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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巷里梨花香

(2009-11-03 18:06:16)
标签:

人文/历史

文化

分类: 老记出更

梨花巷里梨花香

梨花巷里梨花香

 

梨花巷里梨花雪

李云胜文/图

    从报社出发,乘坐上一路公交汽车,在四牌楼下,穿过车水马龙的安徽第一路,对面的那条窄窄的通向红星路的巷子就是久仰的梨花巷了。说久仰,是因为它诗意的名字,几多风情在文人墨客的笔下流淌过。尽管,眼前的梨花巷一若合肥市老城区众多的巷子一样,破旧、单调,没有青瓦白墙,没有庭院深深,更没有想象中的梨花雪飘。

 

还剩一株老梨树

 

    提起梨花巷,头脑中不由自主地就会想到关于梨花的诗句,白居易《长恨歌》里的“梨花一枝春带雨”,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里的“千树万树梨花开”,还有苏东坡的“一树梨花压海棠”。一条寻常巷陌,仅仅因为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名字,吸引了那么多人的好奇心,这也是梨花巷的独特之处。
    深秋的早晨,梨花巷在睡梦中醒来,两边的小商店开门营业,路边挤满了早点摊、水果摊。我仔细地观察着巷子里的建筑,大多是建国后盖的筒子楼,不时可见巷内居民自行搭建的简易平房,还有就是那些小小的阁楼了。
    既然叫梨花巷,总该有梨树吧。路边有一位杵着拐杖的老大爷在专注地听着收音机,我赶忙上前打听。旁边卖烟酒小百货姓江的大姐热情地说,老爷子耳背,我是这里的老住户了,这里的大情小事我都知道。
    听老辈人讲,从前这里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后花园,后来这家人败落了,后花园就变成种满了梨树的居民区,后来盖房子都砍去了。当时在花坛里还留下两三棵梨树,但是由于太过茂盛,妨碍了一些住户,那些人便用开水把树浇死了。我记事时这条巷子很窄,只能勉强过一辆车子

,路面坑坑洼洼的,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后来修了水泥路,但巷子仍然还是那么窄,路这边的人家透过窗户可以清楚地看见对面人家的起居生活,可以说一点隐私都没有。
    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政府改造梨花巷,两边低矮的房屋陆续被拆除,路面拓宽成现在的样子。记得当时街道居委会统一拉来了梨树苗,家家户户都在门前种植梨树。几年后,梨花巷里一到春天,真的梨花盛开,远远一看,白的像雪一样,梨花花瓣飘落在地上,落英缤纷,香气扑鼻,煞是好看。
    如今,巷子的两边都改成了沿街门面,梨树一点点被砍,只剩下唯一一棵孤独地伸着精瘦的枝桠。
    我顺着江大姐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巷子西边一家饭店门前,一棵枝桠几乎被砍光的梨树,只剩下两个大枝,高高地刺向天空仿佛在向过路的芸芸众生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江大姐不无自豪地说,梨花巷里这唯一一棵梨花树还是她和家人一起种植的。我问,这棵梨树结过梨子吗?江大姐摇摇头说,这棵梨树是公的,只开花,不结果。

 

城中村里的风景

 

    庐阳区三牌楼街道市容办的张美兰主任在那里工作多年,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说起梨花巷,她的头直摇,太破旧了,就是典型的城中村,居民居住条件极差,由于梨花巷的房屋修建年代都比较久远了,环境不配套,没有完整系统的下排水功能,当地居民都盼望这条巷子能快点改造。
    她指着周围那一片低矮破旧的房屋说,这附近还有许多这样的居民房,那边的15号里弄,据老人们传说,那一排平房除了头尾,都是日本人留下来的水牢,现在也都住上人家了。
    徜徉在梨花巷,的确像个热闹、喧嚣的菜市场,文人墨客不会再被如雪的梨花所陶醉,倒是满城饕餮纷纷闻香而至,于店堂内煮酒把盏论剑,在树荫下聊出江湖气概。
    长江路改造前,我多次光顾梨花巷的小吃摊。也是在四牌楼站下车,好像1、3、101、103、115公交车都在那里上下。很多人在等车。一位文友还专门撰文描写在那里等车时的一段趣事:“一对情侣面对面,脖勾脖地站在车水马龙、人潮汹涌中缠绵,我看完小孩打架,听完大姐训话,一扭头,发现他们的嘴还没分开。据说接吻一分钟其产生的一种有益人体的激素价值5美元,今天这两人最少赚了100多美元。自行车和摩

托车经过他们自动分流,他们如同河流中的小岛。这哥们抽空还瞪了我一眼,意思是:看什么看?没亲过啊?我很诚实地回了他一眼:嗯,真没亲过。那事就那么有意思么?他用眼神作答:有意思。”
    当时巷口两边开了好几家眼镜店,一到寒暑假,家长带着孩子纷纷前来配镜,小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眼镜,很滑稽。旁边是一座公共场所,一起寻觅美食的同伴开玩笑地说,进出口问题在一条巷子里全部搞定,这下都方便了。
   现在的合肥人熟悉梨花巷,可能大多因为那里的美食,铁板鱿鱼、风味臭豆腐、蟹壳小烧饼、糯米圆子、米粉饺子等特色小吃很有名,只有200多米长的巷子,甚至不宜用曲折、蜿蜒来形容,却有100多家经营户,简易的摊位,几张桌子,几条板凳,围着一群饮食男女,亲自去品尝一下,一定会大快朵颐,不虚此行。

