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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叶榕树从家里挪到办公室一年,长势良好,在伤疤上方新发数十枚新叶,大的阔过手掌。这些叶子,初生时葱绿萌萌亮,后而青翠摸摸厚,就像亲人病去逢春阳光再造。我一边高兴一边愁,越长越猛,比我还高了,细枝弱干能承受得住吗。果然有一天,当着我面,哗啦一声倒向一边。吓得我赶紧拿窗帘绳牵住最高的一枝,再在中高部将四个分枝拢紧点,勉强维持了队形。看看网上高人指点,说要掐尖,那都是生命和希望啊,你看嫩芽,嫩芽看你,温柔对视,美妙对话,怎下得去手。犹豫三天,还是下手,不是我狠心,还是我狠心。一剪子下去,白色汁液瞬间涌出,大滴大滴落到自己的叶子上,从一枚滑到另一枚,好像履行一场自我申诉的仪式。很像牛奶,牛奶有多少是真的,这个却是真的浓真的白。我尝了尝,苦,涩,酸,有点像眼泪的味道,比眼泪更悲伤更由衷。掐了尖,枝条会不会变得粗壮起来呢。过了半天工夫,受伤的尖芽截面氧化为褐色,生存的法则之一就是抓紧处理伤口,佯装什么也没发生过。【植物纪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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