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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廿七日乘車往南京,宿一夜,再往上海。寧滬一帶,冬天向來比北京還難捱,不過今年暖冬,此處亦不甚寒。與吳穎文、舒小娟、賴章甫、嚴博非等人小聚,略知南方文化界近況,便由香港轉機返台。 此次回台,二月間過年,三四月要去成功大學擔任兩個月的講座,因此這是近幾年留在台灣最久的一次了。 台灣仍然如過去一般,每天都有戲劇似的事故。 先是教育部長杜正勝兒子去狂歡、他自己對成語的高見,均引發輿論抨擊,網上有詩贊曰:「杜公千古音容在,即便罄竹也難書,顛倒台灣著新史,原來是學三小豬」,可大體概括杜公近年之事功。 我回來後,收到《沈謙先生紀念文集》,見到裡面有張大春一首七古,序中就提到杜正勝題沈謙的那幅著名輓額:「沈府謙公千古」「音容苑在」。可見杜公果然應該好好再學學成語怎麼用(此事他推諉給寫輓額的下屬,但熟悉政府公牘作業的人,誰不曉得這些東西都該由部長親閱或層層把關的?幾個月前,黃興後人擬在故鄉建一紀念館,請馬英九題字,幕僚擬稿後,馬覺得不穩,甚至還隔海找我看了一下。政界題詞,作業程序本來如此,故杜公音容苑在之誤,豈可諉過他人?) 如今,教育部又因歷史教科書去中國化而引起軒然大波。託詞多元、去中心、不要威權,而實是曲解蠻橫,數典忘祖,令人痛惋! 社會上,則是許瑋倫車禍身亡與王又曾逃亡緝拿兩事,報了又報、播了又播。這也難怪,世界大事本不在我們的視野中,故台灣向無世界新聞與局勢分析;政府施政又乏善可陳,因此只能談談這些了。許非大明星,聊賦傷逝以充版面;王乃人痾,政府先後養癰數十年,談之以舒憤懣而已。說起來也是令人感嘆的! 歸來後,每天看的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令人不歡,書也看不下去。也許,這是不太習慣了,得花點時間稍稍習慣才能適應。 唯一略可寬慰遊子之心者,是書展還不錯。與楊樹清、鍾永和去逛了趟書展,看看書、看看看書人,心情就又歡暢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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