”的四句,上周六在群艺见到郑师请他再次订正时才知道还有前面“老王不幸”的四句,实在可喜),因为磁带老化粘连,大段二黄已经遗失,实在可惜。

 

温如华先生也未学得张派《骂殿》,然他聪慧过人,尤善编腔,根据程派同剧旋律加以变化重谱新腔,依然是十足的张派韵味,与张君秋先生当年易程为张的手法可谓异曲同工,虽非张氏原貌,却也切合张腔的特点,不知者尚以为是张派遗韵。他自己改编的皮黄版《牡丹亭》听来也是有着鲜明的张派风格,旋律新而不怪,毫无生硬之感,较之科班出身的某些京剧作曲“高手”高明得不可以道里计,温先生可称奇才。

 

我从94年开始向郑师学习梅派和张派戏。我素喜冷戏,开蒙没多久就学会了在当时极为冷门的张派《雷峰塔》和《刘兰芝》,这两出戏在90年代以后也逐渐流行了起来。在得知张派也有《骂殿》后,就向郑师学了过来,成为向郑师学这出戏的唯一一人,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演唱。直到上月19日吴吟秋先生等在湖广会馆发起的张君秋先生逝世十周年追思演唱会,因为唱家众多,为节省时间我向郑师的多年好友杨永树先生提出演唱这几句散板,尽管我水平有限,剧场效果还是相当不错。上周六去群艺梅派小组看望郑师,郑师忽提出要我演唱张派《骂殿》的大段二黄以便订正,让我措手不及,加上琴师没拉过这戏,唱的拉的可说是各说各话,那效果实在是相当恐怖,以后再慢慢磨合吧。

 

托郑师之福,张派《贺后骂殿》侥幸保留下来了。而张派的《孝义节》却未能幸免,终至失传。郑师凭着当年观剧的记忆,《孝义节》的二黄慢板还有印象,反二黄却已只余残片。闻言蓝文云曾演唱《孝义节》中的四句二黄慢板,不知她是否学得全剧,如果是的话,只需为青衣编出腔来,老旦这出好戏就得以传世了。吾生也晚,每每想像当年张先生与李多爷在舞台上引吭高歌、台下掌声雷动的情景,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什么叫做绝唱?大概该剧就算一例了。张派的这两出杰作,郑师当年有幸听到,而我们这一代只有从想像中去追思京剧黄金时代的盛况,同时更为眼下中国大众文化的日渐荒芜而叹息。在芙蓉姐姐和师洋们以及情色二人转大行其道的今天,我们不禁要问:京剧,你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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