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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公,您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叔提出了这个困扰了扬城厨界多年的谜团。要知道,当年阿贵自断拇指的时候正是他厨艺的颠峰期,究竟是什么样的剧变毁掉了他辉煌的厨艺生涯呢?
阿贵看着自己的残手,神情变得越来越凝重,他那花白的眉头紧锁在一起,像是在回忆着痛苦的往事,又似乎是面临着某项艰难的抉择。良久之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嘶哑着声音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来到地问,“作为一笑天的传人,你愿意继承这个秘密吗?”
四大家族的金牌,味绝天下的奥秘!这简直是所有厨界众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呀?徐叔虽然年近半百,但此刻他浑身的热血却像小伙子
“很好……果然是我的徒孙。”阿贵的嘴角然是暖春季节,但徐叔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阿贵的手也跟了上来一个匣子还要怎么准备呢?难道是匣子里的东西太过贵重,需要到一个安全隐秘的地点?
“在打开匣子之前,你要先听我讲一个故事。一个曾经发生过的、真实的故事。”阿贵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了口气:听故事倒不算什么麻烦的事,而且这样一个传奇的老人,他讲的故事也一定不会乏味的。
在座的其他人大体也是同样的想法。而且他们知道,那故事一定会和匣子里的秘密有关,他们虽然无缘继承那个匣子,但能听到一个精彩的故事也算不虚此行了。
于是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阿贵的身上。老人
一九四一年,扬州城。
虽然同样是春花绚烂的季节,但城里的人们却快乐不起来。因为秀丽的古城正处于日寇的铁蹄统治之下。
百年名楼一笑天也已经很久没有开门营业了。酒楼的林老板当时四十来岁,本是立业的当口,却无奈国事疮痍,世人连阳痿性命都生。
那个尚不足二十岁的小徒弟正是当年的阿贵。在他的印象中,自从一笑天停业之后,林老板的脸上便再没有过笑容。
不过这一年春意渐浓的时候,林老板却笑了。他嘱咐阿贵去市面上买好镇江的香醋、三和的酱油、绍兴的料酒以及上等的精盐和白糖。阿贵以为酒楼又要开业了,心中又惊又喜。可林老板很快就否定了他的猜测。
“只是有几个客人要来。”这个胖乎乎的中年人眯着眼睛说道。
客人?什么样的客人能让林老板如此重视呢?阿贵心中充满了好奇。而到了清明节那天,这些客人如约而至,阿贵也终于能够一睹他们的真容了。
一共是三个客人。
最先到的是个皮肤黝黑的男子,看年纪大约三十来岁。他身形瘦小,但一双眼睛却是又大又亮。他说话的时候腔调很怪,语
第二个到达的是个身形高大的中年汉子。他操着一口山东话,为人豪爽,总是亲切地管阿贵叫“小兄弟”,阿贵也因此最喜欢
相处。
最后来的是个四川人,年近半百。他白白的面皮,矮胖矮胖的,开口说话之前总是习惯性地哈哈大笑几声,然后再摸摸自己光溜溜的头皮。那头皮油光锃亮,在阳光下几乎能映出人
因为这四个“老板”第一次见面时都叫不出别人的称呼。他们先要掏出一个随身携带的牌牌,互相打量了,这才笑逐颜开。
“呦,彭老板!”
“哈哈哈,林老板嗦?”
……
阿贵没有机会看清楚那些牌牌。因为每个人都是将其一晃就又立刻收了起来,似乎那牌牌里藏着不能为外人所。不过阿贵知道这些东西来历不凡,因为它们都是黄澄澄的纯金打造,并且做工精致,文饰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