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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高原八千里之十四:单车闯南线(图)

(2006-06-06 21:17:17)
标签:

南线

雪峰

樟木

大河

周正云

仲巴

分类: 游记

哨兵进来喊我起床时,天还没亮,摸着黑洗漱了,驶出霍尔边防站时,是7点差5分。我们先向南爬山,到山口玛尼石堆再折向东,朝着刚刚露出点儿鱼肚白的方向前进。

四周的山像一个个巨人静静地蹲伏在夜色里,只把黑黝黝的脊背显现在天光中。那轮阴历十六的圆月此时正挂在纳木那尼雪峰的上空。雪峰下的圣湖泛着幽幽的白光。

又走了一会儿,无意中回头一望,我被一个神奇的景象惊呆了,忙招呼大家:“快看,纳木那尼红了”。

大家回头一看,顿时都欢呼起来。

停下车,抄起各自的家伙,对着被朝阳映红的雪峰拍摄起来。

近处的山岭起伏着,还未接受到光线,像一层层涌动着的黑色的波浪。在这上面叠加着一层颜色稍淡些的蓝黑色的波浪,那是纳木那尼周围的群山。蓝黑色的波浪上涌动着一层白色略带些蓝光的云雾。被朝霞映红的纳木那尼雪峰此时像一块被烤熟的巨大蛋糕,被托举在群山之上。往上看,在更高的静寂的天空上,一轮略显得苍白的月亮悬挂在那里。这一切组成了一个极为壮观、奇妙而神秘的画面。

对着这幅连长年生活在高原上的人都难得一见的景象,我稳稳地按下了快门。

 

从霍尔到我们采访的下一个目的地樟木口岸,大约800公里路程。这段路就是我们在拉萨时常听人提起的“南线”。

从地图上看,这是一条很粗的红线,与北京到上海到广州到福州哈尔滨的公路同属一个等级。实际上这条线的确也被称作“国道”,叫“219国道”,即新藏线。

这条公路虽然在地图上被标得很清楚,但在现实中却时有时无。高原上的司机有一个共同的经验,就是跟着电话线杆走——没错,言下之意就是脚下这路并不那么可靠。我们也深有同感——在冈仁波钦脚下,我们就迷了路,在一片谷地中绕来绕去找不到路,最后还是靠电话线杆子的指引,才走出来。

这段路,我们计划走3天,第一天到仲巴县的帕羊区,第二天到萨迦县城,第三天到樟木。

 

雪域高原八千里之十四:单车闯南线(图)

 

最让人担心的是第一天要走的从霍尔到帕羊这一段,中间要过四条大河。由于河上没有桥,夏季河水暴涨,极容易陷车,只有冬季结冰时才好走些,但冬季各个山口路面又常常被大雪封住,无法通行。因此,司机对这段路真可以说是“谈虎色变”。近些年来往于拉萨和阿里之间的车辆,一般都改走北线:经那曲、措勤、革吉到狮泉河镇,或我们走的中线:经日喀则、措勤、革吉到狮泉河镇。这样一来,这段路由于很少有人车通行,愈发显得荒凉。

我们的三菱吉普车行进在这又一片无人区中,不时地越过雪峰、山口、草甸、峡谷和一些小的河流。见不到人影,只有黄羊、旱獭、野兔、野驴、牦牛、麻鸡,不时地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

上午9点左右,我们从一小河中驰过。刚爬上河岸,周正云猛地把车停住,喊我们:“快看看河里!”

探出头朝后一看,只见一片翻着白肚皮的鱼在水面上顺着水漂下去。

如不是亲眼所见,直不敢相信是我们的车过河时轧死的。

几天前狮泉河海关的白玛关长对我们谈起他开车轧死鱼的经历时,我们并没太认直,以为这故事中也许掺了水分。现在方信此言不谬。

站到河边一看,乖乖,河里的鱼层层叠叠,黑压压的,就像平原的集市上嘈杂的人群一样,简直拥挤不动,让人看了直想呕吐。被我们惊吓的鱼无路可逃,就从许多鱼的身上摇头摆尾地蹭过去。

雪域高原八千里之十四:单车闯南线(图)

 

要想捉鱼,这次连石头也无须用了,我们跳下河,双手捧住往河岸上撩就行了。不一会儿,我们就捡了一大堆,用铁丝串了,挂在车屁股上。

根据河流的方向判断,这条河的水仍是从冈仁波钦流下来的,那么它的下游极有可能是一条大河或是一片大湖。

果然没走多远,蓝宝石般的大湖公珠错就静卧在我们面前。

这一段路的海拔基本上没超过5000米,只有马攸木拉山口,达到了5216米。

在这个山口上,由我代表大家向玛尼石堆献了一条哈达,祝愿我们单车闯南线成功。

219线的路况也不全是这样,新疆叶城到狮泉河,因为有道班专门养护,路况转好。再往下,从仲巴到与中尼公路交接处是全国闻名的加加公路段的养护区域,路况更好些。只有狮泉河到仲巴这一段,由于无人护理,路况极差。