 

差点成为断头路

 

  2008年5月,伴随着“安徽第一路”长江中路拓宽改造,梨花巷北面巷口开始拆迁,这是一项市政重点工程,时间紧,任务重,涉及面大,自然矛盾不断。
  按照初期规划,梨花巷靠近长江中路的出口将被新建的绿化带“封口”,变成一个“断头巷”。梨花巷里的住户得知后,感到影响了他们的出行,纷纷向政府部门和新闻单位反映。
  合肥地方志办公室的王惠莹女士找出一份当时的报纸,上面的确刊登了一篇相关报道:
    昨天下午,记者来到梨花巷,看到正对着梨花巷口的一段长江中路正在施工,跟其它路面不同,这里有一段很长的泥地,几个工人正拨弄着这些泥土。一位工人告诉记者,这段路之所以没像其它路面一样铺上沥青,是因为要做成绿化带。记者一路走来,发现每个与长江路相连的路口都留下了修建好的通道口,而梨花巷口则没有留通道口,被这段泥地“封了口”。
    当时采访的记者记者来到梨花巷旁的施工单位,一位工作人员表示梨花巷的巷口根据设计图纸,应该不会留通道口了,他们只是按图施工,无权权擅自改动。当然,当地居民有意见,他们会向上级反映。   
    提起过往的事,四牌楼居委会的曹健主任说,巷口可能被封的事当时她并不知情,因为长江路改造工程是是重点工程,规划的事没有必要通过居委会,包括街道办事处都是听居民反映后才知道的。不过梨花巷里有将近一千户居民,南边靠近红星路的出口人流量非常大,道路又窄,如果长江路出口被封的话,不仅居民出行会受到影响,一旦发生火灾,消防车的进出都是个问题。不过,我们居委会没有权利干涉市政规划,只能通过正常渠道逐级向上级有关部门反映。从现在的实际结果来看,上级有关部门考虑到了梨花巷的实际情况,修改了相关规划。如今的梨花巷如从前一样,南连红星路,北接长江路。

   
手记

    巷子,北京叫胡同,上海叫里弄,但还是叫巷子的居多。不管叫什么,都是当地风土人情的缩影。于是我们从胡同里面感受了京味的流畅,从里弄里汲取了海上的时尚,从巷子里体会了徽派的豪爽,这一点,在合肥这个不南不北的城市身上犹显突出。尽管它没有成都小巷的巴适,广州小巷的咸潮。
    老人嘴里的昔日巷子是安静的,特别是炎热夏季的中午,家家闭户睡午觉,即使是挑担而来的卖货郎也不敢大声的叫喝,生怕吵醒了那些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的男男女女。夜间,小巷才热闹起来,小巷人家都把凉床、躺椅当街摆出,地上的泥灰地早就被当家的男人泼透了凉水,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夹杂淡淡的暑气。
    每到夜晚来临时,吃饭,就在门外的小饭桌;男人穿着一条大裤衩,孩子光着屁股,用刚从井里打出来的“井白凉”当头冲下,大呼畅快淋漓;推牌九的,说大鼓书的,仿佛都约好了,齐刷刷地粉墨登场,一直闹腾到深夜,之后,又重新归于安静。
    如今,老人嘴里的故事已不复存在。但小巷却日益热闹起来,与从前的景象翻了个个。白天,喧哗的小巷游人如织,水果摊、蔬菜铺、肉案、鱼肆、杂货店,还有理发店、小旅社、网吧……小巷的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着。
    合肥的巷子很多,其中许多还有故事传说,像百花井巷,相传为五代吴王杨行密女儿百花公主府第中的井,这条巷子因井而得名;像四古巷,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就出生在那里;像飞骑桥巷,1700多年前,一场惨烈的大战中,吴主孙权和随从突围时被张辽带兵追杀过来,随从们保护着孙权左冲右突,奔到一条河边,但河桥上的木板已被抽去,正在孙权仰天长叹之际,一随从急中生智,往孙坐骑上猛抽一鞭,

坐骑吃痛,一发神力飞越而过……这些都留待我们慢慢一一道来。
    梨花巷没有什么好听动人的故事,宛如寻常人家的媳妇,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却静谧、实诚,适合过日子。从梨花巷走出的子弟,都有一个共同点,仅仅因为这个诗意的名字就流露出难舍的留恋。
    据说,现在的红星路小学过去就叫梨花巷小学,因何原因更名我不得而知。不过,放弃这么浪漫的名字,多少是一种遗憾。
    实在有太多的人魂牵梦绕梨花巷,不信,看看这首80后写的诗:  
    昔日/梨花巷深不可测/我们时常夜探风波庄/那年月/有人的地方/一定就有江湖/这一带/我来过无数次/直到上了长江东路/也没有看见一朵梨花 /和梨花一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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