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小说<巴黎飞鱼>
三杯威士忌下肚,忽然看见薇薇安娜走到乐队跟前,拿起了麦克风。开始在夫人们的掌声中,唱起一首歌。是塞琳.迪翁的歌《我的男人》:
他有着谨慎的眼神
他说话惜字如金
他喜欢鸽子的歌声和咖啡气味
这是我的男人,我的旗帜
我的男人所为我做的事
我颤栗,我湿漉漉
这是我男人,我的避风港,我的床,我的英雄
他不知道如何引人注目
就像一个灯塔,被人忘却
在它照耀的海上
浪花碎裂在人们视线之外
而灯塔亮起千万缕光芒
在我没求恳时就照亮了我
这是我的男人,我的旗帜
我的男人所为我做的事
我颤栗,我湿漉漉
这是我的男人,我的火,我的安宁
我的男人,我的朋友
他宽恕那偶然做出的选择
我摸索着,同时犯着错
我的男人心口如一
这是我的男人,我热爱
我的臭氧,我呼吸的空气
我的鸦片,我的白昼
哦,我的男人,我的家,我的路,我的爱
…
徐斌在这充满张力的歌声中热泪盈眶,他觉得薇薇安娜美艳聪慧不可方物。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不是她歌声中的男人。她的男人,还没有出现,所以她难以停止寻觅。
只是,徐斌这份对女人的初恋,错误地落在了为人妻,为人母,又不安于现状的薇薇安娜身上。
“您好,先生。”一个低哑磁性的女声凑近他耳边。
徐斌一回头,眼角泪水溢出了眼眶。
“您为何哭泣?”绝色的西班牙夫人递过她馨香的棉手帕。
“只是为了这歌,夫人。让您见笑了。”徐斌觉得这女人性感逼人。
“你是为了我的薇薇安娜。”西班牙夫人微笑,声音像熨斗,熨平徐斌的哀愁。薇薇安娜悄悄走过来,靠在这夫人身上,两人亲密地互吻双颊。原来,西班牙夫人名叫孔斯唐莎,是薇薇安娜的闺中密友。只是徐斌以前无缘得见。
薇薇安娜把徐斌留给孔斯唐莎,自己飘然而去,徐斌回头望也望不见她。孔斯唐莎的身体,飘来一阵阵女人的体味,让徐斌不得不运功抵御。
孔斯唐莎没说几句话,只是优雅地吸着细长的烟卷。人们开始相拥着跳慢舞。一个法国男人过来请孔斯唐莎,孔斯唐莎摆摆手,把头朝徐斌胸口一歪,意思我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徐斌迷迷糊糊握住孔斯唐莎的手,加入了爵士乐中舞动的人群。他看见了薇薇安娜,她拉着意大利人的手,悄悄朝楼上走去。
徐斌如同被扔进了冰河,牙齿都打着颤。孔斯唐莎转身拿过一杯满满的伏特加,徐斌就口一饮而尽。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哀伤莫名。
他记不得自己是喝到第几杯时醉过去的,反正,醒来时孔斯唐莎赤裸裸地躺在身边,手指在他喉结上划圈,两只硕大的乳房,让他吓了一跳。
“你是只亚洲虎。” 孔斯唐莎亲昵地叫他。他意识到,在遗失的记忆里,自己一定和孔斯唐莎发生了肌肤之亲。忽然间,他想到薇薇安娜,心里一阵刺痛。
“斌,” 孔斯唐莎娓娓说道:“你不必害怕回去见薇薇安娜,因为她希望你在我这里住下来,你的行李我会去拿过来。”
徐斌醒悟到自己已经在孔斯唐莎的床上,被人像扔旧家具一样扔掉了。
“你不要误会薇薇安娜,” 孔斯唐莎说,“她让我告诉你,你对她的并不是爱情。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住一个月,假如你没有被我迷住。你就再回到她那里去。” 孔斯唐莎温柔地说:“凭我祖上的贵族荣誉起誓,你不可能回到她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