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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民出版社另亦出版了我編的《讀經有什麼用?》。以一九三四年《教育雜誌》所載有關讀經的爭論文章為主,供新時代的朋友參考,有四六九頁呢!
以上兩書的序文,我從前都貼在網誌上了,因此其內容概況也就不必再贅。在北京,生活無非如此編書寫書,平淡無奇;倒是奧運期間,台灣友人來往較多,張輝誠有一小記,略可見此間生活之一斑,附錄於此:
賞茶畢,
果然飯畢,
常人誤以為龔老師自校長退下後遠赴大陸很是失意,
會議主題是「文學名著與區域發展」。這當然是因連雲港想以《西遊記》孫猴子來促進該市發展而設計的題目,故會議內容也就不必說了。我提供了些藥石之言,但想來該市難以消受,是以更不必說啦!唯王震彩先生父子來領我去遊孔望山看石刻、去將軍岩看岩畫;李建華來談他如何收集有關《西遊記》的資料等等,聊可一述。
會後往徐州,欲聯絡沙先一而未果。友人知我至,準備了狗肉相迎。我說:「上回還吃了狗爪子呢,此番不知還能吃著否?」至夜,果然找來,說可用以宵夜下酒。我覺得太打擾了,乃自出覓一狗頭,扭了一截狗脖子回來,並配以茶饊子回敬。地方人士皆大詫,說:「你怎麼找得到這些東西?我們本地人都還不知道哪兒有哩!」我說:「覓食之道,通於治學,當然須找得著一般不經見之材料,才顯本事!」
又經徐州往淮安,到揚州,仍住揚州大學。趙昌智先生夜間來訪,贈我所著《中國篆刻史》等書,看來退職後甚不清閑,頗用功著述,瘦西湖則依然,唯大明寺新辦鑑真學院,與揚州大學合作而已。平山堂卻不供茶,有些辜負了第五泉的名聲。
由揚州渡江至鎮江金山寺,吃了一餐素、爬了一回山。昔友人藍吉富曾戲言吃素會過敏,故遊山訪寺雖好,吃素實令人不敢領教。此非肉食者之偏見,無肉則不歡;實因素菜館都做得難吃,吃飯等於修行,且是修苦行,所以歡也歡不起來。
金山寺畔正大興土木。但不是建而是拆,把民房都拆遷了,準備闢為數千畝水域,重現水漫金山之勝景。揚子江心第一泉,屆時可能就確有在江心之感了。可惜這次也沒去泉畔芙蓉樓品茗,便匆匆趕去博物館看文物。
繼而由南山去句容,登茅山。茅山與金山同,雖皆古名山大道場,然皆毀敗,八十年代才重建,故樸鄙可想。此次來,與十年前亦無大異,心甚傷之。
返南京,與高國藩先生、傅真法師晤面。法師擬辦玄奘學術研究中心,故來相商。高先生則偕涂元晞父子來見。涂先生創辦金陵國際語言進修學院,迄今已十七年,在學學生兩萬人,是台灣人在大陸辦學的前輩,我愧弗如。
從南京回到北京,已是廿九日了。自台灣來大陸,匆匆忙忙間,便已半月。半個月來,行止大抵如此。流水般的生涯,記起來恰好也似流水賬。程邃有印章曰:「一身詩酒債,千里水雲情」,差可移來做為我這樣生活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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