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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的姿态 (转)

(2008-10-20 14:4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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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满衣

方素衣

文学/原创

杂谈

写作的姿态

王晓云

我一个作家朋友说,他拒绝媒体的采访,因为媒体有自己的目的,而带给他这位作家本人的呢,却往往是无休无止的议论,于事无补的慌张,莫名其妙的嫉妒,还有心境难以安宁的写作状态。

所以他,经常躲了起来,手边的工作很重,他是一个靠写作为生的人。我通常觉得这样的人特别值得人钦佩。因为大家知道,在中国这样一个体制里,写作对于很多人来说,常常有那么多的文外之致。他们,尤其是在小地方的人,他们常常喜欢自费宣传和炒作,这样似乎便可以在这些城市吆五喝六了。

写作作为一种技能,和全世界其他的各行各业的技能一样,有让人钦佩的地方,有让人鄙夷的地方,有让人高山仰止的地方,有让人头疼不已的地方。写作仅仅是一种技能,这就如同唱歌,不是所有的歌声都有人埋单的,有的歌声还是噪音,污染了城市和乡村们的安宁。一个人如果歌唱的不好也还好了,他可以跑到深山里去唱,可以小声地哼哼,但是万不可像芙蓉姐姐一样,公众作丑还不知道是怎么丑的。

前段时间我的一个同学来见我,不知怎么提出了一个非分的要求,我当时拒绝他了,没想到他接着说,那你现在是地位变了。我说,没有,他说,就是。我忍不住想笑,望着远处的山峦,而我心里想什么,他是永远不会知道的了。再有一次,一位文学爱好者给我发短信,他说某某地出了一本书,因上有我的文章,一定要给我寄来。我当时就很惶恐,我想,我并不认识他啊,又怎么好意思欠人家一个人情,于是我立即就婉拒了,我说,非常感谢他,可是那里的教授会寄给我的(因为是他们跟我约的稿),可是这位文学青年立马就不答应了,简直顿时把我骂了一顿,他说:唉,总算又让我认识一个人了,教授有什么狗屁了不起!原来是我新买了一个手机又不太会用,“老师”两个字怎么也打不出来,只把“教授”打出来了。所以招致了一顿骂,一个我还不认识的人。虽然这个文学青年的其情是可嘉的,但是倘若是这样的偏激。那我是断然不敢来往了。

而所有这些,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些看法和误会,我想,是大家把写作这个职业看的是有点太高了……陕西历来是文风很盛,这是一个好现象,但是也会导致一些问题。携带了文学之外的数种,种种喜悦和诟病。

也曾有朋友劝我说,你就这样一直地往前奔啊,往前奔,到底能有多大的名和利。我当时听到他的话感到很吃惊。我说,那我也不是想奔,也没有别的出路,不写作,干什么呢?从世俗的观点上想一想,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断然是做不了苦力;经商呢,也没有现金,又耗不起时间,没有太多的热爱;从政呢,没有那样的路子,早些年也没有去走。学业呢,也做不成博士了,那我还能做什么呢,写作。

于是就写作吧。写作,那件孤独的工作。

曾有数人和我说,我的心态是平的,本来取得了那样的成绩,又还不像别人那样的自命不凡。

这大概也没有什么别的可张扬的,与我自己科学发展观和从小实事求是的观点和处事态度有关,又还和我最初把写作当成职业时,发祥于上海一带有关。上海是国际大都市,无数的形态在这里纷扬杂陈,所以写作,也仅是其中的一项而已,又还在,尤其是经济末梢中属于中间偏后的,所以这个职业本身就带有一种小范围化,“城市贫民”化,可谓与其他的各行各业相比,经济地位偏低。然而,我想把作品写好,期望可以更好地养活自己,有一定的思想和观点,于是,我热爱了写作。

不几年,由于在文学界的各大刊发稿子,和出版了一些长篇,渐渐浪得一些虚名,这些虚名于我来说其实也是没有什么用的,比如去超市,别人不会把更好的菜给我,告诉别人我写作了,别人也不过“暧暧”几声,那时候也有媒体的采访和宣传,如《文学报》、《解放日报》、《新民晚报》、《小说评论》等等。而这些消息什么时候见报,有时候我是并不知道的,只等有时候朋友们告诉了我,才四处去找报纸和杂志,通常也找不来,只好把通报的材质“没收”了。还有很多发表的作品也是这样。

