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进：观舞剧《朱鹮》，我洞察到了一座城市的文明底色

  自5月5日走进文化广场大剧院观看三大男高音音乐会，到8日再次走进大剧院欣赏舞剧《朱鹮》，短短四天时间密集观看了两场高雅艺术，最大的收获是：此前一直挂在心上的“阿拉宁波人”能不能欣赏得了高雅艺术的担忧彻底烟消云散。

“三高”音乐会和舞剧《朱鹮》虽然同是高雅艺术，但两者的呈现方式和风格迥然不同，前者热烈奔放，风趣幽默，后者典雅优美，端庄大气，因而欣赏口味完全不一样。笔者有幸，既欣赏到了两场艺术风格迥异的晚会，又见识了两拨艺术修养全然有别的观众。稀奇的是，两拨观众的台下表现与舞台风格和剧情特色异常契合，配合得天衣无缝，相得益彰。

看完“三高”音乐会，笔者有感于宁波观众的文明素养和艺术情趣，专门写过一篇评论（见6日的甬派快评，题为“三大男高音音乐会，让我见识了宁波观众的高素质”），今天我还想就此再说道几句。

可以用两个词来概括两拨观众的场内反映：热烈和安静。观“三高”音乐会观众的热烈反映我已经有评论，不赘述；观《朱鹮》观众的安静，则让我大开眼界，肃然起敬。自第一缕音乐伴随大幕徐徐开启回响在剧院四周，全场一千来号观众便开始安静下来，迅速进入观剧状态，除了偶尔有几声咳嗽声，从头至尾，都没听到有噪音，更不闻大声喧哗。一个字，静，静得出奇。

观《朱鹮》需要这样的静，这才配得上剧目如诗如画的意境。从中可见，观众看得异常投入，他们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梦幻般的意境中了。舞剧不同于话剧，全剧没一句台词，因此看剧难度尤其大，尤其考验观众的艺术修养。

从哪里看出观众的艺术素养之高呢？就在高潮一幕。剧情显示的内容是：1981年5月，中国科学家在陕西洋县意外发现了七只野生朱鹮。这意味着一度被宣告濒临绝种的“吉祥之鸟”又重新走进了人类视线。今天，在中国、日本、韩国以及东西伯利亚，在人类越来越自觉的精心保护和悉心爱护下，朱鹮又出现了物种复苏的吉祥征兆。    

当舞蹈家门身披华丽的羽彩服，伴随激昂的音乐情绪飞扬地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全体观众不约而同热烈鼓掌，齐声欢呼。这是全场演出最激动人心的一幕，我知道，观众看懂了《朱鹮》的寓意：“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为了曾经的失去，呼唤永久的珍惜。

感动之余，我则看懂了另一层含义：自文明城市评选以来，为什么宁波一届不拉，且得分越来越高，答案原来就在这里。艺术品味的高低彰显的是一个人的文明素养如何，而剧场则是一扇洞察某地市民的文明素养高下的窗口。看了两场高雅艺术，加深了我对宁波这座文明城市的认识，也增强了我对宁波未来建设更高质量和水平的文明城市的信心。有这么深厚的文明土壤，宁波的未来必定会越来越文明和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