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中午，从火车站接父母回来的路上，闺女来电话说妈妈肚子疼得厉害，问俺到哪里了。俺到东直门了，很快到家了！
    进门看到老婆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说疼得要虚脱了，可能是血糖低，刚刚吃了些点心补了糖分缓解了点，但还是很疼。闺女在旁边一边端热水，一边问疼不疼了，很着急。
    血糖低就肚子疼、甚至虚脱吗？顾不上理论了，扶起来就奔医院。先看急诊，后挂内科专家，态度都很温暖，但却说不出所以然，开的药也似乎不对症。但这么一折腾，也不怎么疼了。
    这在一周前的一个晚上就有类似情况了。那晚，有重感冒的症状，难受得很，赶忙就医。结果抽血检验，各项指标正常，医生随便开了些药。没怎么吃，也不疼了。觉得放了两管血，就好了。还开玩笑说，生了病就得放放血，放放毒，就好了。
    没想到，一话成真。
    今天，闺女她娘与老家朋友通话，说起近来身体屡屡不爽，都吃了什么什么。身为女警察的朋友一听，大惊：天哪，可不能吃山药！
    说是某地农民普遍用一种叫“黑药”的剧毒农药兑水后浇灌山药，这样山药长得粗且直。天，怪不得俺们前些日子炒山药时，总是发现切片上总有一道道的黑色渗入物。不知这黑是否“黑药”之黑，反正闺女她娘这一段时间的症状很可能就是食物中毒，很可能就是吃山药中的毒，因为这些日子可是没少吃！俺和闺女没甚不良症状，是因为兴趣一般，没吃多少。
    她娘说特别是刚刚这一次，简直有濒临末路的感觉！
    今晚她娘上网一查，农药中毒的症状有视力模糊，头晕，头痛，眼皮下沉，倦乏，腹痛，痉挛……几乎与自己的情形一模一样。
    她由于少年时体弱，与药打交道多，所谓久病成医，对医对药颇多研究，尤其对食疗情有独钟。后来锻炼身体、注意饮食和作息，身体好了起来，甚至被俺唤作“铁娘子”。这两年开始经常鼓捣些这个那个吃吃，以前倒没觉得咋样，可是现在盘点一下，真是可怕。闺女都说：吃芝麻吃出了心脏病。
    那是有一段时间，她娘看到吃芝麻如何如何好，就大买特买，什么白芝麻黑芝麻，回来炒了大吃特吃。结果弄得心慌，心跳不畅，似有乱音。后发现，不少黑芝麻是白芝麻“变”的：用黑颜料染的，一洗就现了原形。为什么染，因为黑的贵一些，而且沾了颜料，也增了重量。那黑颜料，就极可能有毒。
    唉，这个人真是“以身试药”的模范人物啊。
    人家缓过神来幽默一下，说自己是神农，是李时珍，就要尝百草，就要尝草药。
    只不过，这几回尝的不是草药，是农药。

    ［附］其实同样的症状去年就曾发生过，当时以为是急性肠胃炎，现在想可能也是食物中毒吧。且看2006年9月写的一篇博文：

9岁小女今夜如此感动了爹娘

 
    “能不能给我请一天假呀……”９岁的闺女以低低地语调请求俺。俺说，落下课就得补，会影响学习的。闺女就不再言语，顺从地背上书包出门了。
　　这一夜，可怜的闺女只睡了５个钟头多一点！
　　大约是零点多的时候，可怜的闺女她娘因为急性腹泻和腹疼已经不堪忍受。不能留闺女一人在家，万一醒来找不到我们她会多么害怕。再不忍心也得叫醒她了，没想到一听说妈妈病了要马上去医院，睡意正浓的闺女立即爬起来，如临大敌般披衣下床。
　　俺们爷俩搀着寸步难移的妈妈上车，很快来到附近一家医院。闺女一步不离地扶着她的妈妈，动作利落地配合着就医的一个个步骤，还不时地从一个孩子的角度天真地提醒着一些细节。
　　医院急诊程序繁琐无比，痛苦难耐的妈妈只好一次又一次地被转移到一个又一个场所。到接近３：００通过输液使症状稍有缓解，妈妈不再连声叫苦，闺女似乎也轻松了下来。９岁的孩子哪里扛得了深夜时分这样的折腾，在病床一端一趴就睡着了。
　　看着孩子疲惫的面容，因为紧张而无法整理的乱发，俺的心有些难受。想给她脱了鞋，让她姿式舒服一点顺着躲下来，她不干，就那么悬空着两条腿迷糊着。俺找来一把椅子，把她的两只脚放上去。等了好一会，她终于睡深了，俺就给她脱了鞋，抱到了妈妈的被子里，和妈妈分两头挤在这张单人病床上。她潜意识里是不是还怕挤着妈妈，两条腿高高地蜷着，尽量占用最小的面积。
　　啊，这可是俺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在医院熬过这样一宿。护士见俺们熬得辛苦，就破例允许俺和闺女到隔壁的空床上歇一会。可是俺谢绝了，闺女她娘在挂水，不能没有人观察进度，免得出现不良后果。闺女她娘的手本来是热乎乎的，而俺的则凉凉的，然而此时却反了过来：她的手臂因为输了太多的冰凉药液而趋于同样的温度，俺的手倒成了温暖的所在。俺就一直握着她的手，借以输送一些温暖，传递一点力量，就这样一直握着。
　　因着药液的支持，闺女她娘渐渐平静了下来，渐渐睡着了。看着俺生命中的这两个弥足重要的亲人，如此无助地躺在俺面前，俺不知道除了坚守下去还能做些什么。
　　天亮了。俺此时多想推迟那个时刻的来临：６：３０，闺女起床的时分。为了不让孩子耽误上学，闺女她娘毅然决定放弃最后一袋药液，提前两小时结束输液回家。６：４０，唤醒了闺女，她陪妈妈处理了有关事情，下楼，上车，回家。一到家，闺女抓紧最后的几分钟靠在床上眯会眼睛。俺就抄起笔，给老师写了个便条，说明一下昨夜的情况以免孩子因为疲劳而被无辜批评。
　　很快，邻居的孩子来叫她上学了。闺女站起来，奔到卫生间擦把脸，就上学去了。那缕一直未及理顺的头发，一直粘在她的额头上，也粘在俺的心上。
　　孩子，亲爱的孩子，在这个特别的夜晚，９岁的你以爱、责任、坚强与合作，深深感动了你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