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思想之家 |
老子与孔子的思想,是在他们死了很多年后战国中晚期才热闹,更要到有汉一代才兴旺,才有了“引导”的实际。至于曾为显学的墨家,即使有过昙花一现的热闹,其实至今没有能够“引导”过中国。这是思想的规则。现代社会运转快速,但这规则并不能够打破,如果是真的思想的话,尤其对哲学的思想来说更是如此,而在出版、言论不自由的国度,绝是必然。哈耶克曾引艾尔弗雷德-马歇尔的话:“社会科学研究者必然惧怕民众的赞同:当所有人都说他们好话时,祸便降临他们头上了。……一个学者几乎不可能在他生活的年代做一个真正的爱国者,并享有一个爱国者的声誉。”
哈耶克也认为:“把现存的多数人意见当作评判多数人意见应该是什么的标准,便会使整个过程原地循环,处于停滞状态。事实上,当一个政治哲学家发现自己的观点极为流行时,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是否尽职尽责了。恰恰是通过坚持多数人不想考虑的观点,倡导他们认为不实用并令人厌烦的原则,他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哈耶克:《自由宪章,多数人的统治》)这些语句的意思,其实也就是我所说的“思想的规则”,任何一个真正的思想家在当下都不可能是“引导”者。这是思想家必须要承担的命运和责任。思想家一定是当下的,但他必定不是当下的。如果仅仅以当下的“引导”、被承认、被拥护、风光为目标,当然也可以思想,但不要妄想什么做思想家。
但是,思想家的非当下性并不能够成为学界不能发见思想家的理由,这不是学界的自我辩护词。现代学界拥有庞大的研究思想的队伍,发见思想家是学界天然的学术责任。当外国的学者问中国学者“中国有没有思想家”时,他们是正当的,是他们需要了解中国思想的真正价值,是试图发见中国。但是,当中国的学者回答“中国没有思想家”时,则是非正当的,是武断,是低劣学术水准下的狂妄,乃至无知。正当的回答只有三种:一,承认自己不了解,学术水准还不够高度和广度;二,基于对学术界自身的“了解”,至多只能回答在中国的教授中没有思想家;三,坦率承认无法回答,不能下结论,因为中国的思想并不能做到全部发表,或许中国的思想家正在山野、在庙宇、在囚笼。无论如何,中国有十几亿个脑袋,十几亿个脑袋出一两个思想家的脑袋并不是不可能;面对着黑鸦鸦数不胜数的脑袋,钱理群先生们应该是足够谦逊的,理性上应该留一个余地。
但是,思想家的非当下性并不能够成为学界不能发见思想家的理由,这不是学界的自我辩护词。现代学界拥有庞大的研究思想的队伍,发见思想家是学界天然的学术责任。当外国的学者问中国学者“中国有没有思想家”时,他们是正当的,是他们需要了解中国思想的真正价值,是试图发见中国。但是,当中国的学者回答“中国没有思想家”时,则是非正当的,是武断,是低劣学术水准下的狂妄,乃至无知。正当的回答只有三种:一,承认自己不了解,学术水准还不够高度和广度;二,基于对学术界自身的“了解”,至多只能回答在中国的教授中没有思想家;三,坦率承认无法回答,不能下结论,因为中国的思想并不能做到全部发表,或许中国的思想家正在山野、在庙宇、在囚笼。无论如何,中国有十几亿个脑袋,十几亿个脑袋出一两个思想家的脑袋并不是不可能;面对着黑鸦鸦数不胜数的脑袋,钱理群先生们应该是足够谦逊的,理性上应该留一个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