但是这种状况很快会改变。在霍尔听边防站王站长说,中央已批准了修复这段路的立项报告,拨来巨款,正在前边几条河上架桥。那么,明年来阿里的人们再走南线,就不用像我们这样提心吊胆了。

果然,还未见到河,就远远见到修桥的青海民工的一顶顶白色的帐篷和许多车辆。

也许是这几天没下大雨的缘故,河水面不宽,也不深,头两条河没怎么费劲就过来了。

只是左后轮支撑钢板的胶衬套烂了,我们又听见了那可怕的“咣当”声。

本想在第二条河边停下修理,谁知河岸上一顶藏民的帐篷里窜出几只狗,就是那种叫作“藏獒”的巨型猛犬,像小牛犊似的,狂叫着朝我们扑过来,吓得我们连车门也没敢打开,又往前驶去。那几只巨犬锲而不舍地直把我们追出几里路才掉头而去。

当我们终于敢停下车修车时,只见满地黄沙,竟找不到一块垫千斤顶的石头,只好把后备油箱当石头用了。

在第三条大河边上,我们遇见了从拉萨来的一个旅游团队,带队的导游告诉我们,在他们刚过来不久的一条大河里,困住了一辆沙漠王子,要我们过那条河时小心。

渡过第三条河不久,右前轮爆了,停车,换备胎。

下午四时许,最后一条又宽又深的大河横在我们车前,这儿也在架桥。我们想找那个旅游团车队的车印,但岸边架桥运料的车辆印痕太多了,根本无法分辨。

河里困住的那辆车不见了,大概已经拖出来了。

周正云开车拉着我们在河边转了好几圈,最后选定一处好像有车走过的地方下了水。

谁知车轮刚刚入水,后轮还在岸上,河水就“哗”地一下子漫上了前挡风玻璃。眼快手疾的周正云赶忙踩住刹车,又一把挂上倒档,退了出来。

好险啊!车上的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普兰县孙副县长曾谈到,去年7月28日下午3时,大概就是在这条河,他坐的汽车被困在河中,车上装的西瓜都被水冲走了。派人跑了四十多里路,到半夜12点,才找到了一个地质队,开了一部牵引车来把他们救上岸去。

我们也差点当了“团长”。

不敢再冒险行动。见河对岸有两个民工,拿着铁锹在挖什么,就大声喊着问路。对方直起身来,似乎明白了我们的意思,边用手比划边喊着回答我们。

听不清对方说什么。

周正云从对方比划的手式中似乎明白了什么,招呼我们上了车,开车从一处地方下了水,到了河中心,右打方向,顺着一个沙洲在河里横着开了几十米,再左打方向,向对岸冲去。居然出人意料地顺利过了河。

大伙儿又一次欢叫起来。

 

赶到预定的宿营地帕羊,刚刚下午6点。从早7时出发到现在一直没顾上吃饭,先钻进一个开小卖部的藏民家中,请藏族大婶给我们下了一锅面条,填饱了肚子。看看天色还早,而仲巴县城就在90公里之外的地方,临时决定干脆今天赶到仲巴算了。这样第二天就能赶到樟木,可以节省一天时间。

谁知出帕羊也就是十几公里,在一个山口上,三菱吉普出人意料地抛了锚——水箱的冷却皮带断了,使得水箱不停地鸣叫。

毛病检查出来后,周正云笑了,一脸的得意。原来出发前他去保养车辆时,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单单就买了一根这种皮带。这真有点儿鬼使神差的意味。

于是大家又一齐把车后面的行李等物往车下搬,以便找出那根皮带来。一路上每次修车都要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一次,久而久之,大家对搬东西就训练有素了。虽然东西真不少,但全车人协调得很好,先搬什么再搬什么,什么东西放什么地方,井然有序。

修好车,天就暗下来了,我们开着车在愈来愈浓的夜色中匆匆赶路,一天的奔波,此时大家谁也没有劲说笑了。

越往前走,土地沙化的现象越严重,到后来,只有在戈壁滩上才有的大沙丘也出现了。我们在一个个圆圆的巨大沙丘间转来转去。路面被沙丘掩盖,再加上是夜间行车,路很难辨认。

好在周正云高原行车的经验丰富,人也沉着机智,几次迷路都很快又找到了路。

终于赶到仲巴县城时,不仅街上已空无一珍,连灯光也没有。看看表,已是深夜1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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