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建策笺（3）1/2

太累了，找不出，解剖——两分法。

【这XX词，你在哪里？累死不出现！】

升井一出来，有人让进到旁边取暖的屋里，还又跟进来两个人。一个穿警服的人问了姓名，就让拿出钥匙来看看。看过以后，问道：“还有呢，另一把。”

传凯道：“就这些，没有其他钥匙了。”天到这时候，白天已经不需要取暖，黑夜才捅开炉子烧。不过屋里还是热呼呼的。传凯穿着井下的棉工装，解开扣子——一边想，这是什么事呢？糊涂着。

他们道：“你真的？再没有了。”

传凯只点头肯定，没说话。有点来气，但忽然想，这是不是“边警”？小心！要是问起哪里来的，就说隆山是的。再问哪里到的隆山，只能说仁川，很早以前。

他们相互看了看，道：“走吧，去宿舍看看。”

传凯道：“我得换了衣服。”

他们道：“先去宿舍看看，完了就回来换。”语气很平和。

传凯道：“就把棉衣服换下来，不洗澡。很快。”传凯不是以前那样，从不申辩了，现在觉得这要求合理，就该说。

他们出两人跟去更衣室，再回来，一起走。还有两个人从旁边跟上来，他们是五个人，三个穿警服的。井口边刚上来的人注视着大个子被警察带走了。

来到宿舍管理员的办公室，说等一会。派管理员和另一个去和宿舍里的人商议，让他们出去一会，要用宿舍。他俩很快回来说办好了，就一起去宿舍。

走进宿舍，让传凯自己打开壁橱，把里边的东西全拿出来。这是搜—查呀！传凯不由地问：“我怎么了，偷什么了？”

回道：“我们就看看，没说你偷东西，不要生气。配合一下。”依然语气很平和。

传凯还是生了气，呆了一会，道：“看吧！”小壁橱门咣当大开。

“这样看不清，拿出来吧。”依然语气很平和，这位主事的脾气好。

传凯见人家一直说话挺好，气就生不起来多少。把东西拿出来堆到铺上。又有人上铺来看过橱里，确认里边没有东西了。

最显眼的是纸袋，也真有人看着吃惊，那应该是装“公文”的，一个井下力工，哪来的公文。但是主事的并不看重这个，他的兴趣在包裹，让传凯打开，衣物一件件展开看。没有异常，就让把这些包好放回橱里去。才问道：“公文袋里边是什么？”

传凯没回答，但是拿起纸袋，一个硬纸夹子被倒出来。主事的，或者叫主持人——这样叫更通行——视而不见地道：“装起来吧。说一下就行，一个册子嘛。那些书，也装起来吧。”传凯把册子装进纸袋，和书挪到旁边，且不忙装回壁橱。

现在只有一个小包裹，还没有“过—审”。主持人看着没说话，传凯拿到前边来，打开。一沓子信封，里边有信；两只笔；还有那只手表，是卷着包在手绢里，手绢已经散开，露出大半个表身。

主持人道：“这些信，不少。把顾歇洞那几封挑出来吧。”

传凯没听明白：“古、董？信上、没和谁说过古董。”

“从顾歇洞那里发来的信。是个地方名，你忘了？”主持人提醒。

传凯——该叫他被主持人——想不起有这个地名，道：“你看吧，没有。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把信都推过来。

主持——省一字，意思不变——不动声色，道：“不是植城郡的顾歇洞吗？”

“我真不知道。”被持——也省一字——想到在洪生待过，那里是属于植城郡的，却不知道有顾歇洞。

“那么，那只表是你的？”主持看着手表换了话题，换得干干净净。

“是我的。”被持回答也很干净。

“怎么不跑？”

“跑来的，劲儿走了了，再没……”

“为什么不上弦？”

“不用它。”

“啊哦，不用？不是‘跑来的’吗？”

“孩子上的弦，跑完了。”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表？”主持不认为这手表适合于这个大个子，这回就换了盘问的方向。

“亲戚给孩子的。”被持从容不迫。

“多大的孩子，要用表？”主持估计，除非结婚需要，富有的亲戚才能送给孩子一只表。正是方向正确，咬住不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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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路》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