回到家乡的时候,好多人都说我是名人,是我曾经也写过一些稿子吧,还出席过数次甚为隆重的发布会,宣传会,参加过国家级的文学、学术会议等,但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仅是个写作者,那些绚烂的作品,要多少个漫漫的长夜,而且是不可以永恒使用的,不断地要创造,每一次创造都是一个难题。

当我回到安康的时候,很惊异,竟然有人在我的博客上留言说“炒作”,尤其是在陕西,我从来没有找过任何一家媒体对我宣传,而写作到现在,几乎宣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陕西的文学界青黄不接,年轻作家的形势在全国堪忧,大部头的有影响的作品似乎离我的创作还远。我是实实切切地感到一种孤独……我该怎么办呢?这不是给群众说的,给朋友说的,给媒体说的,这不是写几篇散文,发几个评论,论一段博客,在某些网络上去亮相言笑。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严峻的现实——有一次,我去采访一位有影响的房产企业家,他说,你对写作有什么样的理念呢?当时我们在24层的高层上,我望着远处的青峦(其实是云彩),一个观点脱颖而出。我说,作家要作大题材,要有重要的作品,这就如同建筑设计师,一个优秀的建筑设计师他应该去设计标志性的建筑,而不是建设民居,民居建造的再多,也不是一个建筑设计师应该做的,反而重复的劳动会磨损一个人的才华!……我听到那位企业家顿时惊叹了一声。他正在做一个充满了风险的景区,他认为和我的观点不谋而合。

同样的观点我后来想了一想,又放大了一遍。

回到安康以来,有次我去一个县里见到一位作者,他说,如今吧里纷纷涌涌,你们应该站出来说个话啊!他这个提法非常突兀,我顿时沉思了一下。涉及到别人我有点慌乱,后来我想和他说:“确实,哪怕是仅仅站在安康这个角度,我也是没有资格说话的,也主要是年轻,那我又能出来指责谁呢?另外呢,其实也是最重要的,我认为这些事件太没有意义了,大家要写作,不是要说长道短,我不是政治家,还要出来促进一个地区的文化和平?而且,也不能站在一个安康的角度,来看待文学……”也许我表达的不太好,但是意思已经出来了。

所以,在想当然之中,我有一种有些人不能了解的沉默,我觉得自己也许就像别人想象中的一只华丽的锦羽,轻轻地落进了微微的丛林,我没有出来说话。

虽然无数的小事会伤害我们的耐心,有时候我也异常烦躁,那样太具体的微刺它粗砺了一个人的皮肤,让夏天变得不是那样的*斓。我们也不是圣人,有时候不得不有所抱怨,这时候我多么期望,是站在一望无垠的稻浪上,那些谷穗沉甸甸的有着让人走向远方的惊喜,还有一些很伟大的作家,他们在自己的家乡看到了熔岩一样滑下的历史,飞羽一样轻倩的往事,玫瑰花一样艳丽的情感,海洋一样浩瀚的胸怀,那,那些刺,那些伤,那些跳梁小丑一样的人,又还具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写作的姿态,它决定了一个人未来的写作方向,在这样一个漫长的马拉松似的赛跑里,还有人夜深沉思,会为自己的举措而深深悔恨吗?对于文学这样一个方向,它仅是一种才能,一种方式,而正因为它是一种才能,所以有的人即使费劲周折那也是没有用的,那种不可多得的天赋和才华,不是降临在每个人身上,不是通过一定的炒作,就可以拥有或永恒的。谁欺骗了世界,就是玩弄了自己。谁每天让自己不自然地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它将会为自己的无耻在清醒的时间背上永恒的十字架。

在小的方面来说,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张爱玲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拿我和冰心、白薇等作家放在一起,我并不能引以为荣,只有和苏青放在一起,我觉得是合适的。”事实证明了这种断言,在1950年代到1984年,张爱玲几乎在中国文坛上消失了,然而,一旦开启,那满满的才华酿成的酒香,却又是那么风靡了我们美丽的世界!

写作的姿态,它是一种为人的态度,就像我在人群中,总是羞于承认自己是个作家,因为作家这个职业特殊,它后面需要回答一系列的问题,这样一来,又有了显摆的意思。

所以,我总是愿意,很低微微地笑着,喝一杯清茶,听那些远山的岚,我心里丰沛的情感,已经失去了很久。

                             200886日星期三于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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